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教和張衛靜的表哥是他們舅舅的親生兒子,倒是不姓張,姓陳,有個非常大眾的大眾名叫陳雷。
而聞泣所謂的認識這個“表哥”,也並不是她自己認識。
“我有一個朋友……曾經認識陳雷,從關係上來講,應該是他的前女友之一。”聞泣模糊地采用了“我有一個朋友”的敘述。
雖然一般來說“我有一個朋友”基本上已經可以約等於說話者本人,但是不管從聞琪的性格還是從她本人的走馬燈考慮,她都不可能和這個陳雷有任何正麵的交集,所以她口中的“一個朋友”,很大可能指的是自己認識的鬼魂朋友。
白燼述很快就聯係到了一個走馬燈中曾經出現過的人:“半夜給你補習奧數的那個?”
她的鬼魂朋友數不勝數,但是和感情問題有關,甚至戀愛對象也是未成年的,基本上就隻有那個曾經半夜替聞琪補課的學姐。
“嗯,”聞泣點點頭,“就是那個學姐。”
她倒是對斯卡奧能直接說出這個“朋友”是誰不意外,她看完了走馬燈內斯卡奧做的所有事情,沒道理斯卡奧不會看完她的人生。
“我記得你曾經找人打了他一頓?”白燼述托著下巴看了看聞琪。
他隱約記得這個學姐就是因為感情問題上吊的,聞琪為了讓她補課,還曾經為她打聽過那個前男友目前的狀況,說他在離開學姐之後成績一落千丈,然後找人打了他一頓出氣。
如果這個“渣男”是張旭教和張衛靜的表哥陳雷的話,聞琪從哪找的渠道打一個富二代一頓,還不被追究到責任?
“我騙她的,”麵對老師的疑問,聞泣麵不改色地開口,“她無法離開宿舍儘頭的那個房間,當然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照片?”白燼述挑眉。
“p的,”聞泣語氣平靜,“我沒有人脈能打他一頓,但是有人脈能拍點打架現場的照片,又有點人脈能p幾張足以以假亂真的圖。”
白燼述輕笑一聲:“所以這位表哥的成績……”
“確實有波動,但是不至於一落千丈,”聞泣回答,“當初學姐做的事情嚇到了他和他的父母,為了防止事情被鬨大,陳雷的父母給了學姐父母一大筆錢,連夜把他轉了學去了其他學校避風頭。”
如果不是她見到了走廊儘頭的冤魂,甚至都不知道在這所初中裡曾經發生過這種事情,可見這場學生自殺被掩蓋之深。
在金錢開道,權勢隨後的組合招下,一個生命的逝去就被這樣抹去,在事發學校、雙方家長還有當事人陳雷的默認下,變成了一樁無人知曉的上吊自殺和走廊儘頭永遠鎖著的宿舍大門。
“看來那個學姐被你騙的夠慘啊,”白燼述好笑地扯了扯嘴角,“你這種事情做的恐怕不少吧?”
恐怕到現在,這位學姐都不清楚,自己那個渣男前男友並沒有收到多少報應,而是用一筆錢抹清了自己存在的痕跡。
聞琪看來在遇見他之前,
也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老實。
“可是她提出的要求太難做到了(),”???し?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垂下眼睛開口,“我要是真的找人打了陳雷,那我自己肯定沒法全身而退,隻能選擇這種方式完成……”
她的話說到一半,抬頭看見斯卡奧看透她內心想法似的洞察視線,咬咬下嘴唇,話鋒一轉:“再者說,學姐又不能離開宿舍樓,她提出了難以達成的要求但是卻無法驗證完成與否,我製造出渣男受到了報應的假象,對她來說是了卻心中一件遺憾,是善意的謊言。”
“我沒打算替那個學姐討公道的意思,”白燼述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被他一個眼神,就從裝無辜到裝正義的問起,輕巧放過了這個話題,“所以你當初並沒有和陳雷產生任何交集,那你今晚要怎麼做?”
“其實很簡單,”聞琪摸了摸鼻尖,討好地朝著白燼述笑了笑,“雖然我和他沒有任何交集,但是我很多和他有關的人……有交集。”
和普通富二代相比,陳雷的膽子很大,一是因為他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真正因為犯了事得到過任何懲罰,二則是因為他有一個什麼都願意為他兜著的爹。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林建聿用自己的親生兒子做了小鬼,保佑自己生意越來越好的同時,也連帶著讓身邊的一群親戚都跟著沾光,陳雷一家就屬於沾光的一員。
早在陳雷出生前,他家本身不富裕,能夠躋身這個上層圈子,全靠自己運氣好,從天上掉下來了不少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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