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微臣這就去辦!”丞相領命後,轉身對著身後的一眾下屬高聲吩咐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按照陛下的旨意去辦事!”他的聲音洪亮而威嚴,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禁為之肅穆。
沒過多久,原本空曠的門口突然變得擁擠起來,一大批衣著不同的人員匆匆趕來。他們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的麵帶憂慮之色,似乎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充滿擔憂;還有的則顯得興奮異常,仿佛期待已久。
人群中不時傳來低聲議論:
“這個是要變天了嗎?看來這次皇上是動真格的了。”
“要是真能把陸家這個禍害給除掉,咱們柳州可就能真正安寧了。”
“不過話說回來,陸家祖上可是救過皇帝的命啊,皇上真的會下得了手嗎?”
“難說啊,也許隻是做做樣子罷了,畢竟皇親國戚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個清脆而堅定的聲音驟然響起:“大家,請安靜一下!”眾人聞聲看去,隻見江玉兒一臉嚴肅地坐在那裡,目光如炬,掃視著全場。她繼續說道:“朕來到柳州已有一段時日,這段時間裡,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到了陸家的種種惡行。他們欺壓百姓、強取豪奪,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人神共憤!今日,朕必定會秉公處理此事,絕不會有絲毫偏頗!”
“陸家主,你在柳州可謂是隻手遮天、呼風喚雨多年,如今也該是時候給柳州的百姓們一個說法了!”江玉兒猛地一拍驚堂木,聲色俱厲地說道,“你那寶貝兒子強搶良家婦女,將她們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至還殘忍地打傷她們的家人!更有甚者,你竟敢行賄受賄,與前任李知府狼狽為奸,欺壓百姓,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她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陸家主,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他內心的罪惡。而陸家主見此情形,卻故作鎮定地喊起冤來:“大人啊,這一切純屬子虛烏有啊!陛下明鑒,若無真憑實據,萬萬不可輕信他人之言,以免錯怪好人呐!犬子雖說平日裡確有些貪戀女色,但他絕對不至於去傷及他人性命呀!想必定是那些個平民心生嫉妒,故意誣陷我等……”
“是嗎?朕剛來這個府衙的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地上麵試圖收買朕,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一個侍衛拿著當初陸家主給江玉兒的金銀珠寶上來,打開蓋子,裡麵的珠寶各個價值不菲。
“這個不是你給朕的嗎?還有你與李知府勾結的證據,朕也一一收集了。”江玉兒拿出賬本甩到陸家主麵前。
“這個,這個是子虛烏有。草民不過是看陛下初次來到這裡,怕你不適應,身上銀錢不夠,貼補您一點的。這個我和李知府什麼勾當都沒有的。”陸家主繼續辯解。
“好一張能言善辯的嘴,來人,把李軒明帶上來。”江玉兒麵沉似水,語氣冰冷地說道。隨著她話音落下,兩名侍衛應聲而出,迅速將一個男子帶到了眾人麵前。
“他不是死了嗎?”看到李軒明突然出現,陸家主滿臉震驚,失聲喊道。
