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葛勝不肯相信韓盈的說法,跟在韓盈身邊的宋琳眼中也帶著疑惑,看這兩人的模樣,韓盈也不惱,隻道:
“一個猜測而已,等等不就知道了?”
“這……也是。”
遲疑過後的葛勝很快答應了下來,他坐回原位,眼睛止不住的向那土甕望。
這土甕是正著放的,無風還能作響,神異的厲害,隻希望這過路的鬼神,彆隻跟著韓尚院一人前來才好……
心中敬畏的葛勝,想法和說的話截然相反,他極為期待衛青歸來。
關外草原四麵八方空的沒有任何障礙物,視野開闊的代價,是哪個方向都能出來敵人,崗哨設置起來極難不說,匈奴又是騎兵,頃刻間便能衝到近前,若來個突然襲擊,那對漢軍可不是一般的要命,可倘若衛將軍歸來,那豈不是說韓尚院預言屬實?
而韓尚院可是在確定甕響之後,才篤定的說衛將軍要回來了。
也就是說,他們有可能掌握一種不離開營地太遠,就知道有人來的術法。
這在預防敵襲上,簡直是能救命的存在啊!
就不知道這奇術究竟能不能學了。
職業軍人出身的葛勝,雖說性格上有些缺點,可在軍事專業上,敏銳度簡直高的可怕,在意識到巨大價值之後,整個人都開始坐立難安,看兩眼甕,就忍不住四下張望,看沒什麼動靜,又回去看甕,這循環往複的動作讓宋琳是直搖頭。
當年要不是他下來的急,沒踩穩,也不至於跌滑地上驚了馬,然後被拖著踩傷腿,隻能送去養傷,這樣奇葩的受傷理由,不僅被大家好一頓笑,連帶著宋琳都沒忘記,不然,她也不會一提醒就想起來對方是誰,如今這都過去四年了,人竟然還是個急性子,怎麼就沒點長進呢?
正歎息著,葛勝像是看到了什麼,他猛的站起來,緊接著便高喊:
“有人來了!真的有人來了,這是大軍的動靜!”
這嗓子讓宋琳一個機靈,她一抬頭,便看到張大嘴巴,臉上還帶著震驚和狂喜,伸手指著南方大叫的葛勝:
“快看,那邊已經有人影了!”
何止是人影!
數千騎兵極速奔馳,馬蹄撼地,其聲響如夏日奔雷,頃刻間便已經傳至耳邊,聲勢浩大的連韓盈都無法繼續穩坐,她站起身,看向衛青率軍來的方向。
黑色玄甲所組成的騎兵如奔湧而至的海潮,又像一把融合在一起的黑色利刃,帶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殺氣破開天地,哪怕到了近前,已經能辨清單個騎兵,看出他們前行隊列的空隙,仍舊無法將他們分兒視之,無它,那隊伍太齊整了,都要到達營地,竟還未開始散亂!
整齊劃一,最能夠創造集體壓力,尤其是這是真的戰爭部隊,殺過人,見過血,肅殺之氣撲麵而來,韓盈心跳克製不住的加速,她目光被騎兵攥緊,怎麼都挪不開眼,而隨著人越來越近,居於中位的衛青也越發顯眼,當真是勒兵令指,奔逸絕塵!
這
就是軍神的實力麼?()
這還未至大將軍位便已經如此驚人,真至控弦十萬的時候,又會是怎樣的盛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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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盈想象不出來。
她有些移不開自己的目光,從對方出現開始,便一直追逐著,似在看他,又好像在看他所代表的強大武力。
離得近了,持續前衝的騎兵總算開始降低速度,隊伍微微有些變形,不過還是按照秩序有條不紊的開始下馬整隊,而衛青則率親衛直接進入營中,空蕩蕩的營地中沒什麼人,以至於韓盈和宋琳兩個極為顯眼,望過來就看到她們的衛青似乎有些驚訝,他微微夾了下馬腹,驅馬到韓盈這邊,勒停下馬,問道:
“韓尚院今日來訪?”
很好,那個給母親提她婚事的人死定了。
韓盈心中定了此人的後事,麵上卻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完全不見假期不在家跑來工作的窘迫,她笑著上前拱手行禮,道:
“今日無事,便想提前來商議一番,有些冒昧,還望衛將軍海涵。”
“這算什麼冒昧。”
如果說,基層的工作是過去式,也就是重複過去既定的事情,最容易按部就班,不受打擾,那高層的工作便是未來式,也就是為不確定的未來做準備,而既然是不確定,那就處處會有變數,尤其是在戰場上,變數更加多的離譜,比起來經曆的那些,韓盈提前一天過來根本不算什麼事情,衛青絲毫沒有介意:
“正好,我現在也回來了,韓尚院且先在大帳中等上片刻,我休整過後就來。”
“好。”
韓盈應下,正當她準備去大帳的時候,葛勝快步上前,臉上是遏製不住的狂喜:
“將軍,韓尚院一刻多前就已經猜到您要來了!”
沒人通報,距離又那麼遠,聽不到戰馬奔騰的響動,也看不到人影,韓盈上哪確定的他要來?
衛青不免微微搖頭,可還未開口,葛勝就已經手舞足蹈指著甕說道:
“您還未至時,這甕便開始自鳴,韓尚院聽後就說您要來,我當時還不信呢,沒想到不過一刻多鐘,將軍您就率軍而至,可真是奇了!”
如果不知道原理,未來這項技能也沒有廣泛傳播的話,葛勝所講內容聽起來當真是有些神異,再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