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剛和衛寧一走,秦明就準備回家,讓另一個老頭自己守著,對方也不敢說什麼,畢竟生意是人家閨女介紹回來的。
秦明的女兒是家裡的大師,村裡的人都要聽她的,他家的房子也是村裡蓋的最豪華,寬敞的鄉野彆墅。
他一進門,妻子劉芳花就笑著迎了上來,“今天咋這麼早回來?”
“我今兒個遇著了一隻不錯的羊。”秦明晃著腦袋得意道。
劉芳花笑容更盛了,“哪怎麼不得回來?”
秦明沒麵說是因為看對方體格挺壯的,怕弄不住,隻能等先把人騙進村再說,他故意虎著臉道:“生意場上的事是我們男人的事,婦道人家問那麼多做什麼,趕緊去做飯。”
劉芳花一向是唯丈夫是從的,立刻道:‘哎,飯在做了,讓那丫頭看著呢。’
這時候,秦大牛走出來,二百來斤的身體,滿臉橫肉,臉上卻裝模作樣的學人家架著一副金絲框眼睛,簡直像個行走了的四不像,他十分不滿道:“說話能不能小聲點,都影響讀書了。”
秦明就這一個兒子,對他十分溺愛,道:“哎哎,爸知道了,兒子讀書辛苦了,吃完晚飯再看書吧。”
他兒子以後是上清華北大的,他心裡這樣想,但其實秦大牛連高中都是花錢砸進去的。
“死丫頭,趕緊把飯菜端出來,你舅都餓了。”劉芳花走進廚房,見江曉曉飯還沒盛好,立刻衝上前扇了她一巴掌。
江曉曉白淨的半邊小臉上腫了起來,但她依舊不哭也不應,端著飯出去了。
劉芳花還追在她後麵念念叨叨的罵,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罵淫話,罵她是雞。
有時候女性的苦難就來自於女性。
秦明聽得煩了,說了一句,“行了行了,小月還要來接她,你讓她知道了不給我們帶羊回來怎麼辦?”
劉芳花立刻噤聲閉嘴,隻眼神刻薄的瞪了江曉曉一眼。
秦大牛也說了一句,“煩死了我姐,為什麼要把這個拖油瓶扔這,反正是個女的,不如一起扔到...”
秦明重重咳嗽了一聲,及時製止他說漏嘴。
秦明看了江曉曉一眼,見她沒什麼反應,隻低頭吃飯,才稍稍鬆了口氣。
深夜寂靜,鄉村人習慣早睡,江曉曉一個人站在樹下聽了一會蟬鳴聲,清秀白淨的小臉上卻似成人般沉靜,眉眼間帶著濃濃的憂愁。
估摸藥效應該起作用了,她轉身進屋拿手電筒,淡定的跨過口吐白沫的秦明的身體,樓上傳來嘭的一聲巨響,她上樓看了一眼,秦大牛也已經翻白眼吐白沫了,劉芳花爬到樓梯口就沒氣了。
江曉曉帶上帽子,提著籃子出門了,她往村裡所謂供奉神的教堂走去。
這個所謂的教堂隻不過是關那些被騙來的孩子,和做手術提取器官的地方。
教堂門口有兩個年輕小夥子守著,兩人都拿著砍刀,聽到腳步聲,立刻警覺,“誰?”
江曉曉提著籃子走近,神情怯怯,“大強哥,田哥,我姥爺讓我...來來給你們送點吃的。”
看到是江曉曉,兩人鬆了一口氣,劉大強指了指一旁的八仙桌,道:“放這吧。”
秦明為了籠絡人心,時常讓江曉曉來送東西,夜宵當然不隻夜宵,籃子是兩碗麵和兩萬塊錢。
兩人會意一笑,收了錢拿起麵吃了起來,江曉曉小聲道:“那大強哥,田哥我先回家了。”
這時,劉大強的目光掠過她白淨的小臉,和短褲下細瘦白得像雪一樣的雙腿,露出一絲淫笑,媽的,這城裡人就是白,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彆著急走啊,來陪哥說會話。”
江曉曉怯怯的不敢過去,劉大強立刻嘖了一聲,眼神閃過一絲狠厲,江曉曉才走到他身邊坐下。
田哥提醒道:“這可是大師的娃,你彆太過分。”
劉大強道:“沒事,就聊聊天。”
叫田哥的小夥嗬嗬一笑,站起身離開。
“曉曉,你可真白,讓人看得心真癢。”
耳邊聽著劉大強調戲的話,田哥拉開拉鏈撒尿,結果尿到一半,突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像有挖掘機攪著他的腸子一樣疼,意識到不對勁,他剛想轉身提醒劉大強,就口吐白沫暈死了過去。
劉大強還沒發現不對勁呢,滿臉淫邪的拉起江曉曉的手,“瞧這小手軟的,我......”
突然他的肚子也開始疼了起來,疼得他額頭直冒冷汗,他看向麵無表情的江曉曉,還沒來得及呼救就吐起了白沫,徹底暈死了過去。
江曉曉從他們身上搜出鑰匙,抖著手去開門,即使性格再沉穩,但她畢竟也隻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也會害怕。
教堂地下室的鐵門一響動,裡麵的孩子立刻嚇得擁抱在一起,她們不知道今天又有誰會被拉出去挖掉器官,隻能儘全力抱緊對方。
結果卻見一個跟他們年紀相仿的江曉曉走了下來,江曉曉手電筒照進去,隻見裡麵足足關了得有二三十個孩子。
即使麵對同齡人,他們也不敢輕易卸下心防,江曉曉示意她們不要出聲,然後用鑰匙打開欄杆鐵門。
“外麵的人被藥倒了,你們不要出聲,跟著我走,我帶你們躲起來。”
一群小孩不太敢相信,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大眼睛裡含著淚,“姐姐,你會害我們嗎?”
“不會。”江曉曉堅定道,“與其待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我們冒險一次,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