李軒明被江玉兒的侍衛押解著走上前來,但他的神情卻異常鎮定自若,甚至帶著一絲不屑。他用充滿鄙夷和仇恨的目光瞥了一眼陸家主,仿佛在看著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陸家主,沒想到吧。我還活著,我活著就是為了揭穿你的罪惡!想當年,我忠心耿耿地為你效犬馬之勞,任勞任怨,可你卻恩將仇報,派遣殺手想要取我性命。既然橫豎都是一死,那今天不妨就來個魚死網破!乾脆咱們兩個,哦不,算上你那個寶貝兒子,一起同歸於儘吧!”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李軒明的眼神變得瘋狂而猙獰,讓人不寒而栗。
“切,你有什麼能威脅我的,頂多說我賄賂而已,我有先祖皇帝賜下的免死牌,死不了,哈哈哈。”陸家主絲毫不畏懼。
“陛下,此人在罪臣任職期間,不斷給罪臣施壓,陛下下旨要建設堤壩的,他全部都是那些沒人要的材料去建設,剩下的銀兩都進了他們陸家的口袋。罪臣為了保命,不得已,才與他狼狽為奸的。罪臣都是逼於無奈。”李軒明義正言辭地說著。
“好一個迫不得已啊!李軒明,你當真以為如此狡辯一番,便可安然無恙、逃之夭夭不成?莫非你真當朕愚昧無知,輕易就會被你所蒙蔽欺騙不成?看看這是什麼!”江玉兒怒不可遏,猛地將手中一冊書卷狠狠砸向地麵。
那冊子應聲落地,濺起一片塵土飛揚。李軒明見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陛下開恩呐!此皆係陸家主見利忘義、威逼利誘所致,微臣實非自願為之啊!這些惡事絕非微臣本意啊,請陛下明察秋毫!”李軒明慌忙跪地磕頭,聲淚俱下地求饒道。
然而,江玉兒卻絲毫不為所動,她目光冷冽如刀,緊緊盯著眼前這個曾經備受信任的臣子,厲聲道:“哼!若無貪腐之心,縱有萬兩黃金置於前,又豈能令汝心動搖半分?李軒明,爾等為官不仁,欺壓百姓,罪惡滔天,實乃死有餘辜!來人啊,將此人拖出去杖責二十大板,明日正午時分押赴刑場,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一時間,眾人皆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而李軒明則早已癱倒在地,麵如死灰,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悔恨……
“陛下,饒命啊。您之前說過我暫保我性命的。陸家主罪惡比罪臣更多啊。”李軒明繼續哭訴著。
“朕不是把你從陸家主派去的殺手手中救下來了嗎?怎麼不算暫保你的性命了。拖下去,陸家主朕也絕不輕饒。”
李軒明被侍衛壓住,然後當著眾人麵前打板子,慘叫聲在陸家主和陸懷風麵前響起。陸懷風早就嚇得臉色蒼白,六神無主了。
李軒明之前也是沒受過這種罪,加上之前收到金銀珠寶,將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打一下,直接昏死過去。被侍衛拖走。
“這個就是魚肉百姓,為非作歹的下場。陸家主你要不要主動交代,或許朕可以念及你先祖的恩德的,否則。”江玉兒神色冷冽。
“陛下,這個頂多說草民試圖賄賂朝廷官員而已,頂多關個幾年,草民還有免死牌。”陸家主繼續直言不諱。
“好,朕給過你機會了。你不僅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你不但賄賂官員,還與朝臣相互勾結,妄圖隻手遮天!你那喪心病狂的兒子殘害無辜民女之事,朕手中亦握有確鑿證據——這份名單便是鐵證如山!”江玉兒怒不可遏地將東方瑾從陸懷風那裡得來的名單狠狠拋出。
陸家主見此情形,心中已然明了一切。原來,江玉兒早已對自己起了疑心,之前種種不過是引蛇出洞罷了。他暗自思忖道:“那個女子果然如我所料,乃是陛下精心安插的暗探麼?”此刻,陸家主對這一猜測深信不疑。
然而,江玉兒卻冷笑一聲,義正言辭地回應道:“哼!她並非朕的暗探,而是心懷正義、挺身而出為民除害之人!此女勇敢無畏,自願深入虎穴搜集罪證,堪稱有功之臣!總之,無論如何,所有證據皆已擺在眼前。事到如今,你還有何顏麵繼續狡辯?”說罷,江玉兒目光犀利地直視著陸家主,仿佛要穿透他內心深處的每一絲狡黠與恐懼。
“哼,這個也罪不至死,草民也沒有在朝堂之上翻雲覆雨,頂多和幾個大臣交好而已。”陸家主繼續淡定地說著,絲毫不足為懼。
“這樣啊,胡聞柳該到你了。”江玉兒微微一笑。
“誰,什麼胡聞柳,草民根本不認識。”陸家主一臉疑惑。
陸家主身旁那位戴著麵紗的神秘男子,動作優雅而緩慢地揭開了臉上的麵紗,露出真容後讓眾人驚愕不已——此人竟是潛入陸家多時的胡聞柳!
