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做什麼?”程山進而問道。

“沒什麼。”

程言禹回了句。

隻要不是扔了就行,他這樣想著,人轉身上樓,回到主臥室,來到衣櫃前,才彎腰將行李箱裡的衣服一樣樣地取出來,掛上去,填滿了空曠的衣櫃。

戀愛的第二年,因為都是南安人,暑假回來看父母的時候,他就帶溫漾回來了,那個時候彼此的家距離都不遠。

來來往往,雙方父母知道兩孩子在戀愛,大學兩個人都考出去了,卻能在一個大學裡相遇,又是同一個地方的人,這都是緣分。

沒結婚以前,南安的親戚鄰居朋友同學就已經或多或少聽說他們的戀情了,南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消息就是靈通。

戀愛,畢業,結婚,創業,大家無所不知。

包括離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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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八左右,溫漾就跟父母回老房子了。

老房子是爺爺留下來的,兩層半的小樓,在村裡,也是祖屋。因為常年沒人住,溫礪已經提前回來收拾了下,這次溫漾跟祝雲一塊回來,也還是要幫忙收拾,畢竟她們要在這兒住幾天,該搞的衛生得搞好,還有床跟沙發之類的,得鋪上,以及水電得重新看看。

下了車,提著小行李箱,一進巷子,附近的鄰居經過,有些則是親戚,看到溫漾,笑著道:“溫漾回來啦。”

溫漾笑著點頭,一一打招呼。

“鎮伯,周姨。”

“溫漾這是一年比一年漂亮,看著還像個小姑娘似的。”

祝雲睨看溫漾一眼,笑著說:“彆誇她,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溫漾:“哪會,我都習慣啦。”

鎮伯跟周姨都笑了,說溫漾還是沒變。

祝雲點點溫漾的鼻子,母女倆邁腿進門,不遠處的巷口,幾個阿姨站在那兒,望著這邊不知在說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那是村裡最八卦的幾個阿姨。

溫漾跟祝雲都看到了,祝雲示意她彆看她們,進門後掩上了一扇門。

溫礪在清洗茶盤。

客廳的原木沙發上堆著坐墊,還沒套上坐套,溫漾上前幫忙套上,祝雲拿著拖把出來,用的老式的脫水桶,在上麵按著,她對溫漾說道:“你出去遇見那幾個人,喊你聊天,你不要搭理,她們唯恐天下不亂。”

溫漾套著,說道:“好。”

“如果聽見什麼亂說的話,你回來跟我說,我不會饒過她們。”祝雲語氣不客氣,她拖到今天才帶溫漾回老房子這邊,就是為了避免這些,老房子跟中心區的房子不一樣,中心區的大門一關,誰也不知道誰,但老房子這邊,大家都是自建房,家家戶戶門都敞開著,出門倒個垃圾就是隔壁親戚。

她們亂說的那些,從一開始程言禹離婚為溫漾報不平,到後來就變成溫漾沒能力把人留住等等,什麼一個巴掌拍不響之類的話,一聽一個冒火。

溫漾套好一

個擺正,說道:“知道了,媽,你放心啊。”

祝雲嗯了一聲。

溫礪說道:“你偶爾也收收你這個脾氣,咱們過了初二就走,沒多少天,不要跟她們起太大的衝突。”

祝雲直接說道:“該起還是要起,不然他們以為我們好欺負。”

溫礪:“行吧。”

溫漾看父親無奈的神情,笑了笑。

小時候祝雲為溫漾出頭,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有一年老姑姐的孫女來抓溫漾的發夾,溫漾躲閃不及被抓個正著,要搶回來,與她頭發互扯,最後溫漾被推倒在牆角。祝雲一個惱火,跑出來拎起那小孩把她丟到泥巴地裡,給她滾了一身,造成那小孩好多年的陰影。

溫漾那時是爽了。

但是老姑姐卻不善罷甘休,來家裡鬨了好長一段時間。那會兒所有人都怕了祝雲,但祝雲搬走後,一段時間她們又舊態複發。

老房子二樓有兩間房,有個小客廳,兩層樓打掃起來三個人合力,一個下午就弄好了。接下來就準備過年的東西,之前買好的那些都需要帶到這邊來,但還差一些,溫漾陪著祝雲去市場采購,溫礪開著車幫忙拉回來。

二十九這天需要祭祖,去祖祠拜拜,大年三十這天則下午就忙活年夜飯的事情,溫漾幫著祝雲剝蝦線,母女倆站在一起,恍然隔世。

因為前兩年,溫漾這個時候都在婆家,如今,溫漾又回到祝雲的身邊,幫她剝著。

祝雲想到,唇抿得很緊。

希望女兒在身邊,又心疼她以這樣的方式回來。

溫漾則很享受跟母親一起剝蝦線的日子,祝雲做的一手好菜,椒鹽蝦做得最好,年年都給她做,還有滾糖紅薯,都是祝雲的拿手絕活。

剝完了蝦線。

祝雲就要開始做飯了。

溫漾探頭,偷吃了幾片黃瓜,祝雲撕了小片陳皮遞給溫漾,看她一眼道:“你趕快先去洗澡,晚點開飯了。”

溫漾哦了一聲。

飯前先穿新衣,這是他們家一直的習慣,她噔噔噔上樓,去洗澡,換了一身新的衣服下來,紅色毛衣配上黑色半身裙,襯得她靚麗動人。

祝雲炒著菜。

溫礪端著菜,回眸,看到女兒這般,仍是美麗,紅色養氣,過年果然該穿紅色的,夫妻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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