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哪個穩婆有問題,這些穩婆底細我都派人調查清楚的。難不成有漏網之魚嗎?”南宮澈連忙扶著江玉兒,讓她坐下。
“那個左邊第三個穩婆,你看她雙手纖纖,雖然手上有些乾活發痕跡,明顯就是近日新添的。”江玉兒說著。
“是不是你太過擔憂了。既然你對這個穩婆不放心,就不要她了吧。反正還有其他人呢。”太後也應和道。
“你想想,如果一個人長期做活,手指關節會變粗,手掌心會有繭子。而這個人,手型纖細,一看就是沒乾過什麼重活的。如果不是臨時培訓,就是故意為之。”江玉兒冷靜地分析道。
“你說得不無道理。”南宮澈點頭應和。
“太後,奴才就是做了這一行當很多年了,手藝嫻熟的。”那個被指出來的穩婆連忙開口說著。
“既然玉兒不喜歡你,你也不能留在宮裡了。朕會讓人給你一筆銀子的。”南宮澈冷漠說著。
“一筆銀子?哈哈哈哈!這筆銀子就當給你兒子的安葬費吧。哈哈哈哈。”那個穩婆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淒涼與怨恨。
“放肆,你敢對哀家和皇上這麼說話,來人拖下去斬了。”太後聽到穩婆如此無禮的話語,頓時有些惱怒。她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場誤會,但如今看來,事情似乎變得複雜起來。
“你是慕容佳吧,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讓你混進來了。”江玉兒撫摸著肚子,目光犀利地盯著穩婆,語氣堅定地說道。她雖然還未生產,但已從她的眼神中察覺到了危險。
“哼,你倒是挺聰明的,竟然能一下識彆出我的身份。不過,現在也就是你的死期了。帶著你和你肚子裡的孽種一起去死吧。”慕容佳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本來的麵目。她本是一個端莊優雅的女子,然而經曆過喪子之痛後,整個人變得陰沉而扭曲,一下子也蒼老了不少,兩鬢甚至生出白發。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得目瞪口呆,誰也想不到眼前的穩婆竟然是失蹤已久的慕容佳。她到底是怎麼混進宮中的呢?又為何要偽裝成穩婆的模樣?種種疑問湧上心頭,大家都感到一股寒意襲來。
“來人,把慕容佳給朕拿下。”隨著南宮澈一聲令下,一群侍衛迅速衝進了房內,將慕容佳緊緊包圍起來。
慕容佳卻毫無畏懼,她冷笑一聲:“我今天既然敢來這裡,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你們以為能輕易抓住我嗎?哈哈哈哈……”她笑得有些癲狂。
“你想乾什麼?”南宮澈警惕地看著她,心中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慕容佳得意地笑道:“你們不是喜歡給我兒子的軍隊下藥嗎?今天我就讓你們嘗嘗同樣的滋味!我已經在這些穩婆剛才喝的水裡下了藥,隻要等藥效發作,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說完,她又放肆地大笑起來。
“你說什麼?”南宮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慕容佳。
“沒錯,你們這群卑鄙小人,這就是你們的報應!”慕容佳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就在這時,原本站著的穩婆們突然齊齊倒了下去,昏睡在了地上。
“沒用的,你抓了我也沒用,他們都中了我家族自製迷藥,沒有解藥一個月都醒不來的。到時候沒人給你喜歡的人接生了。哈哈哈。”慕容佳說著。
江玉兒冷笑一聲:“你應該知道是南宮雲給南宮澈下過藥,但是南宮澈為什麼沒發病,反而南宮市發病了?你想過為什麼嗎?”
“難道是你?”慕容佳指著江玉兒說著。
江玉兒笑道:“我隻是幫他治病,沒想到治好了。這叫瞎貓碰上死耗子吧。”她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說道:“這就是解藥。可以讓穩婆們蘇醒過來。”
“你怎麼會有解藥?”慕容佳疑惑地問。
江玉兒得意地說:“因為我曾經研究過各種毒藥和解藥,所以對這種迷藥並不陌生。而且,我還知道如何製作解藥。”
慕容佳咬牙切齒地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沐晴點頭,拿著瓷瓶走到每個穩婆麵前,將解藥放在她們的鼻尖。果然,不一會兒,穩婆們紛紛醒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
江玉兒看著穩婆們蘇醒過來,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對慕容佳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慕容佳看著眼前的場景,滿臉不可思議。
“不,我還沒輸。江玉兒,有一件事,南宮澈應該沒告訴過你吧。當初帶軍隊踏破皇宮的人,也有南宮澈。也是他一刀刺向了你的父皇,還給你母後喝下了毒藥。你現在要給你殺父仇人生孩子,你覺得可笑嗎?你對得起你父皇母後嗎?”慕容佳大笑著。
江玉兒有點情緒激動,肚子隱隱有些作痛,她一把推開南宮澈,臉上帶著不可置信,起身,身子也有些不穩。
“玉兒,她是亂說的。你不要相信她的話。”南宮澈想要扶著她,被她甩開。
“你不要騙我,告訴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玉兒瞪大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聲音顫抖地問道:“你說啊!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南宮澈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江玉兒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樣疼痛,同時肚子的疼痛也在加劇,額頭上不由得冒出了一些冷汗。
而此時,慕容佳的笑聲在房間裡回蕩,仿佛在嘲笑他們的愚蠢與脆弱。
江玉兒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鮮血從指尖滲出。她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崩潰。
“公主,身子要緊。你現在可是三個人啊。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奴婢幫你叫太醫吧。”沐晴看到江玉兒激動的情緒立馬上前安慰。她心疼地看著江玉兒,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江玉兒捂著肚子,眼中含著熱淚,直直地看著南宮澈。她的聲音顫抖著:“嘶,我沒事。南宮澈,你告訴我時候,這些事情你有沒有做過?”她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失望,希望能得到南宮澈的解釋。
南宮澈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承認道:“是,她說得對,這些都是我做的。不過……”他試圖解釋,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玉兒抬手打斷。
“不用說了。”江玉兒難受地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如紙。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她緩緩癱軟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慕容佳見狀,得意地笑了起來。她惡狠狠地盯著江玉兒,嘲笑道:“哈哈哈,江玉兒你聰明一世,沒想到自己栽了這麼一個大跟頭吧!”她的笑聲刺耳難聽,讓江玉兒感到無比的屈辱。
然而,就在這時,慕容佳突然從牙齒間咬破了什麼東西,瞬間,她整個人充滿了力量,眼神也變得凶狠起來。
她使出渾身解數衝破了侍衛的重重阻擾,然後迅速從袖口中掏出一把早已準備好的鋒利匕首,眼神堅定且凶狠,直直地衝著太後衝去。她心裡非常清楚,江玉兒肯定被刺激得即將臨盆,畢竟自己也曾經曆過分娩之痛,從她剛才那副痛苦的神情和身體反應可以判斷出來,她這是快要生了,隻是一直在苦苦支撐罷了。而現在,隻要能成功除掉太後,那麼就能讓南宮澈在一瞬間失去他最親近的兩個人,這絕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就算自己最終難逃一死,但能夠給南宮澈帶來如此沉重的打擊,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就讓他獨自在痛苦中煎熬吧!
