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師開口拒絕,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我們在你妹妹那裡已經用過餐了,所以就不在這裡用餐了。我們隻是過來看看你,然後就準備回去了,以免打擾到你們這對小夫妻。”孟雨丹輕聲說道,試圖緩解現場略顯尷尬的氣氛。
“原來如此,小婿還以為嶽父嶽母大人瞧不上我墨府的飯菜呢!”墨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語氣輕鬆地回應道。
“哈哈,怎麼會呢?要是真瞧不上,我們今日也就不會特意登門拜訪了。更不會將寶貝女兒托付給你。所以,你無需過度自卑,你的才華和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隻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將這些才能運用到正途之上。”江太師語重心長地說道。
“是,嶽父。”幾人尷尬地寒暄了幾句。
然後江太師就帶著孟雨丹離開墨府,
“你在墨府要保重身體,我看你臉色有點不太好,應該就是勞累的,一切都以自己的身體為先。爹娘在家都一直記掛著你們呢。有時間就多回來看看吧。”孟雨丹也是擔憂地說著。
“好。”江雲回了一聲。
江太師和孟雨丹上了馬車,看著馬車外的兩人也是十分關切。
“回去吧。”江太師說著。
馬車緩緩行駛。
“我怎麼覺得雲兒的性子竟然越發的沉穩了,她之前可是一個不滿就會大哭小鬨的。現在這樣未免太過安逸了吧。我有點擔心。”江太師緊蹙著眉頭。
“老爺,女子出嫁了,性子都會改變的。雲兒是長大了,我們也要放開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的。”孟雨丹也是安慰著。
“但願如此,看到他們夫妻和睦,我也算放放下點心。但是內心總是覺得有點不安。”江太師說著。
“我也有這種感覺,應該是我們太過關心雲兒了,才有這種心理的。回去喝個安神茶緩解一下吧。”
“好。”
墨府,墨竹送走江太師和孟雨丹,帶著江雲回房。
“夫人,不用難過,要是想念嶽父嶽母,我經常帶你回去看看他們就行。”墨竹自以為安慰地說道。
“我沒有難過,我隻是不滿,為什麼她不費吹灰之力什麼都有了,而我什麼都沒有。”江雲自嘲道。
“你不是還要夫君的寵愛嗎?孩子嘛,早晚都會有的,不著急,你現在就是調養好身子,等來日生個生個大胖小子吧。”墨竹也是笑著說著。
我有這個機會嗎?你還想要子嗣,你這輩子都彆想,我沒有,你也彆想。
“好啊,我們絕對不能被寧清他們比下去了!”江雲目光堅定地說道,但當她看到墨竹那副諂媚的模樣時,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惡心。
“不過墨竹啊,你這兩天都沒有去上朝處理政事,卻一直陪在我身邊,難道不會耽誤你自己的事情嗎?”江雲強忍著不適感,故作關心地問道。
墨竹連忙擺手道:“怎麼會呢?這幾天我特意向皇上請了假,就是為了能專心陪伴夫人您啊!夫人您覺得這樣可好?”他一邊說著,一邊湊到江雲麵前,眼中滿是討好之意。
“那你有心了。”江雲笑著回答著。
“對了,夫人,明天正好恩公有空,想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夫人可願意賞臉?”墨竹笑著問著。
“甚好。既然恩公邀約,我定然不能拒絕的。”江雲也是回應著。終於要動手了嗎墨竹。
丞相府,陸雅霜問著寧清
“清兒,怎麼玉兒有孕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派人告知你的嶽父嶽母?”
