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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傅文沒想過門外的會是韓遷山。看見熟悉的臉,震撼的衝擊直襲麵門。

遠在德國,韓遷山怎麼可能知道他跑到了國外,還能漂洋過海地找過來,太驚悚了。

被如刀的眼神刻在身上,傅文驀地回神,握住門把的手突然向內用力要把門閉闔。透過半開的房門,韓遷山瞧見傅文臉上幾經變幻的表情,無聲冷笑。

“咚”一聲巨響,寬大的手掌拍砸灰色門板,韓遷山手背青筋根根爆起,像盤繞的虯結古老樹根。

兩股一裡一外的相抗之力很快揭曉勝負,傅文麵色微白,右肩抵門上半身前傾,腳下卻節節後退。他急聲道:“韓遷山,你他媽乾什麼?!”

房門不堪重負仿似發出“吱呀”的呼救摩擦,韓遷山不遺餘力將門頂開到最大,語氣淡得像涼水:“我入室搶劫強堅你。”

“咣當——!”傅文麵色陡然一變,門板狠狠撞向牆壁,他及時抽身撤離得以安全,否則那股力肯定能把傅文肩膀撞脫臼。

瞳孔地震看著反彈又被韓遷山按住的門板,傅文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顫抖了:“你是不是神經病,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神經病......你有病就去醫院,彆總是來找我發瘋行不行——嗯!”

大腿被踹,腳後跟又被地毯拌到,傅文身形一個趔趄,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門戶大開。

“你,你還敢打我?”傅文不可思議地說道,抬眸卻隻看見站在身邊的一雙長腿。

韓遷山手上拿著皮帶,方才從腰間抽出的。他的眼神像看一條陌生的流浪狗,無悲無喜,深處隻有兩團怒火熊熊燃燒。白色浴袍勉強能掩住膝蓋,倒地時傅文雙腿曲起,他洗完澡出來沒穿內酷,韓遷山瞧得清清楚楚。

“傅文,你想死。”韓遷山被憤怒蔽了雙眼,冷聲,“那我就讓你死。”

“你想乾什麼......啊——!”

頭層牛皮製作的男士皮帶一下招呼在傅文外露的腿上,傅文驚叫,猛地縮起腿。按在地毯上的雙手因為火辣辣的疼痛做出爪狀,傅文大吼:“傻B東西,你他媽彆給我太過分——啊!!”

又一皮帶狠狠地抽在傅文的大腿,白皙皮肉瞬間添兩道瘀血的紅色。傅文蹭著地毯後挪,表情終於被驚懼取代:“韓遷山韓遷山......”

韓遷山不聽他說話,像在戰場殺紅眼的將領,手握黑色皮帶把傅文揍得死去活來。身上有浴袍的地方,皮帶一處不碰,沒被浴袍包裹的地方,每一處都要被打。未被鮮血沾染的土地總得要將士們的熱血灑滿,韓遷山帶著必殺敵方為己方報仇的怒火,把傅文抽了個滿腿紅。

傅文滿房間亂躲,一個大男人差點被抽哭,祈求的時候音色哽咽:“彆打了,彆打了!哥有話好好說,家/暴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特麼彆追著我,我求求你了我錯了我錯了......”

大腿火辣辣的疼,小腿也火辣

辣的疼,傅文覺得自己的腿像被火燒,又像被蟲子咬,腫脹的疼痛讓人心惶。

韓遷山高高揚起皮帶,明知徒勞無功,傅文還是怕得拿手擋腿,邊擋邊後退,眼尾潮紅。

下巴忽然被攥,傅文悶哼一聲被迫拉長脖頸昂起下巴。追逐遊戲玩累,韓遷山兩大步近在咫尺,麵容陰柔俊美,傅文卻隻從上麵看出了地獄修羅般的凶惡。

“你跟他接/吻了嗎?”

韓遷山低聲問道。

傅文嘴唇顫抖,沒說話。

韓遷山牢牢地掐住傅文的下巴,逼迫他張嘴。兩根首指夾祝那條總是學不會老實的舌頭,拉扯出來,一字一句地說道:“信不信舌頭給你割了。”

如果手邊真有刀片的話,他也許真會這麼做。

寒意從傅文頭頂流下,舌根像撕裂似的疼,傅文忙搖頭,眼含恐懼,口齒不清地表忠:“沒有沒有沒有......沒跟他接/吻......沒跟他親......”

