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刺頭才能治刺頭,這句話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適用的。

被警官先生叫“道上伏黑哥”的少年無辜回望依舊凶神惡煞模樣的卷發青年,他指了指已經埋下頭繼續吃扇貝的吉野順平,一臉平靜地拉出擋箭牌:“陣平哥,你嚇到普通民眾了。”

感謝你,吉野君。

“啊?”普通民眾·順平同學蒙圈地抬頭。

他剛才確實有被氣勢洶洶的不速之客嚇到,可一想到伏黑哥不那麼清白的名聲,和真沒那麼誇張反倒格外讓自己有安全感的內裡,以及虎杖君恭恭敬敬喊警官先生的舉動,便對這兩位不那麼像好人的警官先生放下警惕,開始認真進食。

這會兒突然被點名,吉野順平整個人都有些茫然。

連萩原研二都被氣笑了。伏黑惠原先還和朋友一起坐在他們鄰桌,這會兒被半長發警官直接押到班長這對小情侶對麵。

警官先生還笑眯眯地衝伏黑惠的兩位同伴揮手:“小虎杖、這位同學,惠醬借我們一會兒哦~”

不明所以的虎杖悠仁像招財貓一樣回以擺手:“啊?哦哦好啊!”

連一點猶豫都沒有,被搭檔無情拋棄的伏黑惠眼前一黑。

兩位比極□道還像極□道的警官先生一左一右夾在他身邊逼供,被強行拐走的伏黑哥遁地無門,隻得老老實實地提煉重點。

“我之前幫‘那邊’抓了一個人,現在對方越獄了。”

至於“那邊”是哪個“那邊”,他不能說得太多,隻能讓他們自行腦補。

聽著海膽頭少年那雲淡風輕的措辭,原本還覺得這又是同期在和小孩子鬥氣的伊達航噗的一聲噴出嘴裡的大麥茶。

老實的前警校次席有些遲疑:“惠幫忙捉了人?那個人還越獄了?等等……是哪起越獄?”

警方係統內部剛出爐不久的醜聞,他自己都才聽說沒幾個小時,沒道理身為普通民眾的伏黑惠比他的消息還要靈通。

彆說伏黑惠,就連可以算是係統內當事人之一的爆處班警官們都沒接到消息,也就是伊達航這個即將在搜查一課報道的人,才聽到一丁點傳聞。

鬆田陣平不由吐槽:“‘哪起’……說得好像警視廳的越獄案件很頻繁似的,這未免太遜了吧?”

身為警視廳警官,痛擊同係統的同僚們,這確實非常相當鬆田陣平。

伏黑惠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微妙:“我們說的大概並非同一事件。”

如果無色之王越獄這種事傳到非異能側、尤其是警方耳中,那青組實在會丟大臉,宗像禮司那種人絕不會坐以待斃。

“那家夥隻是虛張聲勢,外加想要給我找些麻煩而已,三個月前它都打不過我,現在的真正目的已經變了。”

無色之王的野心不小,伏黑惠這塊硬骨頭啃不動也並沒有王權者之位,沒那種骨氣的狐魂當然不至於為了做白工拚命。

赤組青組如今已經高度戒備起來,無色之王一時半會兒找不

到可趁之機,才會想用歪主意挑唆自己鬥不過的十影法和青組、和警方對立。

“如果那家夥還敢來找我——那就把它徹底鑲進S4監獄的牆裡吧。”

少年的語調篤定,一聽就相當帥氣。

——如果忽略掉他話裡話外的意思。

鬆田陣平開始慢條斯理地活動手指關節。

三秒後,吉野順平猛然聽到一道拳頭和人體某種部位親密接觸的聲音,等他錯愕地扭頭去看,卻隻看到伏黑惠腦袋上冒著熱氣的雙層冰淇淋球。

哇,好溫和的手段,完全不像他以為的那種黑吃黑現場。

正在憋笑的虎杖悠仁手往下壓,示意順平低調地收回視線:“彆管、彆問。”

否則,他怕伏黑同學會惱羞成怒。

幾人終於親密友好地解決完問題,娜塔莉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他們打鬨。

既然教訓臭屁小鬼一頓的目的已經達到,萩原研二終於把話題引回正軌:“說起來,班長和娜塔莉小姐喊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吧?”

他們三人一直在東京,但兩個在常年連軸轉休假時間都要隨時待命的機動隊,一個在東京警視廳治下的交番巡街,聚餐的機會比曾經少上太多,但也不是沒有。

今天,顯然是不那麼常規的時機。

萩原研二的觀察力在洞悉人心這方麵細致入微,自然能看出剛剛照麵時小情侶臉上洋溢著的那種輕鬆笑意。

伊達航爽朗地笑出聲:“畢業這麼多年了,你們如今都帶著自己的小隊,我哪裡還是什麼‘班長’?”

他和娜塔莉·來間對視一眼,眼底不約而同泛起笑意:“我們今天請你們過來是有兩個目的……”

伊達航率先開口:“其中一個是,我終於結束交番的任期,下周就要調到警視廳搜查一課任職。”

當年那對幼馴染早早就被公安的不同部門招走,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則在畢業後直接進入警視廳機動隊□□處理班就職。

隻有警校次席的伊達航選擇了警視廳晉升最常見的那條路,先在東京地方警察署任職幾年、做出一番成績調回警視廳,現在更是憑著巡街期間積攢的功績直接進入搜查一課。

這樣一來,他們都在東京警視廳總部裡工作,能聚餐的機會也比之前多上太多。

金發女性赧然地看了他們一眼,她摩挲著套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接上伊達航的話:“還有一件事就是……”

娜塔莉從挎包內拿出幾張訂婚宴請帖,一一分發出去。

“沒想到惠君今天也在,我昨天還在和航商量,什麼時候給你寄過去呢。”

分發完畢,隻有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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