“母親,這個是我的意思,我想著等孩子滿了三個月再說的。”江玉兒也是解釋道。
“玉兒你想得也對,未滿三個月確實不能告訴彆人。還是玉兒聰慧。”陸雅霜溫柔地說著。
““我過幾天帶寧清回去小住幾日吧,母親您覺得如何呢?”江玉兒輕聲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不安。
陸雅霜看著眼前乖巧懂事的江玉兒,心中滿是憐愛與疼惜:“玉兒啊,你既然已是這丞相府的女主人,自然有權決定家中事務。隻要你願意,隨時都可帶著寧清回娘家小憩一番。隻是莫忘了在外也要多加珍重自己的身子。”
說到此處,陸雅霜不禁皺起眉頭,想起江玉兒那位心思複雜的長姐,忍不住提醒道:“你那姐姐我觀之並非善類,行事作風也頗具城府,你與她相處時定要倍加謹慎、處處留心才好。萬不可掉以輕心,被他人算計利用。”
聽聞母親此言,江玉兒心頭一緊,深知江雲為人的確難以捉摸,但還是寬慰著陸雅霜說道:“母親,您不必太過憂心,玉兒自會小心應對的。再說還有寧清陪在我身邊,他一定會護我周全的。”
一旁的寧清聽後,連忙表態:“娘,你請放心,我定當全力保護玉兒,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半分!”言語間充滿堅定與自信。
“行,我也不能過多阻攔你們的,到時多準備一點厚禮前去,不可失了臉麵。”陸雅霜緩緩開口。
第二日,墨竹命人準備了膳食,給江雲特意準備了一盅燕窩人參。
“夫人,這可是我精心為您準備的呢!近來看您身子骨有些單薄,得好生調養一番才行啊。這盒燕窩乃是頂級血燕,每年產量極少,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花了重金才求得這麼一點兒呢。”墨竹滿臉笑意地說道。
江雲望向墨竹,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情:“你真是有心人,還惦記著我的身子。這段時間各種補品沒少吃,但身體卻仍感覺有些虛弱無力,也不知究竟是何緣故?”
墨竹連忙安慰道:“夫人莫要擔憂,或許是之前太過勞累,需要一些時間慢慢恢複。這血燕乃大補之物,定能讓您的氣色漸佳。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便是,我一定全力以赴照顧好夫人。”
鬼藥師也緩緩來到,“大人,夫人,安好。”
“恩公來了,快坐吧。今天略備薄菜,還望恩公不要介意啊。”江雲也是笑著說著。
“今日的宴席很豐富的,夫人謙虛了。”鬼藥師回答著。
“夫人,這個燕窩人參,趁熱喝,涼了就失其美味和效果了。”墨竹也是催促著。
你終於等不及了嗎?
江雲一把喝下墨竹遞過來的湯,沒一會兒就感覺昏昏欲睡, 青綠見狀也是焦急,
“夫人,你怎麼了?”
“夫人,想必是近日繁忙勞累過度所致,快快好生歇息去吧。餘下之事交於我便好,不必憂心。”墨竹目光冷冽如冰,令人不寒而栗。
青綠麵露憂色,遲疑道:“這……”
“嗯?”墨竹眉頭微皺,眼神愈發寒冷,“怎麼,莫非你對本老爺心存疑慮?覺得我會加害於夫人不成?真是荒唐!我與夫人伉儷情深,豈會有如此卑劣行徑?休要胡思亂想,速速離去,莫要乾擾夫人靜養。”
言罷,他不由分說地抱起夫人,轉身朝裡屋走去,步伐堅定而沉穩。留下青綠一人站在原地,心中雖仍有十分擔憂,但自家小姐交代過,今日一定不能流淚,不能慌亂失去分寸。
鬼藥師也知道墨竹是想要動手了。
“大人,你想好了嗎?”鬼藥師詢問道。
“是,快動手吧,我好不容易下了十足的蒙汗藥,讓她短時間內醒不過來的,也不會覺得疼。再不行動,我性命堪輿啊。”墨竹內心也是十分焦急。
\"好。\"鬼藥師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幽冥地府一般。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輕輕地塞進了江雲的口中。接著,他拿起一旁的匕首,仔細地清洗著刀刃。
匕首在火光下閃爍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栗。鬼藥師手持匕首,慢慢地將其刺進了江雲的心口。刀刃入體的瞬間,江雲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他卻緊咬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鮮血順著匕首流淌而出,染紅了江雲的衣襟。鬼藥師專注地看著那股紅色的液體,小心翼翼地用一個小碗接住。他的動作輕柔而穩健,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
