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其實說不上是放棄不放棄的了,實在是沒轍了。

近日來馮家這傻姑娘每況愈下,眼看著隻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了。

我們來到馮家小宅子的後院門口,看到幾個力夫在往裡搬棺材。

門口已經掛起了白燈籠,院子裡擺放著一些紮紙等喪葬用品。

“……”

仙女湖鎮說得上民風淳樸,而且此刻人們進進出出,本就繁亂,因此我們幾個就這麼進去了沒人攔,沒把我們當賊。

就隻有一個力夫搭了句話,說:“藥堂在前麵,你們要找馮大夫得繞過這宅子從前門進,他們白日都在那兒。”

樓起笙麵不改色道:“我們是王璿璣道長的朋友,有急事尋她,聽聞她在這裡。”

力夫道:“哦,是,王道長在屋裡。”

然後他就乾自己的事去了,沒再管我們。

我們走進屋裡,隻見這屋子雖不大,但並不簡陋,而且到處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難聞的味道,隻有淡淡的藥香。想來馮家確實厚道,對女兒很好。

虹纖——不,這一世她名為馮倩倩。

馮倩倩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卻仿若被子底下沒有東西似的,那麼單薄。

她露在外麵的皮膚白的地方很白,但白的地方不多,因為狀似火燒刀劈的傷痕很多,密密麻麻很是可怕,叫人觸目驚心。

就連她的臉上亦是如此。

據說一生下來就是如此。結合相生真人之言,不難推測出,這些天生的胎記大概是她在地獄受罰時留下來的傷痕。

若努力忽略掉這些傷疤,仔細看她五官輪廓,可以看出絕美的底子。

和槐玉記憶中的魔將虹纖長得一模一樣。

令我們稍感驚奇的是,此刻馮倩倩醒著,沒犯傻也不發瘋,而是以一種異常的平靜中摻雜著憂傷等複雜情緒的眼神凝視著站在床邊的王璿璣。

王璿璣也一直在凝視著她,表情卻是淡漠的。

不知她倆這樣僵持了多久,仿佛是都出了神。

如今聽到我們進來的響動,過了十來秒她們才有所反應,一前一後地緩緩看向我們。

王璿璣對於我們的到來並不感到奇怪,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繼續用那疏離冷淡的目光看著馮倩倩。

這挺奇怪的。

馮倩倩既然都已經回光返照暫且不傻了,甚至瞧這眉宇間的神情應該是恢複了前世的記憶,那這倆好姬友此時此刻就算不抱頭痛哭也應該抱頭吧……

於彥那會兒網上流傳著一個段子,說一個男同和一個女同同時去各自的交友軟件上交友,當男同那邊已經把床睡塌了,女同這邊還在互發表情包。

此情此景假如換位,估計我和樓起笙這對男同已經啃上了,哪怕打不了離彆炮也得親個生離死彆嘴兒。

可這對兒手都沒拉,王璿璣床邊都不坐,離床至少一米遠,表情還那麼冷漠,也太符合我對女同的

刻板印象了吧!

……行吧,她倆這情況是比較特殊,中間摻雜的事兒太多了,可能一下子消化不過來?

我正在心裡胡亂揣測著,馮倩倩發出虛弱的聲音:“這位公子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說王璿璣對馮倩倩冷漠吧,她這會兒卻接話,淡淡地說道:“他是槐玉的轉世,你可還記得。”

“槐玉……記得……當時麒麟王追來,帶著他……後來麒麟王說放你我離開,我們不放心,暗中窺視,見到麒麟王放出了他……”馮倩倩倒是還跟她聊上了,“可……乍一看有印象……細看卻不太像……再看又……”

我:“……”

槐玉的記憶裡你是個綠茶,結果是個話癆啊?

馮倩倩癆了一陣,最後下結論:“不如當時驚豔。”

我:“……”你還評上了?心態不錯啊!

王璿璣再度扭頭,這回隻瞅了我一個。

她瞅了三四秒,看回馮倩倩臉上,說:“他輪回多世皆非修煉之人,世俗紅塵中滾落太久,靈氣蒙蔽,美貌氣質不如當時十之有一,你不確定這很正常。”

我:“……”

我正無語,發現樓起笙和白梟垢都聞言默默用眼神盯我。

乾嘛!我現在長得醜行了吧?對不起哦!

一直以來我都在回避一件事兒……

雀食,槐玉很好看。

那種好看不僅僅是五官上的精致,還有那股難以言說的純欲的氣質。

當然,遇到麒禦之前隻有純,是百分百純天然自帶果香的那種純,後來才開始欲。

但這種事兒我身為他的轉世來說就顯得很那什麼,挺臭不要臉的。

不止是如今的我,包括之前的於彥,我們仨的五官乍一看像,細看也像,但是吧,咋說呢,就是高配低配的那種感覺。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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