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晚飯還是沈懷硯掌廚,南溪本來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結果又被人攔腰抱起安置在沙發上。
然後給了塊草莓蛋糕像哄小孩似的打發他,“小南哥哥,今天破費了,就不用您乾活了,先吃塊蛋糕墊墊肚子,飯很快就好了。”
南溪被沈懷硯總是不打招呼抱他的事似乎已經麻木了,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樣那麼大反應了。
後知後覺被沈懷硯這聲“小南哥哥”和低沉磁性的音色惹得燥熱,脖頸間浸出一層薄汗,讓他不自在的撓了撓發燙的耳骨,小小聲罵了句:“學…學人精。”
沈懷硯不僅不惱,故意又叫了一聲,“乖,小南哥哥,我做飯去了。”然後邁著鬆快的步伐走近進廚房。
南溪也不是2G上網的人,沈懷硯這種行為應該算是打直球,但是他打直球不好好打,偏偏中途要讓球拐個彎再落到你麵前,花裡胡俏的,讓南溪不知如何招架,卻也不反感。
奶油上的草莓看起來鮮豔可口,南溪眼眸彎彎,忍不住偷偷翹起嘴角。
“可以吃飯了。”沈懷硯乾活十分麻利,卷起西裝袖子進廚房吭哧吭哧造了三菜一湯,還順便把鍋台收拾乾淨。
雖然他煎炸烹煮洗衣做飯樣樣精通,最但他認為入得了廚房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要上得了床,時長至少要一個小時起步才是成為一個愛老婆寵老婆的關鍵。
老婆的胃和腎一把抓,才能創造一個幸福圓滿的家庭環境。
他走出來看南溪蛋糕就吃剩一點了,估計是吃不下去了,又舍不得丟掉,正皺著俊秀的眉頭思考該怎麼辦。
沈懷硯走過去一點都不嫌棄的就著南溪用過的叉子,一口將剩下的蛋糕吃完,一把將人抱起,“這下可以吃飯了吧。”
南溪十分震驚的看著他,臉上泛起紅暈,那叉子和蛋糕上沾了他的……
又是要吃完一抹嘴就回家了,原本看著沈懷硯忙忙碌碌得擼起襯衣袖子刷碗的背影,南溪還怪不好意思的,心裡頭正有些感動。
結果沈懷硯一回頭見他呆在原地,唇邊笑意昭顯,故意逗他,“嗯,怎麼還不走,想跟我親個嘴再走?”
南溪眨了眨眼,呆滯了片刻才反應他說的是什麼,臉頰瞬間燙得冒煙,輪椅轉得飛快離開了現場。
沈懷硯噗嗤笑了一聲。
等到幾天後意識到老婆在躲自己,沈懷硯徹底笑不出來了。
不光每天早上遇不到人,連晚上下班回去做好飯,人家卻說吃過了,啪嗒把門關了,上班時間發微信騷擾,對方連微信都不回了。
操,逗太過了,老婆又縮龜殼裡去了。
沈懷硯老婆跑了班還是得照常上,就是精神蔫蔫巴巴的,連沈父都看出不對勁來,問他是不是腎虛 。
第二天沈母就熬了十全補湯到公司,硬逼著他喝完 ,補得沒老婆的沈懷硯半夜一身火氣無處釋放,流了一枕頭鼻血。
連帶著沈顧墨陪他一起遭殃,說是防患於未然,沈母也逼著沈顧墨喝了一大筒補湯。
沈顧墨半夜流鼻血,打電話給沈懷硯足足辱罵了半個小時。
然後兄弟倆在公司大會上同時流鼻血,一人拿著一團紙巾堵血,場麵堪稱滑稽。
這時有位小天才迫不及待站起來拍馬屁,“哎呦,沈總和沈副總不愧是親兄弟,連流鼻血都這麼心有靈犀,哈哈哈哈哈…”
沈懷硯:“……。”
沈顧墨:“……。”
這種默契可以不要,謝謝。
006狠狠嘲笑。
【讓你騷。】
南溪不是故意躲著人,他隻是沒想好要接下來要怎麼麵對沈懷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模糊不清的去接受沈懷硯的付出。
如果的以前那些追求者,他會毫不猶豫的和對方說清楚,劃清界限,但麵對沈懷硯他卻是狠不下心。
【沈懷硯:溪溪,你想好了,我就永遠是你的。】
沈懷硯前天給他發了最後一條微信信息後,就沒再找他了。
南溪覺得沈懷硯擺在他麵前的不是一雙手,而是沒有回頭路可走的直達火車。
他看著這雙手,心中掙紮萬千,沈懷硯能接受他的殘疾,他的異類。
那他的家人呢?身邊的人呢?
時間久了難保人心改變。
南溪隻有何麗麗一個朋友,也隻能說給她聽了。
何麗麗聽完南溪的困擾,心中微微震驚,隨即而來的是擔憂,她能感覺到沈懷硯這個人對南溪確實是好到沒話說。
但是怕就怕這種好,隻是一時興起,若是對方來日玩夠了抽身而去,受傷的隻會是南溪。
南溪肯定是動心了,以他的性子若是不喜歡怕是提都不會提。
“溪溪,你確定…嗯…他能接受你穿女裝嗎?”何麗麗欲言又止。
沈懷硯是看過他直播女裝狀態的,應該是能接受的,他猶豫的點點頭。
何麗麗道:“那他有親眼看過嗎?”
南溪眨了眨眼,愣住了。
何麗麗有些不忍,但她覺得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明白點好,“嗯…有時候我們通過網絡上看東西,和現實裡看起來有時候感觀是不同的,或許我們在網上透過屏幕看那些大型犬,會覺得可愛嬌憨,待到現實裡真實看到這些東西,卻會心生恐懼 。”
南溪臉色瞬間有些蒼白。
所以他會覺得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