當小碗中的血液快要滿溢時,鬼藥師迅速拔出匕首,然後施展出一種奇特的法術,止住了江雲傷口處的流血。隨後,他又從行囊中取出一些草藥,熟練地為江雲包紮起來。
整個過程中,鬼藥師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沒有絲毫拖遝之感。他的手法嫻熟精湛,顯然對此類事情早已駕輕就熟。
“藥師,真的這樣就可以了嗎?會不會太少啊?要不您再多取一些吧!沒關係的,我不介意。”墨竹緊緊盯著眼前的藥師,眼中閃爍著越來越強烈的貪婪光芒。
鬼藥師看著麵前這個毫無人性可言、對生命毫不尊重的墨竹,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安與恐懼:“這些已經足夠了,如果再增加分量,那可就是要命的毒藥了。”
然而,墨竹似乎並沒有把鬼藥師的警告放在心上,他急切地問道:“那麼接下來,我具體應該怎麼做呢?”言語間充滿了殷切的期盼。
鬼藥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緩緩回答道:“將心頭血與我給你準備好的藥物一同燉煮。待到藥水沸騰後,趁熱喝下即可。不出多久,你便能恢複到從前的狀態。”說完這番話,鬼藥師默默祈禱著希望一切都能順利進行,同時也暗自決定儘快遠離這個可怕的人。
“好,你拿下去親自燉,切記不可讓旁人沾手半分。”墨竹對著心腹吩咐道。
心腹小心翼翼地拿著碗下去了,然後開始燉藥。沒一會兒,就拿著帶有一點血腥的藥碗上來了。
“老爺,這個是小人親自燉的,沒有讓其他人插手,絕對無事的。”心腹說著。
“好。”墨竹迫不及待地接過碗,也顧不得藥還是燙著的,就喝了下去。
喝下去一瞬間感覺刺鼻的血腥味很難受,但是為了自己的性命還是強忍著喝完了。
“藥師,我這樣就好了嗎?”墨竹激動地拉著鬼藥師。
“嗯,如果沒有不適的感覺,好好調養幾日就能康複了。”鬼藥師說著。
“哈哈哈,藥師大恩大德,墨竹定當報答,藥師有什麼願望都可以提出的。”墨竹十分激動拉著鬼藥師。
江雲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用顫抖的手緊緊捂住心口那不斷滲出血跡的猙獰傷口,每一次呼吸都帶來刺骨的疼痛,但她還是咬牙堅持著,艱難地從地上站起身子。
她目光冰冷而絕望地盯著眼前的人——墨竹,聲音沙啞地質問道:“墨竹,你可還滿意?”
墨竹顯然也對江雲此刻的蘇醒感到十分詫異和困惑,他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夫人,你怎麼……怎麼會這麼快就醒過來了?這蒙汗藥的藥力可是非常強勁的啊,按常理來說,絕無可能如此迅速地恢複意識......”
麵對墨竹的質問,江雲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悲憤與悔恨。她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恨恨地說道:“你果然一直都在利用我!我真的好傻,竟然相信了你所謂的甜言蜜語......如今,你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是否覺得心滿意足呢?告訴你,我的心頭血滋味並不好受!而我,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說到最後,江雲的聲音已經哽咽得幾乎無法成句,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搖搖欲墜。然而,在內心深處,一股強烈的憤怒正逐漸升騰起來,支撐著她不讓自己倒下。
“夫人,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隱瞞了。我中毒了,要你的心頭血才能救命,我這樣也是無可奈何的。”墨竹解釋著。
“哈哈哈,自從你叫我夫人,不叫我雲兒開始,我就知道你的心已經不在了。你覺得我的心還會在你身上嗎?前幾日每一次與你接觸,我都感覺惡心至極。”
“哈哈哈哈,你還在騙我,藥師都說了,藥師不愛我,會是我的催命符,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嗎?夫人啊夫人,果然你對我還是有情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