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木已成舟,鐘旋也無力改變,他就把注意力放回了我的身上(憑什麼啊!)。
周日我沒課,於太太和她的鳳凰男老公老早就出門有事去了,老嬤嬤牽著那條壞狗也出門了,我趁著這個難得清靜的機會趕緊補覺。
可是睡著睡著,我就隱隱約約感覺有陰風在不斷地吹我,一直沒睡踏實,翻來覆去了一陣,終於不情不願地眯開眼睛,乍一看到一坨黑乎乎人影站在我床邊直勾勾地看著我,嚇得我一個激靈睜大了眼睛,爬起來抱緊小破被。
然後我定睛一看,看清楚了,是鐘旋。
“……”想罵臟話,要多臟有多臟的那種。
這孫子站在我床邊,一臉陰沉地盯著我。
到底能不能去看醫生好好吃藥治療啊!
我倆對視了一陣,他神經質地說:“這回是這個吧。”
我很不想浪費腦細胞思考一個神經病的話是什麼意思,然而我怕這家夥發瘋傷害我,隻好努力思考。
但誰能思考出來啊!
他接著說:“我要帶你出國。”
“……”這孫子,想毀我高考。
不能怪我第一時間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的動機,因為他肯定就真的是對我充滿惡意。
我平定了一下情緒,低三下四地說:“我保證大學之後再也不踏進你家一步,不會再來你們麵前晃悠,你不要在這件事情上麵動手腳。”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等我上了大學,就能如鳥入林了,就自由了。
但前提是我得安全地上到大學。
他聞言冷笑一聲:“我不會讓你脫離我的掌控,於彥,你省省這做夢的心吧。好了彆說了,我不是跟你商量,隻是大發慈悲過來通知你一聲。”
“你這堆破爛雖然沒有收拾的價值,但你如果想收拾也行。總之,從明天起你不用去學校上課了,我會跟學校協調好一切,幫你把手續都辦好,你就專心等著出國吧。”
說著,他把一張銀行卡扔我麵前:“裡麵有十萬塊錢,密碼我生日,你想買什麼去買。”
哈?你生日幾號?我看起來像是會去記這晦氣玩意兒的樣子嗎?
但是不管他生日幾號,這都不是重點。
“鐘旋你不要玩這種手段。”
我承認我有點急了,因為他真的乾得出他說的事,也確實做得到。
“我是在救你,傻逼。”他不知道中了哪門子邪,說著這麼邪門的話。
“我求你彆破壞我高考。”我說。
他沉默了一下。
我沒求過他,以前無論發生什麼,生理傷害還是心理傷害,我都沒求過他。
但我媽把我扔這魔窟來承受這一切這麼多年,所為的就是高考。至少我忍受這一切就是為了那兩天。
他不能就這麼輕飄飄地讓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全打了水漂。我會瘋掉的,真的。
片刻後,他放緩了
一點語氣(),
“?()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於彥,是真帶你出國,我給你安排好一切,你去讀國外的大學不好嗎?我給你聯係最好的中介幫你,你這段時間待在家裡好好兒考慮這個就好。”
黃鼠狼怎麼會真心給雞拜年,我當然不可能相信他,就隻是說:“在這件事情上彆整我,鐘旋,其他的你想怎麼樣都行。”
他見我不好騙,馬上恢複本性,衝我發瘋狂吼:“你這個傻逼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在救你!這回這個他媽的都三十多了你也下得了嘴?!你還真不挑啊!賤不賤啊你!”
我真的是太累了,累到不想跟他吵,吐槽都懶得吐,也不想問他到底又發的哪門子癔症。
“鐘旋你彆逼我,”我既疲憊又無奈,說,“你乾彆的我都能忍,但你如果要毀我高考,我能乾出什麼來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冷笑道:“你嚇唬我?不錯啊於彥,誰給你的膽子敢嚇唬我?”
“我不是嚇唬你,也不想跟你吵,隻是把事實告訴你。”我平靜地說。
他說:“那我也告訴你事實,事實就是我想讓你怎麼著你就得怎麼著,彆以為你有選擇權!老實待著聽話,我保證讓你過得舒舒服服,如果你不聽話,那我能乾出什麼來我也都自己都不知道。”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我沉默地看著他沒關的門口許久,心中一陣陣絕望,頭都疼起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