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往前湊得更近了,唇瓣輕擦而過,在林溪知下唇激起一層酥麻,溫熱的呼吸鑽入齒縫,林溪知仰著頸眼含水霧,眼角染了一抹紅,可憐死了。
明明是獵人的身份,卻隻能可憐兮兮的被人堵在牆角欺負。
“溪溪,選一個吧。”
沈懷硯語氣是溫和的,甚至用臉頰旖旎溫柔的蹭了蹭他側臉,但這句話卻明顯能讓人聽出他不是在建議,更像是在命令。
林溪知有一瞬間的怔愣,齒端止不住的打戰,連肩膀都有些微顫,生理反應告訴他,他身上每一塊骨頭甚至他的靈魂都在叫囂著渴望沈懷硯。
他看不懂眼前這個人,大部分cake對於fork的態度都是避之不及的,fork偏執到一定程度會選擇吃掉cake來滿足自身恐怖病態的占有欲。
而沈懷硯卻屢次湊上來,做出一副甘心獻祭的模樣,又是為了什麼?
林溪知壓抑地說:“我...沒什麼能跟你換的。”
聽到他的話,沈懷硯輕輕笑了一聲,低頭在他柔軟的耳垂上落下一吻,說:“交易成功。”
林溪知有些愣神,驟然抬眸撞進沈懷硯笑意純粹耀眼的眼底,他喉結上下滾動,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林溪知垂著眼睫目光看著他的唇,唇瓣微啟仰頭似要吻上來,沈懷硯心口怦然亂撞,他還以為老婆肯定不會選接吻。
可是下一刻,林溪知抓起他的手,猛地低下頭,朝著結實的小臂咬了下去。
“啊!!!”
“慢點,還有呢,我再給你燙。”
沈懷硯拿著火鍋燙肉的大勺乾活乾得哼哧哼哧,燙熟的肉放在碟子裡放涼了全留給林溪知,林溪知隻負責埋頭苦吃。
林溪知不習慣和彆人一起吃飯,可當沈懷硯將燙好的毛肚牛肉放到他麵前時,他還是伸出筷子足足吃了四盤肉,咽下嘴裡的肉義憤填膺地放下了筷子,“你彆弄了,我不吃,你回去吧。”
“再點一盤牛肉可以嗎?”沈懷硯恍若未聞,翻著菜單,喃喃道:“光吃肉也不行啊,再點個蔬菜,營養均衡。”
林溪知從一開始的,“可以......不對,你回去我不用你陪。”到後麵就麻木了,就變成了,“沈懷硯,我要吃肉,不要那麼多菜。”
這是林溪知自五歲基因蘇醒後,第一次恢複味覺,失去味覺二十多年,突然恢複了,便恨不得將過去所有沒有嘗到的美食嘗個遍。
方才一走出巷子,聞到空氣中濃鬱的火鍋香味,就走不動道了,絲毫不猶豫的走進火鍋店點了個鴛鴦鍋。
沈懷硯服務意識十分到位,甚至點了個果盤送進來,在林溪知吃的累了的時候,剝個橘子強塞給林溪知,清甜沁涼的汁水一下子堵了滿嘴。
林溪知嚼著橘子,眼睛盯著走進店裡女學生手中的奶茶,暗示道:“有點辣了,喝水不是很解辣。”
沈懷硯哪裡聽不出他是什麼意思,但又吃火鍋又喝冰的,再好的腸胃也頂不住,他忍笑裝傻道:“是嗎,那我再給剝個橘子吧,橘子汁水多,解辣。”
林溪知怨念的盯了他一眼,但也隻是將沈懷硯夾進他碗裡的青菜撇在一旁不動,以表抗議!
噗嗤。
瞧自家老婆這氣呼呼的模樣,沈懷硯有些忍俊不禁,沒轍還是心軟給點了杯常溫的,誰讓他是妻管嚴了呢。
沒老婆的人是不懂這種感覺的。(沈懷硯:我不是在攻擊讀者喔,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沈敬山晚上回來,聽說林晚和沈懷硯交談了幾句之後,神情變得有些古怪,林晚確實優秀漂亮,沈懷硯要是動了什麼心思也不奇怪。
林晚姐弟倆並沒有入沈家戶口,和沈家也沒有血緣聯係,倒也不影響什麼,而且若是沈懷硯當真看上林晚了,對公司的事反倒有助力。
沈敬山斂眸笑笑,道:“你剛開始工作,你小叔經驗豐富,多和你小叔交流交流也沒有壞處。”
林母顯然也和沈敬山是同一種想法,笑著讚同道:“是啊是啊,趁著你小叔還住家裡,多和人家聊聊。”
林晚有些尷尬勉強的笑了一下,她哪裡看不出沈敬山和她媽的想法,隻不過她一向驕傲,要她去舔一個男人,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而且從早上的情形看,沈懷硯就沒那心思,不,或者說沈懷硯就沒認真瞧過她一眼。
沈懷硯和沈敬山雖然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但風姿氣度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像沈懷硯這種掌伐權勢的頂層人士,除了既定的目標,任何人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道過路不起眼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