韓遷山沒應。安靜地垂眸注視傅文慘狀,似乎能讓他稍微冷靜些許,但傅文摸不清態度,被盯得脊背爬滿冷汗,瑟瑟發抖。

“你臥室裡有人嗎?”半晌過去韓遷山問道。

傅文下意識搖頭:“沒......沒有。沒有人。”

傅文愛享樂,住酒店也隻會住總統套房,德國這間兩室一廳格式。浴室在臥室裡麵,洗澡時流水嘩嘩,聽不清客廳情況。同樣,在客廳也聽不到浴室裡的情況如何。

金發碧眼的精致美人打開臥室房門來到客廳,和眼前彼此相貼的詭異兩人麵麵相覷,十八歲的麵容之上驚慌失措,用德語低聲道:“傅,難道你是想......二個人一起嗎?可是我沒有經驗,很怕。來的時候,你不是說就我們兩個嗎?”

傅文絕望閉眼,手指微微顫抖,想抓住點能救命的東西。如今除了韓遷山,沒人救他。而韓遷山,恰巧是想要他命的男人。

希望韓遷山不懂德語,傅文絕地求生:“他在說......”

“你們接/吻了嗎?”韓遷山突然用無比標準的德語向十八歲的男生提問道,語調頗冷。

傅文心神俱顫。急忙朝男生投去“不要”的目光,韓遷山手掌蓋傅文眼睛,對男生說:“你不用看他。”

麵前的華國人眼神很凶,控製傅文的舉動也很強硬,像是在霸占他的所有物,誰敢覬覦誰就死。男生沒見過這種陣仗,點頭低應:“......嗯。”

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傅文呼吸困難,韓遷山用德語說:“你走吧,趁我還有理智能夠不牽扯外人的時候。接下來就是我和我男朋友自己的事情,你這樣的外人不方便在場。”

男生瞪大雙眼:“傅有男朋友?”

韓遷山眸光異冷:“嗯。”

男生皺眉說:“抱歉。他說他身邊沒有愛人和情人,我才答應過來的。”

傅文冤死,愁眉苦臉地哀嚎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這點道德還是有的......”

在死亡目光的凝視下,傅文半個字都不敢再說,把求生希望放在男生身上,眼睛看著韓遷山道:“他當然得走,我知道......我去送送他......”

“你試試。”

韓遷山說道。

傅文立馬噤聲。

男生以為自己被騙,如今傅文跟韓遷山說什麼,他一個字又聽不懂,更覺得被忽悠,利索地回臥室穿上來時的衣服離開,沒看傅文一眼。

房門即將關閉,環在脖頸間的胳膊越收越緊,黑暗似乎馬上來臨,傅文腿止不住地發抖,胳膊肘猛地撞向韓遷山肋下拔腿朝門外跑。

“哐啷咣當”一陣響,韓遷山跨步而追,大手拽住傅文的浴袍領後撤,把他扯倒在地,另隻手不由分說地甩上房門反鎖,居高臨下的眼神仿佛能把傅文拆吞入腹。

傅文蹭著地麵躲韓遷山,說道:“這都是誤會。”

韓遷山緩緩蹲下,輕而易舉地抓住傅文的腳踝往回拉。掙紮無果,傅文絕望地看著自己剛剛退出去的距離被填平,覺得韓遷山根本不是人,是惡鬼。

“你跟他做曖了嗎?”韓遷山輕聲問。

“沒有!”傅文胳膊舉起狂亂擺手,嗓子差點喊劈,急忙撇清關係說,“這個真的沒有,我們還沒來得及呢,他澡都沒洗完你就過來了,真沒有!我們什麼都沒做!”

韓遷山大拇指來回摩挲傅文的踝骨,垂眸沉思,似是在考慮信還是不信。審判降臨前的時間最為難捱,傅文抽腳沒抽動,反被韓遷山攥得更緊,骨頭連著皮肉一起疼,後麵便不敢再動了。

“你很遺憾嗎?”韓遷山問道。

傅文搖頭,虛著聲音:“不遺憾。”

韓遷山膝蓋觸地,前傾把傅文身體逼得後仰,直至難受地胳膊肘撐地,艱澀道:“不用靠那麼近也能說話,你離遠點兒L。”

“嗬,”韓遷山輕笑,意未達眼,“和彆的男人可以嘴巴對嘴巴地親在一起,和我說話就要離遠點,你說你是不是找淦。”

“我不......”

傅文突然騰空,被韓遷山提溜著拽起來,拉著朝浴室去。浴袍寬鬆,散了一大半,傅文腿上全是被皮帶抽打出的傷痕,此時微微宏腫,與未被波及的潔膩皮肉形成鮮明對比。韓遷山的步子大而快,傅文被迫前行,找不到身體的重心,踉踉蹌蹌跟著走。

“你乾什麼?你走慢點兒L韓遷山!”傅文右腳拌左腳,差點栽在地上。

韓遷山眼疾手快地撈過傅文的腰,幾乎是拖抱著他來到浴室站在花灑下麵。

“你特麼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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