周談紅著臉暴走在前麵。
商行淵拎著袋東西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眼底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周談回頭看了一眼,看他悠哉悠哉的更來氣,張牙舞爪道:“走快點!”
商行淵瞥了他一眼,“走那麼快,你屁股不疼了?”
“不疼,你丫的才屁股疼,我周談鐵血男子漢!”周談悲憤道。
商行淵如實說:“剛才是你不讓我走,非要我在外麵等你。”
三個小時前,兩人帶著看笑話的心思非要跟著沈懷硯一起去找他那所謂的媳婦,本來是看笑話來的,結果發現還真有那麼一個人,兩個人坐在車裡目瞪口呆的看著沈懷硯抱著人上樓了。
看著兩人要進單元門了,周談急匆匆的要追上去當電燈泡,結果悲上加悲,腳下一滑,當場摔了個屁股墩。
屁股差點開了花。
再一抬頭,人已經沒影了,沒辦法,兩人隻能重新找個地,一邊吃飯一邊瘋狂給沈懷硯打騷擾電話。
沈懷硯在第一通電話之後就看清他們的目的,直接就把手機關機了。
結果兩個小時後,這姓沈的禽獸主動回播過來,就是指使他倆去幫他買藥膏。
周談本來不想答應,但是太好奇了,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把他家黑豹的前夫迷成這樣。
二話不說攬下了活,商行淵本來想跑路,被他抓住了。
商行淵自然不可能去買,所以隻能他去,但他不甘心自己丟臉,所以就警告商行淵站在門口等他不準動。
商行淵看著他,“你確定讓我站這?”
周談知道商行淵的邪惡,猶豫了,但是他這個人喜歡吃一塹又吃一塹,“…確定吧。”
商行淵點點頭,“好,沒問題。”
一進去,他就知道商行淵為什麼那麼說了。
女店員目光曖昧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店門口朝裡麵看的商行淵,好心提醒道:“擦藥是可以緩解,但如果出血太嚴重,建議還是去醫院看看,記得這幾天節製一點,身體是自己的。”
周談臉頰瞬間漲紅,搖晃腦袋,“不是我用,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幫彆人買的。”
女店員揶揄的眨了眨眼,“我信,我信。”
是嗎?我不相信。
周談一轉頭,就看見商行淵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好吧。
他深呼吸一口氣,微微一笑,對女店員說:“是的,這是我買給我老婆用的,他害羞不敢進來。”
沒關係,我信你的,這藥你老公…不是,老婆也能用。”女店員朝他屁股看了一眼,滿臉寫著看破不說破。
周談:“……”
毀滅吧!
室內味道有些重,但不難聞,裴溪山嚷著熱,讓開窗,沈懷硯怕他吹感冒,不給開,隻隨手拿了件衣服給他擦了下額頭汗,在他眼皮上親了一下,“乖,洗完澡就舒服了。”
裴溪山臉頰,脖頸,眼睛都是紅的,整個人濕淋淋的,他膚色又白,看起來晶瑩剔透的漂亮。
沈懷硯眼神灼灼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喉結乾渴的上下滑動,他其實還沒夠,但老婆現在的身體是第一次,第一次一次先嘗嘗味最合適。
抱著人進浴室裡清洗,裴溪山昏昏欲睡,根本站不穩,隻能靠著沈懷硯給他洗。
把人洗完放回床上,他再返回浴室把自己洗了。
一套睡衣兩個人穿,沈懷硯赤裸著上身,下身穿著睡褲,低著頭給裴溪山扣扣子。
裴溪山困得眼睛泛酸,卻依舊舍不得閉眼,怕一睡著夢就行了,隻有牢牢盯著眼前人才能安心。
沈懷硯心疼壞了,碰了碰他眼睛,“睡吧,等給你上完藥,我陪著你睡。”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沈懷硯將人放回床上,用被子裹成粽子,“躺著,我拿完藥回來。”
沈懷硯沒打算讓那兩條狗來打擾自己的二人世界,所以警惕的隻開了一點門縫看出去。
“你什麼意思啊姓沈的,利用完就扔是吧!”周談推不開門,邊嚷嚷著邊朝裡看去,結果就看見沈懷硯脖頸,腰上,甚至是胳膊上,遍布咬痕抓痕,他驚呼出聲——
“禽獸啊。”
沈懷硯無情的伸出手搶過袋子就想關門,“謝謝,會給好評的。”
結果他低估了兩個人的團隊力量,剛想趁著周談發愣關門,商行淵的腳直接往門縫裡一卡,拎著周談闖進門。
沈懷硯:“想乾嘛,趕緊的。”
周談自顧自往沙發上一躺,笑嘻嘻道:“作為兄弟,不得給你把把關。”
沈懷硯無情嘲諷:“商行淵就算了,你給我把關,我得打秦始皇就開始單身。”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周談不服氣,“見見怎麼了?”
老婆沒穿褲子呢,沈懷死硯守臥室門,“憑什麼讓你見,趕緊滾蛋!”
周談找不到突破口,商行淵又是一塊木板,看著沒用實則更沒用。
他突然激靈一下,智商上線,大聲道:“哎呦,不讓見自家人,不會是沒那麼愛吧。”
“硯子啊硯子啊,可不能做渣男啊。”
商行淵這小子也生怕燒不旺,“周談,彆這麼說懷硯,自家兄弟再怎麼不行,也還是要幫忙隱瞞點。”
沈懷硯額角青筋直跳。
在三人兄弟情即將崩塌之際,臥室門哢噠一聲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