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室內場館後,虎杖悠仁第一眼就看到了換上黃黑色球衣的伏黑惠。
“……有事?”感受到某束莫名視線的伏黑哥默默回望。
黑發少年的表情沉悶煩躁,虎杖眨巴眨巴眼睛,卻莫名從中讀出那麼一點點鬱卒,結合伏黑突然換上的網球部製服——難道自己錯過了某些有趣的事?
伏黑惠剛剛結束入社的例行體測,接下來隻要等待柳前輩那邊給他下發的訓練單就好。
拜剛才那場和拆網球場沒有多少區彆的“對練”所致,他和虎杖一樣被歸為“非正選但值得重點觀察培養的幼苗”那一類。
話雖如此,伏黑惠到底不曾經過係統的網球訓練,就算網球部學長們再怎麼看好,那些基礎也得從頭打起——和如今依舊在進行基礎練習的某大猩猩一樣。
以海膽同學的體格和性格,可以預見的是,他是和虎杖完全不同的技術流選手。
粉發少年兩手一拍,眉飛色舞地笑起來:“哎呀呀,伏黑你看!既然類型互補,我們搭檔的機會這不又來了嗎!”
幾天前自己那斬釘截鐵的話還在耳邊,饒是伏黑哥都覺得掛不住麵子。
彆扭的家夥摸著鼻尖向前走了幾步,就被渾不在意的粉發少年推著大步向前:“快點走啦伏黑,我想看看球場那邊怎麼那麼熱鬨——”
他們遠遠就聽到操場上不該屬於這個點的喧嘩聲,對網球部作息更熟悉的虎杖悠仁相當好奇:“什麼情況……現在不應該是午休時間嗎?”
忍不住踮起腳的粉發少年被人群中的場景驚在原地,不禁露出豆豆眼:“咦咦咦——怎麼會有三個仁王前輩?”
虎杖悠仁加入網球部的時間尚短,但他多少見過網球部那對雙打的相處模式,此時開始摸著下巴碎碎念:“難道、難道又是柳生學長正在和仁王學長鍛煉默契度嗎?”
海膽頭少年冷淡地吐槽著:“怎麼聽這都隻有兩個人吧?哪裡來的第三個……”
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了。
尋常情況是隻有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會參與進這項訓(yu)練(le)沒錯,但今天的立海大不一樣——他們有五條國永在啊!
第六感提示著大事不妙的伏黑惠下意識後退幾步。
兩名仁王雅治彼此搭著肩膀,兩人一人一句puri,混合成操場上的洗腦二重奏。
當然了,這還不是導致混亂的最根本原因。
兩名仁王雅治同時存在的畫麵雖有些超出眾人的預期之外,但他們姑且可以認為這是未卸妝的柳生比呂士版仁王雅治和仁王雅治本仁剛巧撞上。
——引起操場上一片騷亂的,還有角落裡隱約冒出的第三個白毛身影。
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向兩邊散開,某種熟悉到天天能見到的咒力終於出現在伏黑惠眼前,白毛綠眼的運動少年熟稔地和他們打招呼,用的同樣是那副眾人聽起來沒有什麼異樣的聲線。
“puri~這不是伏黑
學弟和虎杖學弟嘛!你們終於來了啊~”
當第三位仁王雅治和其他兩位站成一排,那效果當然相當顯著。
——擺在眾人麵前的,赫然是一場仁王三選一的選擇題!
可這對天然就有作弊器的伏黑惠來說,隻是有些頭疼而已。從鶴丸國永身上逸散出的咒力如此熟悉,他閉著眼都能在自己身上找到。
麵對外人的時候,伏黑惠依舊用和彆人一樣的稱呼鶴丸國永:“五條監督……”
他忍不住露出死魚眼,對外表看上去完全沒有破綻的其中一人拉長語調:“……你們究竟在玩什麼?”
柳生前輩要和仁王學長培養默契(玩弄網球部的大家)也就算了——為什麼鶴先生您這位年齡已經四位數的老人家,也要跟兩個隻比自己大一歲的國中生混在一起啊?!
此時正是休息時間,網球部三巨頭似乎對這種相當活躍氣氛的活動並無異議,黑發少年甚至看到坐在裁判椅上的柳前輩正在拍照留念,幸村學長的口型一開一合,似乎在說什麼“模特”。
隻有真田師兄和自己一樣一臉隱忍,讓伏黑惠終於感知到自己並不孤單。
被小海膽針對的仁王雅治理直氣壯:“啊啦,這可是休息時間——我隻是在和同學們探討cosplay技術順便增進了解啦,puri~”
另一名仁王雅治暗暗點頭,神情無辜又自然:“是這樣沒錯,其實監督給的指導費也很大方呢,puri~”
最後一版仁王雅治下意識想要推眼鏡卻推了個空,但他總覺得就這樣什麼也不說似乎很不敬業,於是也跟在後麵默默“puri”了一聲。
切原赤也和虎杖悠仁“哦哦哦”驚呼著以示捧場,還不忘同時伸手按住看起來已經有些想逃的伏黑惠。
切原若無其事地扯了扯那位反應明顯是柳生版“仁王雅治”的麵皮,自以為小聲地和虎杖悠仁咬耳朵:“這個仁王前輩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