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不是為了家族慘案來尋仇的,我略略放了一些心,然後問道,“那你是……”

他垂眸道:“當年王與殿下率領麒麟在此處與魔奮戰,許多的血浸染了我所生長的岩縫,我因而忽生靈智,得以修煉成型。”

他話音剛落,樓起笙就在一旁涼颼颼地來了一句:“那誰分得清是麒麟血還是魔血催化了你。”

“……”

這話太過犀利,我不由得瞅了他一眼。

然而有一說一,確實也是這個理兒L。

花哨咕咕草男(以下簡稱花咕男)並沒生氣,平靜地說:“麒麟之血再剛強霸道不過,魔血之中便是蘊含什麼,隻要融彙到一處,也會被麒麟血化解掉。”

樓起笙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我想了想,試探道:“這麼多年了……你壽元倒是很長。”

花咕男不慌不忙地解釋:“咕咕草在每年的春季時自體循環繁衍,因而我如今其實已不是當年的我,卻又一直是當年的我。”

懂了。細胞分裂、自體克隆術。

我也犀利起來,但語氣和神態保持著虛偽的溫和,問:“那你如今攔住我們,果真隻是為了再見一見我們?沒有其他的事嗎?”

如果是boss那就快打吧!天色不早啦!

花咕男道:“不愧是殿下……我確實有極為重要之事要稟告王與殿下。”

“麒麟雖不會無故欺負弱小妖族,但我們咕咕草都長成那樣兒L了,顯然有劇毒,他們仍舊前赴後繼地吃……因而我不能確定便是我有了靈智,他們是會吃還是不吃,便日常不太敢離開峽道深處。”

我:“……”

能理解,能理解,抱一絲啊!其實我也不懂那群麒麟!

花咕男繼續說:“因而,我早幾日便聽說了殿下重現城中的風聲,卻遲遲不敢前去拜訪,隻能在此處等候。”

“你到底想說什麼?”樓起笙催促道,“不要繞彎子,我們趕時間。”

花咕男看向他,道了聲歉,終於切入正題。

“王與殿下及諸位,可是要前往地府尋輪回鏡?”花咕男問。

氣氛一下子僵了起來。

我看向樓起笙,他與我視線相接,眼眸一轉,繼續審視地盯著花咕男。

我們都沒回答那個問題。

片刻過後,花咕男自己接話:“我知你們必然心中起疑。此事低調,怎會由我知曉?”

他停了停,緩緩道:“我在麒麟城中有一相好的名叫麒磊,乃長老會麒權的親孫子,平素知道許多辛密,偏又嘴上不把門,此事便是他告訴我的。”

臥槽這什麼禁斷の戀,咕咕草精和麒麟相好的……

等等,先等等,你說誰?

“麒磊?”我不由得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和特指的身份,“長老會麒權的親孫子?”

總不會是麒權有倆親孫子還叫同樣的名字吧?

說完(),

⒀()⒀[()]『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包括樓起笙。

嘖,我就知道他悶騷地藏著一顆關心麒鈴鈴的心。

當然,也不排除是悶騷地藏著一顆八卦彆麒的心。

麒鈴鈴先是愣了下,隨即惱羞成怒,大聲地問:“都看我乾嘛?我又不叫麒磊!”

白梟垢心直口快:“可是那個麒磊不是喜歡你嗎?”

是這樣的,雖然我沒切身體會過,但能共情。仔細想想,有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立場對立的、丟人現眼的油膩追求者,確實會令麒隻想否認。

麒鈴鈴八成就是這種心理,她起初不肯承認,反問:“誰說的啊?”

白梟垢一臉真誠地說:“這個麒磊假裝摸我,實則趁亂拽走我好幾撮毛的時候,其他麒麟告訴我的,說他喜歡你,而他以為我和你有什麼,就吃醋嫉妒來拽我毛了。”

我:“……”

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還有趁亂拽這麼熱情可愛親麒小狗毛的啊!

這個長老會可真是無惡不作。

“臥槽!什麼時候啊?你怎麼不早跟我說?”麒鈴鈴頓時義憤填膺,捏著拳頭說,“你若早跟我說,我在麒麟城就去找他算賬了。這家夥簡直有病,我小時候他就愛扯我角,現在來拽你毛?看來是太久沒挨我揍了,皮鬆了,膽子大了。”

哎哎,雖然我理解麒磊欠揍這事兒L,但他相好的就在這兒L聽著呢,你彆說得這麼……

等等,仔細回想一下麒磊這相好的剛剛說的話……

“偏又嘴上不把門”什麼的……愛嗔?但那語氣挺平淡客觀的。不確定,再看看。

“沒事兒L,”白梟垢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大方且無辜地說,“我生出靈智修煉之前到處流浪,不止被拽毛,還被踹過肚子、剪過尾巴、用燒紅的鐵鉗燙……真沒事兒L,我習慣啦,拽毛都不算什麼的。”

我:“……”

你到底為什麼還能這麼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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