“你想乾什麼?”太後看到慕容佳如餓虎撲食般向自己撲來,不禁有些驚慌失措。
“當然是拉著你一起下地獄!”慕容佳咬牙切齒地說道,手中的匕首徑直朝太後刺去。
然而,就在匕首距離太後僅有一寸的時候,一道寒光閃過,江玉兒手持長劍擋在了太後麵前。
“你為什麼要阻攔我?難道你忘了嗎,她可是你仇人之一的母親。你不應該恨她嗎?而且看起來她似乎並不怎麼喜歡你啊。如果她死了,對你來說可是好處多多呢。”慕容佳憤怒地質問江玉兒。
“不需要你費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的。你剛剛服下的應該回光返照的藥吧,三個時辰內你就會死去的。”江玉兒一手拿著劍,對著慕容佳說著。
“哈哈,你說對了!我就是吃了回光返照的藥。但這又怎樣呢?我就是要殺了你和那個老妖婆,然後再去死。你們都該死!”慕容佳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真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們嗎?你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還妄想報仇雪恨。”江玉兒輕蔑地看著慕容佳。
“那又如何?就算我死了,也要拉著你們一起陪葬。”慕容佳怒吼道。
就在這時,江玉兒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襲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肚子裡翻了個身,讓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公主,您流血了!”一旁的沐晴驚恐地叫出聲來。
慕容佳看到這一幕,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哈,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去管彆人?等我殺了你口中的老妖婆,再送你和你腹中的孽種一起上路!”說著,她舉起手中的劍,朝著太後刺去。
江玉兒見狀,強忍著腹痛,用儘全力揮動手中的長劍,將慕容佳逼退。然而,慕容佳並未罷休,再次衝上前,企圖繼續攻擊太後。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江玉兒一劍揮向慕容佳,將她擊飛出去。但慕容佳很快又重新站了起來,準備發起新一輪的攻擊。
此時,南宮澈突然出現在慕容佳身後,手起刀落,直接將慕容佳擊斃。原來,剛才慕容佳服用了藥物,激發了大量內力,將周圍的侍衛全部震暈。而她自己則趁機向南宮澈撒下迷藥,但沒想到南宮澈會這麼快醒過來。
江玉兒見狀,才丟下長劍,她剛剛從坐墊下拿出長劍對付慕容佳,本來這個是她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這麼快用上了。
“好了,一切都好了。”江玉兒渾身一軟,就要倒下去,南宮澈眼疾手快地抱住她。南宮澈這才注意到江玉兒的裙角已經被鮮血浸濕了。
“哀家也沒想到她會救哀家,玉兒,是哀家對不住你。穩婆,太醫,快給她看看。”太後焦急地看著江玉兒。
江玉兒看到南宮澈抱著自己,掙紮著,用儘力氣把他推開。捂著肚子痛苦地看著南宮澈
“南宮澈,我恨你。”
“玉兒,不是那樣的。這一切都是誤會啊。你現在流血了,讓穩婆幫你看看吧。一切都是我的錯。”南宮澈流著淚說著。
江玉兒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恨意和絕望。她顫抖著嘴唇,聲音微弱而堅定:“不,我不需要你的解釋,我也不想再聽你的任何借口。你殺了我的父皇,我的母後,還用我弟弟來脅迫我,,我永遠不會原諒你。”說完,她捂著肚子坐在椅子上。
南宮澈心如刀絞,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此刻他隻想先確保江玉兒的安全。他緊緊握住江玉兒的手,說道:“玉兒,求你相信我一次,讓穩婆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狀況。不然你和孩子都會有問題的。”
江玉兒卻搖了搖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孩子,反正你也隻是讓我給你生孩子而已。我給仇人生孩子,不,我不要。我寧可帶著他們一起去死。”
“公主,沐晴求您了,您可不能有事,沐晴在宮裡隻有你一個人了。”沐晴跪地懇求著。
“穩婆,愣著乾嘛,直接上手檢查,要是公主有事,你們九族都陪葬。”太後說著。
“都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