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道長家的話癆書生(12)(1 / 1)

沈懷硯慣用美色誘人,不到半日就哄得林溪知用掉兩次親親,林溪知便說什麼也不願讓他坐在自己身邊了,不然第三個親親等不到天黑。

“我可當真委屈~”沈懷硯半摟著他,將人抵在書案前,一隻手貼心的貼在他後腰上以免他咯到,他語調微揚,雙眸含著碎碎星光,幾縷泛著冷衫香的烏發微垂在林溪知的胸口上,這畫麵看著頗有些繾綣羨愛的味道。

林溪知緊張的抓著他的衣角,聞言,淺色的眸子微睜,“委屈?”

沈懷硯控訴道:“是啊,方才兩個吻我無一不都是經過你同意的,哦,第二次甚至還是你主動,我認認真真看書,什麼都沒做,是誰湊過去吻我,意中人主動獻吻我自然是無法拒絕,哎,沒想到有些人吃乾抹淨了,就想卸磨殺驢了。”

“我沒。”林溪知被說的耳根一紅,眼睫顫了顫,“是我心不靜...”

沈懷硯抱他抱得更緊了,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道:“這是我的錯。”

林溪知本想說不是你的錯,但又想不是阿硯的錯,就是自己的錯了,難不成要他承認自己被男色迷得色令智昏,連書頁都翻不動了?

他額頭抵在沈懷硯堅實的胸膛上,小小聲道:“好吧,就是你的錯。”

沈懷硯簡直愛死他這副被寵得嬌嬌的模樣,誰說男孩子就不能被寵著了。

將人哄好,沈懷硯出門看看他師傅,叮囑了一定回來陪他吃晚飯。

門扉關上,房內隻剩下他一人,林溪知靜下心來溫書,結果書頁翻了不到幾頁,就下意識朝門口看了一二三四次,他歎氣扶額。

人在這裡的時候,嫌自己靜不下心,人走了還沒一炷香呢,就開始想人家。

這難道是村裡老人家常說的那什麼,林溪知腦海中閃過四個字,新婚燕爾。

他臉頰爆紅,兩個男子如何能成婚,不過,成不成婚倒是無所謂,他們現在在一起和成了婚的也沒什麼不同,那他是夫還是妻?

男子與男子是如何分辨夫和妻的?改日得買些書回來瞧瞧到底是怎麼個事情。

他一陣胡思亂想,回過神來,趕緊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書本上,看書!看書!

“跪好了,豆腐碎一角就加一個時辰。”,

房內,隻見沈懷硯額頭布汗,頸側青筋暴起,衣袍下擺紮在腰帶裡,半屈在膝,膝蓋下不到一寸的地上放著一板豆腐。

門中有弟子犯錯,虛無從不按常規操作,什麼打幾鞭子都太無聊了,他就愛搞些新奇。

他讓沈懷硯跪豆腐,跪碎了就加時間,還不許用法術作弊,完全靠的是體力。

虛無盯著他看了一會,斟了一杯茶,推上前,“我若是讓你斷了,隨我回山,你當如何?”

沈懷硯抿了抿唇,屈著膝平穩的端起那杯茶奉給虛無,“弟子恕難從命。”

虛無歎了一口氣,接過茶,“你雖天生於修煉方麵天賦異稟,但你自小便懂得謙虛藏拙,收斂鋒芒,不為世俗所動,為師對你是一萬個放心,實在不明白不過堪堪半月,就讓你冥頑不顧的舍棄了自己的道心,你當真不怕日後作悔,對他心生怨懟?”

沈懷硯聲音不高不低,卻擲地有聲,“徒兒無悔,若是日後應該心生怨懟的也不該是我,若非我糾纏他,他本該登科狀元,娶妻生子,兒孫滿堂,是我改變了他一切,是該他怨我才對。”

聽沈懷硯把一切攬在自己身上,虛無忍不住偏心自己帶大的得意弟子,他呐呐道:“娶妻生子如何能與飛升成仙相提並論!”

沈懷硯笑了一笑,道:“其實我與他的緣是早已綁在一起了,師傅可還記得初離開桃花鄉時,我哭鬨不肯跟隨您進山,是您勸解我說變強大了便可護住自己想守護的人,常言道道路不同,會見無期,可弟子卻從未這般想過,弟子也從未舍棄過道心,而是我的道心至始至終便隻有他一人。”

(“道路不同,會見無期”出自《無量壽經》意思是當彼此踏上不同的路,就再也沒有相見之期,人與人的緣分還真是脆弱。)

虛無訕訕道:“我隻不過是胡說的...”

沈懷硯又道:“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您不應該這般接受無能才對。”

虛無氣得在書案上抓了一本書扔了過去,沈懷硯也不躲。

虛無臉皮抽搐了幾下,他這難不成是被詛咒了不成?怎麼門下儘招些癡情種。

沈懷硯同他百年前的一個弟子很像,身懷龍族血脈,一樣的天資過人,癡情腦,作天作地將三界大鬨了一通,還拐跑了他老實忠厚的大弟子。

他擺擺手道:“起來,滾吧。”

沈懷硯拂袖起身,卻是一屁股坐他身邊,自行倒茶喝。

虛無睨他一眼,“還不滾,等著為師抽你?”

沈懷硯道:“不成,我得在這坐會,我現在有點醜,不能讓他看見。”

虛無咬牙忍了忍,真的很想很想抽人。

沈懷硯緩過氣來,道:“師尊,這三界現如今可還有血海魔族的後代?”

聞言,虛無愣了一下,問道:“應當是沒有了,血海魔族一脈天生殘暴嗜血,吃人弑神,擾亂三界,當初天魔大戰,長午已將其滅族,你為何這般問?”

長午也就是那個拐了他大徒弟的那個混賬弟子。

沈懷硯道:“我遇見那方員外之女,有些奇怪,但也隻是有所懷疑。”

血海魔族一脈若是重新被重新喚醒,可是大事,虛無沉吟:“我與你一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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