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硯和陸星城非常慫的貼牆根排排站,布魯斯身上還背著條藍色魚尾的騷魚。
隻見程溪的目光越過布魯斯,和他背上的人對視上,兩人都同時愣住了。
兩人對視的有點久,沈懷硯顧不上慫了,吃味的嘖了一聲,上前擋住他們的視線, 試圖吸引程溪的注意力, “溪溪,不是我要來的,是布魯斯讓我們來的,他說查到這裡有蟲族的蹤跡,你要相信我!”
說著,他對陸星城使了個眼色。
陸星城瞬間會意,也可憐巴巴的看著白河,“對,就是布魯斯讓我們來的。”
布魯斯簡直被他們這通騷操作驚掉下巴,他嘴巴張了張,剛要反駁,看到白河身後的陸星城做了個口型。
“處男。”
“對對,是我要來的。”布魯斯苦澀的笑,誰讓他有把柄在人家手裡呢,真是他的好兄弟。
沈懷硯的不忍隻有一秒,但是對不起了,布魯斯,反正你的名聲不值錢,是兄弟就讓我們砍幾刀。
程溪沒理他們,反而對安和道:“先去我家住吧,有什麼事明天到聯盟軍部再說。”
安和麵無表情的輕嗯了一聲。
沈懷硯:“!!?。”
怎麼就去他家睡了,所以你們剛才對視的時候聊什麼了!?
人魚一族有自己的語言,也可以直接通過胸腔間的共鳴達到交流的目的。
程溪剛才通過腹語確定安和,跟他母親蘭月是同一個家族的人魚,可以算是程溪的表哥,有人在捕捉人魚做實驗,他是上岸來找他妹妹的。
布魯斯幸災樂禍的哈哈哈大笑,粗暴的將魚扔進懸浮車裡,拍了拍沈懷硯的肩,“沈研究員,辛苦你了。”
沈懷硯咬牙瞪了他一眼,布魯斯邁著勝利的步伐走了,陸星城也被白河拎走教訓了。
剩下兩人一魚坐上懸浮車,程溪專心開車,沈懷硯本來是老婆誤會他,但是看老婆一來這不僅沒看他,反倒和彆人眉來眼去的,忍不住就想刷存在感了。
他偷偷把手伸過去,勾了勾程溪放在一旁的手,程溪垂下眼眸,想起後座還有一條魚,耳根泛起不明顯的紅,想要把手移開。
沈懷硯預判了他動作,緊緊扣住他的手不放,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用口型說,“我錯了,牽一會。”
程溪麵對沈懷硯時,總是心軟的,清咳了一聲,到底還是沒放開。
“這人真的是你的另一半?”安和用腹語道。
程溪手指微蜷搭上沈懷硯的手背,唇角彎起一個笑,也用腹語回複:“嗯。”
安和沒有吃狗糧的習慣,將目光移向窗外看著外麵的夜景,“你這個伴侶似乎秘密不少。”
“他不會害我。”
“這麼相信他?”
“嗯。”
一個簡簡單單的嗯字,卻能夠聽出程溪對沈懷硯的絕對信任,他不禁有些好奇,得經曆過什麼,才能這麼信任對方?
“因為他曾兩次救過我,其中有一次差點為我戰死。”
安和就在程溪家借住了下來,由於他還暫時恢複不了人身,行動不方便,程溪原本抱著被子要去鋪床,結果被沈懷硯搶了,表示讓他來鋪就好了。
“溪溪,你也累了,趕緊去洗澡吧,我會好好好招待他的,放心。”
程溪一出房門,沈懷硯轉頭瞬間笑容頓收,將被子扔在床上,揚著下巴看他,道:“自己鋪,要不然就睡地板,彆想讓我老婆給你乾活。”
安和翹著魚尾,麵無表情抱臂看著他,“你就不怕我去跟他告狀?”
沈懷硯皮笑肉不笑:“彆忘了,今天是誰救了你!”
好吧,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安和低聲嘀咕了句:“人類可真小心眼。”
“我聽得見。”沈懷硯陰惻惻笑,反嗆道:“彆人家的人魚還能用尾巴比心,有些魚連路都不會走,嘖嘖嘖,不會是未成年人魚吧?”
安和被人說中心事,麵無表情的俊臉出現了一絲裂痕,沈懷硯說對了,雖然他今年有二十六了,人類這個年齡是已成年了,但是在人魚一族長壽,在人魚族裡這個年齡還隻是條寶寶魚,所以他到現在還不能很好的運用自己的魚尾。
安和黑著臉看他,沈懷硯旗開得勝,隻留下一個鬆快的背影,轉身上樓糾纏媳婦去了。
程溪正好洗完澡出來,穿著白色棉質浴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誘人的鎖骨,程溪今年不過二十四,一張俊秀清冷的臉,柔黑的頭發貼在額前,碧色的眼眸,因為熱氣氤氳,唇有些豔紅,皮膚如白瓷般光潔,穿白色的衣服時看起來更像大學生了。
沈懷硯就這麼站在門口,心口怦怦直跳,足足愣了一分鐘。
程溪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擦頭發,掀眸看了他一眼,“床鋪好了?”
“好了。”
沈懷硯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神晦暗,反手關上門,哢噠一聲門徹底鎖上,鎖門的聲音讓程溪心口跳了一下。
沈懷硯走到他身後,拿過他手上的的毛巾幫他擦頭發,溫熱的胸膛緊緊抵著他的後背,程溪下意識像推開點,被人攬住腰箍住,啞聲道:“溪溪,今天為什麼不帶睡衣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