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幸福村的那個傻子(12)(1 / 1)

“回家了。”林溪知下課找到沈大炮一起回家,沈大炮樂嗬嗬的一下子將人背了起來。

林溪知嚇了一跳,推了他一下,“小心點,彆把我摔了。”

沈大炮往上顛了顛背上的人,又轉了個圈,朗聲大笑:“放心吧,俺摔了也不會讓溪溪摔。”

林溪知揪住他的耳朵吐槽:“果然花言巧語是男人的本性,傻了都這麼會說話,臭小狗。”卻還是雙眼含笑的攬住沈大炮的肩,放心的將自己的重量交給對方。

被揪耳朵的沈大炮不僅不生氣,反而傻嗬嗬的笑得更歡了。

“小嚴,彆怕,如果乾糧沒了你就吃哥的肉,哥死了都不會讓你有事。”

看著操場上玩鬨的兩人,關清嚴有些走神,思緒像是又回到了那個山洞裡,他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緒,盯著一個地方看久了,眼睛有些酸澀。

看兩人要回家了,關清嚴才抬腿走過去,林溪知先看到他,禮貌的喊了一聲,“校長您還有事嗎?”

關清嚴故作嚴肅的凝起眉,然後用手指點了點兩人,“自己注意點。”

林溪知不明所以,疑惑的歪頭去看沈大炮,沈大炮卻是眼珠子亂轉不敢跟他對視。

明顯是心虛了。

他眯著眼問:“你說什麼了?”

沈大炮縮著腦袋囁嚅道:“俺沒…俺還沒說啥,就說俺倆要結婚了。”

林溪知倒緊了一口氣,結果還沒緩過來氣來,就又聽沈大炮道:“還說了俺倆每天都要親嘴,不僅白天親,睡覺前也要親,俺要脫衣服,你不讓。”

……

他現在買火車票回家還來得及嗎?

不僅讓人知道了他倆搞同性戀,還搞得亂七八糟,不知天地為何物。

林溪知一陣頭暈眼花,眼睛都不敢關清嚴的方向瞟,臉紅得不行。

“咳,林老師。”在林溪知準備當著他的麵把沈大炮抽死之前,關清嚴出聲了。

“其實這也不完全怪大炮,是我自己發現,你先看看這封信。”關清嚴從口袋裡掏出那封匿名信遞過去。

聽關清嚴這麼一說,林溪知不用看信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還能是什麼信,無非就是揭發他性取向的,這個時間段知道他性取向的除了閆家人和閆靳城,也沒彆人了。

閆家人要臉麵,自然不可能把親兒子是個二椅子的事拿出去說,這封信也隻可能是閆靳城寫的。

他拆開信看了一眼,果然,這閆靳城也太不謹慎了,用進口鋼筆寫匿名信,在這個地方除了他沒有其他人用的起這種鋼筆。

關清嚴看他一臉了然的模樣,問道:“知道是誰寫的?”

林溪知點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校長,我……”

“其他的不用說,這事我也管不著,自個注意點就行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這種事。”關清嚴打斷他的話。

林溪知有些感激,將信塞褲裡,“謝謝校長。”

關清嚴擺擺手,“不用,這條路不好走,考慮好就行。”

說完,又神色不自然的清咳了一聲,壓低聲音道:“是自願的吧?”

“呃……”林溪知愣了一下,還沒回答,沈大炮先迫不及待的接話,“俺自願,俺特彆自願。”

“沒問你。”關清嚴白了他一眼,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這麼恨嫁呢。

林溪知耳朵尖都燒起來,比天邊的火燒雲還紅火,他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將臉半埋在沈大炮肩背上。

“自願的,俺也是特彆自願。”

沈大炮瞬間咧開嘴笑得像隻搖尾巴的哈士奇。

關清嚴狠狠一噎,明明還沒吃晚飯,可就是像被什麼撐著了似的,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吃狗糧。

拿著信回家的林溪知一直想著閆靳城給他這麼個大禮,他得怎麼還禮才比較有誠意。

不過有件事他還想不通,閆靳城和蘇意在城裡就已經搞上了,上輩子閆靳城下鄉不到兩個月,蘇意就跟了過來,可惜他們都已經到這了,蘇意竟然還沒出現。

難道是重生產生了什麼影響?所以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既然蘇意沒出現,他就讓對方出現,讓閆靳城和蘇意有情人雙宿雙飛。

他寫了封信回寄到城裡,匿名的信,會直接送到蘇意手裡。

他準備繼續高考,晚上都要複習功課,沈大炮像是知道林溪知是在乾很重要的事,每回他複習時,沈大炮都不會過來打擾他,自己乖乖在外頭玩。

今天晚上有些不一樣,沈大炮去葛山家回來,就變得有些魂不守舍,葛山和小英要辦酒席了,聽說他們要結婚了,一向對結婚很是向往的沈大炮,迫不及待的就跑去看熱鬨了,回來就不對勁了。

林溪知放下手裡的書,在窗戶下朝沈大炮招招手,“過來。”

沈大炮聽話的進屋,“溪溪喊俺乾啥?”

林溪知拉著坐下,摸摸他的腦袋,“咋啦?”

他有些擔心人是跑葛山家被嫌棄了,在農村這種地方文化越落後忌諱的越多,結婚是好事,有些人家會嫌傻子晦氣,衝撞了。

沈大炮說:“溪溪,葛山哥給俺看了他和小英姐的結婚證,俺也想領結婚證。”

林溪知笑容微僵,沈大炮不懂同性戀,兩個男的領不了結婚證,即使未來可以,也要出國才行。

他說:“大炮,兩個男的是領不了結婚證的。”

沈大炮不解的歪頭,“為啥?”

“沒為啥,就是不能。”林溪知不知道咋解釋,沈大炮不懂同性戀和正常人的區彆,也沒必要跟他說太多了,他隻希望沈大炮在這段短暫的時間裡都是快樂的,即使以後他忘了這段感情也沒關係。

沈大炮撇撇嘴,“他們咋這麼壞涅!”

林溪知隻覺得他可愛,揉了揉他的耳朵附和道:“壞。”

沈大炮被哄高興了,又從抽屜裡找出紅筆,找了張紙開始塗塗畫畫,“不給俺辦,俺就自個畫一張。”

林溪知:“你這個是沒有法律效用的?”

沈大炮看了他一會,問:“啥是法律效用?”

林溪知想了想,給他解釋:“像葛山和小英那樣,他們領了證是夫妻,以後葛山的錢就是小英的錢,葛山家就是小英家,葛山得對小英好……”

沈大炮:“就這樣?這些事不領證俺也可以為溪溪做啊。”

“不一樣的。”

“一樣的,溪溪真笨。”沈大炮的眼睛在燈下格外明亮,“不管有沒有證,我的就是溪溪的,我的家就是溪溪的家,俺背著溪溪一輩子,俺給溪溪掙錢治腿,不管有沒有證,俺和溪溪也是夫妻了。”

林溪知愣了一下,心口溫燙的不行,他垂眸笑了一下,“是,溪溪笨了。”

沈大炮這是看出他剛才情緒有些低落,所以在安慰他呢。

他腦子一抽,湊過去貼了貼沈大炮的唇,朝對方低聲喊了一句,“老公。”

沈大炮騰的站起來,眼睛燒紅,某處的反應更是明顯的嚇人,他拖著林溪知上炕,“溪溪,俺們睡覺了,睡覺了好不好?”

他不知道自己咋啦,就是熱的不行,特彆想和溪溪到被窩裡貼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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