陸家主見此情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你……”
隻見陸家主氣得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胡聞柳,連指尖都在不住地抖動著。
胡聞柳麵對著陸家主的質問,毫無懼色反而義正言辭地回應道:“是我又如何?我可是堂堂陛下身邊的胡貴君!自然要替陛下排憂解難、鏟除異己啦!早在得知你與京城那邊暗中勾結時,我便開始布局謀劃了。正好趕上你們上次信使來往傳遞消息的時候,我略施小計偽造了幾封關鍵信件,輕輕鬆鬆就騙取了你這個愚蠢之人的信任。然後再通過一係列手段逐步取代原本忠心耿耿為你效力十幾載的老管家之位。這一切隻能怪你自己有眼無珠啊!彆人稍稍挑唆幾句,你就輕易動搖了對那位任勞任怨的老管家的信任不說,竟然還狠下心來去毒害於他!你難道就不怕半夜睡覺時會夢見他嗎?說不定此刻他正在某個陰暗角落裡緊捂著胸口,滿臉哀怨淒涼地盯著你看呢!”胡聞柳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發高亢起來。
“哼,你在胡說八道。”陸家主繼續嘴硬,顫抖地手顯示了他此刻的惶恐。
“陛下,我這裡收集了陸家自從在柳州曆來,曆代陸家人在柳州的罪狀和證據。”胡聞柳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遞給了江玉兒。
江玉兒看完卷軸,更是惱怒不已。
“陸家主,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江玉兒充滿怒意地看著陸家主。
“這個都是假的。”陸家主繼續狡辯。
“真是沒見過到這種時候還狡辯的人,你說這是假的,那什麼是真的。你要真的是嗎?好。”江玉兒質問著陸家主。
陸家主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脊梁上升起,仿佛有一雙冰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渾身一顫,緩緩轉過頭去,隻見一張蒼白如紙、布滿血跡的臉正對著自己——竟然是馬明!
\"啊啊啊啊!\" 陸家主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你……你是人是鬼?快給我滾開!\"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場景,陸家主完全慌了神,手腳變得不聽使喚,不知該如何應對。而站在一旁的陸懷風則更為不堪,直接被嚇得暈厥倒地,不省人事。
\"我當然是鬼呀!\" 馬明用陰森森的聲音說道,眼中透露出無儘的哀怨與憤恨,\"小的為老爺您忠心耿耿效力了十幾載,就算沒有功勞,難道還沒有苦勞嗎?可老爺您為何如此狠心待我?今日便是特來向您討個說法!\" 說完,馬明伸出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朝著陸家主一步步逼近......
“都是你不中用,否則我怎麼會這樣對你。你彆過來。”陸家主不停揮舞著手,想要試圖推開馬明。
“老爺,你作孽多端,小人已經和閻王爺告狀了,他說要小人帶你下來贖罪的。如果你能承認的話,小人可以看在你認錯的份上,不怪你,安心去投胎了。”馬明繼續陰森森地說著。
“啊啊啊啊,馬明,我不該殺你。這都是我做的,不要帶我,我承認了。都是我做的,我賄賂官員,草菅人命,勾結官員。”陸家主口不擇言地說著。
突然,隻聽得\"啪\"地一聲脆響,驚堂木猛地被拍在案幾之上,震得眾人心頭一跳。
\"諸位鄉親父老們,爾等可都聽清了?這可是陸家主公然認下之事!來人啊,將這陸家家主速速拖出去,淩遲處死以正國法!至於那陸懷風嘛......哼哼,既然如此貪戀民女姿色,便也彆留什麼顏麵給他了,直接閹割了事。尋個初出茅廬、技藝生疏之人動手即可,莫要把人給弄死了。待其稍稍休養恢複些許後,再施加那五馬分屍之酷刑!\"江玉兒咬牙切齒地道,美目之中滿是憤恨與決絕。
“陛下,你不能殺草民和草民之子。”陸家主意識到自己被騙,強裝鎮定地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