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飯做好了,沈大炮還沒回來,林桂花還以為人又跟大娃野去了,邊盛菜邊對林溪知說:“林同誌,麻煩你上外頭替俺找那小子回來吃飯。”
“好。”林溪知答應了一聲,轉身出門找人。
剛走出院門口,沈大炮就回來了,林桂花通過廚房窗戶也瞧見人了,大聲衝外頭喊:“臭小子,又上哪去了?”
“沒去哪。”
沈大炮褲兜裡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揣著什麼東西,林溪知也沒多問。
“等等,洗完手再吃飯。”見人直接要進門,林溪知又將人拉回到水龍頭洗手,沈大炮本來要抗議,但一轉眼看見林溪知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五指修長白皙,像天上的雲一樣白,好看極了,再看自己玩得黑糊糊的手,心裡無端生出一股自己不懂的情緒,還是老老實實洗了手。
林溪知教育:“你把手玩的這麼臟就去吃飯,把臟東西都吃進肚子裡了,要生病的,以後吃飯前都要洗手。”
他決定了,他要靠沈大炮改變命運,就要好好幫助沈大炮變得更優秀,實施計劃的首要條件是要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沈大炮可不能生病,他得將人好好看著。
沈大炮乖乖點頭,一邊老實的搓著手,一邊轉頭去看林溪知彎彎的眼睫。
林桂花瞧見了,也沒覺得林溪知多管閒事,兩人處好關係對沈大炮有好處,人家畢竟是城裡人,前途自然比她們這些鄉裡人好,等她人沒了,說不定人家能念著這段時間,以後多關照大炮一些。
晚上兩人都衝完澡回房,上炕上到一半的沈大炮突然想起什麼,又穿上拖鞋噠噠的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瓶沒開過封的紅花油。
他指了指林溪知的屁股,“溪溪,擦屁股。”
林溪知問:“哪來的紅花油?”
“俺買的。”沈大炮拿著紅花油上炕,莽夫似的將正麵攤在炕上的人翻鹹魚似的翻過來,還把人褲子拉了下來,露出大半個白嫩嫩的屁股。
林溪知自己確實夠不著,就任由他折騰去了,趴在床上問:“這紅花油都好幾塊錢吧,你哪來的錢?”
沈大炮老實回答:“俺娘給了一些,還有編螞蚱賣大娃他們。”
林溪知撇撇嘴,傻了都知道做生意掙錢,還真是資本家預備役。
他問:“給自己買糖沒?”
沈大炮學著他娘以前給他擦傷的方法,將紅花油倒手心搓熱,“錢不夠。”
錢不夠還是給他買了紅花油,明明紅花油的錢夠給自己買好多大白兔奶糖了,林溪知看著那雙充滿稚氣的眼睛,心裡頭暖暖的,他伸手摸了摸沈懷硯毛茸茸的腦袋,“怎麼這麼乖啊。”
沈大炮被摸得有些害羞,他抿唇羞澀的笑了一下,將搓好油的手按上林溪知青紫的尾椎。
又燒又痛的感覺襲來,林溪知難受的輕嘶了一聲,他半閉著眼睛哼哼:“輕點,輕點。”
手上儘是充盈柔軟的觸感,沈大炮直直的緊盯著眼前的白,他感覺自己的在玩天上的白雲,白雲柔軟細膩,一摁就凹陷下去,移開又恢複原狀,吹彈可破。
可惜林溪知睡著了,就會發現這藥擦得似乎有些久了。
沈大炮儘職儘責的給人搓藥,手心的藥都沒了還在搓,直到手都酸了才反應過來,他愣愣的收回手,也沒給人把褲子提上,說:“擦好了。”
等了一會,趴床上的人沒動靜,他才覺得奇怪,他蹲到炕另一頭,才發現人已經睡著了。
他盯著林溪知安靜的睡顏看了一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伸出一根手指在對方淺色的唇瓣撥了撥,心裡覺得驚奇。
溪溪的嘴也是軟的。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困的打了個哈欠,迷瞪著眼趴上炕在另一頭躺下,拿被子給自己和林溪知各自蓋了個肚臍眼,閉上眼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林溪知發現自己一晚上都是光著屁股睡的,懷裡揣著顆毛茸茸的腦袋。
幸好林桂花沒有隨便進兒子房間的習慣,不然他不用做人了。
他無語的推開沈大炮的大腦袋,將自己的褲子提上。
沈大炮迷瞪的揉了揉眼,“困,溪溪。”
林溪知白了他一眼,“擦完藥也不幫我把褲子穿上。”
沈大炮砸吧砸吧嘴,依舊睡的十分香。
差不多該起了,林溪知乾脆起了,他整理好衣服,想拿炕頭的水喝時,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下意識抿了抿唇,一道刺激的紅花油味躥上腦門。
為什麼他唇上會有紅花油的味道?
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猛地躥起來騎在沈大炮身上,揪住他耳朵狠狠擰了一把,質問道:“沈大炮,你是不是幫我擦完屁股又摸我嘴了?”
“啊!”沈大炮疼的叫了一聲,被吼得嚇清醒了,意識到乾毀事了,他心虛的眼珠子滴溜亂轉,“俺…俺不知道,娘喊俺乾活嘞。”
林溪知氣得梆梆又揍了他幾下,沈大炮也不敢躲,隻一個勁的求饒,“俺錯了,俺錯了。”
林溪知惡心的呸呸好幾下,又氣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