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知說晚上想吃火鍋,沈懷硯就攬著人進超市買菜回家,自己在家吃這樣乾淨衛生又舒服。
沈懷硯清楚老婆愛吃什麼,看見了就往推車裡丟,偶爾丟一把林溪知不愛吃的青菜,他就眼珠子轉了轉,趁沈懷硯不注意將菜放回貨架上。
正想把胡蘿卜偷偷放回去的時候,被沈懷硯抓了個正著!
看著麵前這個跟鬆鼠藏食同樣表情的家夥,沈懷硯又好氣又好笑,好家夥,他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拿了這麼多東西推車不見滿的,敢情他在前麵拿他在後麵丟。
林溪知丟下胡蘿卜,背過去手,心虛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沈懷硯攬著人不管不顧的在他耳畔啃了一口,“胡蘿卜對眼睛好,你天天給學生上課,一寫課案就幾小時,得好好保護眼睛,就這麼不愛吃胡蘿卜?”
“嗯,味道不喜…”林溪知看了眼一旁滿眼揶揄的導購員,臉頰燒紅,揉了把臉頰咕噥了一句。
說到一半,又想起林擎說的,他比沈懷硯大十歲,應該展現年長者成熟的魅力,不能隨便打人的,挑食這種行為太幼稚又任性。
他違心道:“還行吧,能吃。”
沈懷硯像看透他的想法,拿起那包胡蘿卜放了回去,哼笑了一下,跟一排胡蘿卜自說自話,“沒辦法嘍,我老婆不喜歡,沒法帶你們回家。”
林溪知臊著臉,呐呐道:“誰是你老婆。”
沈懷硯勾住他的腰將人攬進懷裡,在他細白的脖頸輕嗅了一口,灼熱的呼吸沿著衣領溜進去,燙得林溪知身體抖了一下,沈懷硯嗓音懶懶的,含著笑:“我老婆也是教授,說不定跟林教授還是同事,你們可以認識一下。”
林溪知突然抬起臉,眼睫慌亂的撲棱幾下,抓著他的衣擺,目光掠過沈懷硯好看的唇形,喉結動了動,耳根紅的滴血,他小小聲道:“那你…要不要吻我一下?你老婆不會知道的。”
臥槽!
沈懷硯隻覺得耳膜都在震顫,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林溪知,像是在確定這種禁忌背德的話真的是從林溪知嘴裡說出來的。
“你…”
林溪知也羞恥整個人要化成雲化成水了,但看到沈懷硯因為這句話從脖頸紅到臉頰的模樣,他又小小的得意,驕傲的挺起胸膛,他可是比對方多吃了十年的飯。
裝滿貨物的推車孤零零的丟在外麵,路過的人都下意識的要看兩眼。
男廁所最後的一間隔間裡,林溪知被人十指相扣壓在門板上,被一下下的啄吻逼得眼淚糊了滿臉,對上沈懷硯的眼睛,耳邊落下一道嘶啞的聲音,“張嘴教授,不然我老婆要下班了,你肯定也不想被發現吧?”
唔…
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兩人嘴唇都破了皮,林溪知不敢再招惹他了,站在離他四五步遠的地方,拉都拉不回來。
沈懷硯隨他去了,隻要人在視線範圍內就行。
那些裝在盒子裡的骨頭熬湯不行,他得買現剁的,他挑著筒骨,林溪知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等著。
一旁是個賣各種魷魚絲鰻魚絲的攤位,促銷員大媽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溪知,跟他搭話,“小夥子,來買菜啊?”
林溪知不擅與彆人交談,後退了一步,隻是禮貌的點點頭。
大媽或許是看出了林溪知是那種不善言辭又不知道怎麼拒絕的人,開始瘋狂推銷起自己的魷魚絲,硬要林溪知嘗嘗。
嘗吧,這種人最好捏了,嘗了就不好意思不買了。
林溪知不高興的皺著眉:“不…不用了,我不要,謝謝。”
“哎呀,沒事,嘗嘗這可香了,沒事休息的時候小零嘴。”大媽還在說,強硬的塞了點魷魚絲在林溪知手裡,不經林溪知同意就將東西打包起來,含糊糊弄道:“哎呀,買兩盒吧,啊就兩盒也不貴,我都幫你打包好了。”
林溪知有些生氣,不肯去拿那兩盒東西,以往貧瘠的經曆裡又沒有學過該怎麼拒絕這種情況,他一著急,情緒就會變得很易怒易躁,捏緊拳頭控製著掀桌打人的衝動。
沈懷硯推著推車回來,見他氣呼呼的,伸手擦掉他腦門上的汗,看了眼大媽的神色,攬著他的肩輕聲問:“你想吃這個?”
林溪知依賴的揪著他的衣角,“我不吃這個。”
沈懷硯牽著他要離開,“那就不買。”
大媽還不死心,“哎呀,我這都打包好了,你說這…”
沈懷硯的眉冷峻的斂著,他冷冷道:“他說過要買了嗎?讓你打包了嗎?如果他沒說過你自己處理不是應該的嗎?”
沒想到遇到硬茬,大媽撇撇嘴不敢再哼唧了。
沈懷硯提著一大袋東西,牽著人回家,一邊和林溪知叨叨的逗他:“這種超市促銷都是是這樣,為了把東西賣出去,看人下套,以後逛超市再有這樣,咱不生氣,以後逛超市再有這樣的,你就吱一聲找我,吱你會嗎?就吱…林溪知的知也行。”
“你好幼稚啊…。”林溪知原本焦躁的情緒被他用插科打諢的方式消散了下去,嘴上嫌棄,眼睛裡卻帶著笑,嘴角微微翹起。
沈懷硯看著他笑的模樣,心臟怦怦直跳,摟過林溪知在他臉頰稀罕得啃了一口。
“我去!”
“我去!”
兩聲重疊的“我去”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兩人循聲看過去,就看見大虎和商陸蹲在自家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
大虎看了看林溪知,又看了看沈懷硯,然後看著沈懷硯傻逼兮兮的問:“…以後是不是應該叫你教母啊?”
商陸:“……。”
林溪:“……。”
沈懷硯嘴角抽抽:“…不好意思,您說的是教母,還是酵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