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我在這兒掉馬了。

不過好在我並不是很在意這點,就是順其自然的態度。

我心態很好地給了麒鈴鈴一個“過後再說”的眼神,她get沒get到就是她的事兒了,我趕緊轉移目光看黑白無常。

媽耶,這可是我作為從於彥到列新雁兩輩子都耳熟能詳的傳說中的人物啊。

雖然我經曆過很多玄幻的事,甚至有被麒麟搞過,還借由槐玉的記憶見過龍啊鳳啊軒轅黃帝啊……但槐玉的記憶畢竟朦朦朧朧似隔著一層薄膜。

現在我親眼見到有名有姓的傳說中的存在了!人生可真是玄妙啊。

白無常無論從皮膚到衣服都很白,黑無常則是與之相反,一身黑。

他倆一柔一剛,一個笑眯眯,另一個則拉著一張臉特彆嚴肅,但怪和諧的。

在我們打量他倆的時候,他倆也在打量我們。

確切來說是白無常在打量我們。

黑無常則徑直走向了還被樓起笙踩著後腦勺摁在岸邊淤泥裡的秀才哥。

他停在秀才哥麵前,麵無表情地與樓起笙對視。

樓起笙是很有些叛逆在身上的,他不閃不避,神色淡漠地就這麼和人家對著看。

僵持一陣,終於,黑無常憋不住了,冷聲道:“還不鬆開他?”

樓起笙不含糊,待黑無常說完,就給麵子地抬起腳往後退了一步。

秀才哥依舊臉朝下趴在那兒,偶爾手指小幅度抽搐幾下,除此之外沒大動靜,也不知道是受傷太重動不了了,還是想擺爛順便碰瓷我們。依我所見是後者。

但黑無常顯然認為是前者。他皺緊眉頭,正要向樓起笙發難,樓起笙搶先道:“不必多謝。”

“……”

黑白無常都被這哥這一句給搞懵了,沉默地看著他。

樓起笙自有他的道理,牛逼轟轟地說:“列瀚林偷偷在地府煉成厲鬼,你們卻懵然不知,若有朝一日被他逮著空子跑了出去,造成了更大的災禍,一位豈不要被問責?好在我們及時出現替你們解決了這個憂患,怎麼,看起來你們竟沒有謝的意思?”

“你們私闖地府,打傷鬼魂,我們還要謝謝你們?”黑無常用“從未見過你這厚顏無恥之徒”的語氣反問。

有一說一,樓起笙的臉皮厚到我有時候都替他臊得慌。

唉,老話都說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等下彆人以為我也這樣呢。

樓起笙坦然自若地接話:“剛剛說了,不必多謝,就此扯平。”

白無常哭笑不得道:“倒也沒想多謝……你們不止打傷列瀚林,剛剛一路走來所騷擾者頗多,導致怨氣叢生,訴冤紛紛,我們正愁如何儘快找到你們呢。”

“何必與他多說。”

黑無常說著,掏出了一個麻袋,敞開口將厲鬼秀才哥裝入其中。

他將袋口牢牢地打了個結,縮小麻袋放入空間,隨即,他將招魂幡變大立

在地上,看向我們,厲聲道:“你們是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們動手?”

伴隨著他的話音,白無常極有默契地掏出了武器哭喪棒,臉上笑意淡去,眼神鋒銳起來。

我們沒再試圖狡辯,因為想當然這是無用功。

其實,剛剛樓起笙在那兒胡攪蠻纏並非天真,他是有目的的,為了給我們爭取時間吞藥的吞藥治療的治療。

先前我們沒料到這個地圖是雙重Boss,剛剛才打完秀才哥,兢兢業業走劇情呢,沒來得及補血補藍,屬實是大意了。

後來,看到黑白無常的一瞬間,我們就心裡有所覺悟了。

畢竟我們目的極為不純,還一路打了不少人家的小弟,很難靠嘴遁,不如老老實實地放棄幻想、準備迎戰。

因此樓起笙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在給我們創造時機。

不愧是我樓哥,拋開他不靠譜的時候,那是相當靠譜。

我們沒有辜負我樓哥,抓準時機火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此刻見果真對方要動手,便馬上集中精神應對,紛紛亮出武器,開始讀條。

就在氣氛一觸即發之時,一道不屬於我們、也不屬於黑白無常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道聲音很是沉穩醇厚。

“住手。”

黑白無常聞聲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些許微妙的神情,然後——

雖然非常快速,但我真的有看到他倆在這個時候特彆地掃視了我一眼,不約而同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難道是我錯覺?

假若不是我的錯覺,他倆乾嘛獨獨嫌棄我?

啊……我知道了,是嫌棄槐玉吧?他倆是地府業者,看出我的前世應該不難。

不過問題又來了,他們為什麼嫌棄槐玉?

然而我來不及多想,注意力很快被新出現的大帥比給全部吸引過去了。

對方能叫住黑白無常,自然不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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