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衝那些不良揮揮手,不明所以的澤川左看看右看看,遲疑地把其中一枚海膽玩偶拋給他。
粉發少年擠壓著手感極佳的海膽軟刺嘖嘖稱奇:“還真彆說,這玩偶的打版很用心誒!”
打版雖精致,這針腳一看就是他們匆匆忙忙自己手縫的。
虎杖悠仁捏著兩個鈍圓的海膽刺互相戳,眼珠子一轉,就想把海膽玩偶放到伏黑惠那頭海膽發型裡。
伏黑惠按住搭檔已經快摸到自己頭頂的手,一言難儘地瞪他:“……你幼不幼稚?”
嗬,回頭他一定要訂一大堆上粉下黑的菠蘿玩偶,把這家夥從頭到腳都埋住。
話是這樣說,伏黑哥也跟不良們要了一隻海膽玩偶,被搭話的不良激動到兩眼含淚。
社死歸社死,這些家夥想給自己加油的心意卻是真實的。
海膽頭少年無意識地捏捏回彈性極好的玩偶,衝看台後方的不良們淺笑著揚起那隻海膽:“——謝謝你們的支持。”
“嗚噢噢噢噢噢!!!”不良們歡呼著互相擁抱在一起,一時間涕淚橫流,“伏黑哥承認我們了!”
伏黑惠額角青筋一抽,冷酷無情地打斷了這幫家夥的腦補:“……不,沒有的事。”
他們等了十幾分鐘,才等到踩著簽到最後期限姍姍來遲的青學選手。
虎杖悠仁戳了戳伏黑惠,問的內容卻是他們對麵的矮個子一年生:“……越前龍馬?”
他們和青學又不是第一次打比賽,怎麼會連對手的臉都認不出來。
對麵戴著棒球帽披著正選外套的堀尾兩腿發軟。
怎、怎麼辦?!對麵這兩位可是有不良傳聞的!剛才那些從神奈川遠道而來的不良們還現場表演了拜碼頭!
……要是被他們發現參賽選手貨不對板,自己該不會被他們打一頓吧?!
然而伏黑惠隻是用那雙幽綠色的眸子審視地掃了青學這位一年生一眼,冷淡道:“聽前輩們的安排吧。”
他轉臉就拍掉了虎杖還在鍥而不舍想往自己腦袋上放玩偶的手,清俊的臉上帶了幾分猙獰又危險的笑意,把骨節捏得咯咯作響:“你這家夥——再亂動我就揍你哦?”
粉發少年蔫頭耷腦地把海膽玩偶頂在自己腦袋上,示意自己決不再犯、絕對乖巧。
場邊,五虎退扯了扯三日月宗近的衣袖,他有些困惑地詢問見多識廣的太刀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叫越前龍馬的一年級生不長那個樣子……三日月先生,這不算冒名頂替嗎?”
為青學呐喊助威的那些學校肯定也有發現青學的舉動,卻無一人提起青學這個操作。
哪怕是對現世體育運動規則了解不深的小短刀都隱約知道一點——說好的公平體育精神呢?
和青學一同列隊致意的立海大顯然也發現了端倪,他們是有王者風範,但這不代表他們會自大到連自己的對手都不去研究。
然而立海大的選手們卻
並沒有說什麼。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深藍發絲間的金色流蘇也隨之微微顫動起來:“因為他們有自信,用純粹的實力也能獲勝吧。”
所有這些意外,都無法撼動立海大獲得全國三連霸的決意。
某種程度上,三日月宗近相當欣賞立海大的部長同學。
津美紀和真希離開場館前和刀劍男士們打了招呼,她們已經走出很遠,和泉守兼定還在默默嘟囔。
他一把拽住堀川國廣的衛衣袖子,委屈巴巴地甩了甩:“我也想出——去!”
比和泉守兼定矮了不止一個頭卻比他靠譜太多的堀川國廣誠懇微笑:“抱歉呢,兼先生,這是不可以的哦。”
作為一簽約即出道的新星愛豆,備受關注的和泉守兼定回家路上都有可能被粉絲們圍堵,他們今天能跟著本丸大家出來,已是做了層層防護。
網球場人這麼多,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就大事不妙了。
打刀癟著嘴:“可是我也想透透氣嘛!”
堀川國廣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其實你是想距離賽場更近一點吧?”
長發青年悻悻地摸了把鼻尖,不再說話了。
人不能亂動,他的視線卻可以亂飄,和泉守兼定遠遠就看到了場館出入口出現的守衛,從那些深藍色製服的西洋劍強感受到了鋒銳的劍意。
“……今天的安保還有升級嗎?”
“那幫藍衣服的……”和泉守兼定繞著自己保養精細的發梢,“我怎麼記得好像是‘王權者’那邊的勢力?”
身處異能側,有些對群眾保密的事情對他們而言並非秘密,更何況那個體係的基石可是曾經騷擾過伏黑惠的,有些東西他們當然要打探清楚。
想到Scepter4的職能,巴形薙刀皺眉:“既然如此,我把津美紀和禪院他們找回來。”
他還沒來得及起身,就看到兩個折返的小姑娘,伏黑津美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