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人講究落葉歸根,認祖歸宗。
沈宴對各族人對自己曆史的迫切認同感,榮耀感,歸屬感,以前並不了解。
但現在,看著鷹族僅僅還是十幾個年輕人的激動,興奮得無法自已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葉知秋,管中窺豹。
曆史雖然斷絕,但他們卻渴望知道自己的來處,渴望了解自己的先祖,了解自己的曆史。
他們就如同無根的浮萍,期望著自己的歸處,讓靈魂得以平靜安寧。
三萬年的時間,地理或許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但曆史永恒。
天空之城的開始源自他們的聖器《雲中君》圖,但他們自己卻不解這張圖的曆史,他們族裡的人曾經試圖去尋找過答案,隻是渺茫得根本沒有任何線索。
沈宴也沒有直接給他們講《雲中君》的故事,而是說道:“你們天空之城和我們華夏學院淵源頗深,雲中仙君就是我華夏文明古老神話傳說中的一員,你們若是想要了解你們的起源,可以關注明天的《世界和平報》。”
沈宴現在沒講,原因有三個,第一,等著上榜的人陸陸續續的到來,他得忙著將他們的名字寫在榜上,這是功德修行體係推廣的關鍵,重中之重,馬虎不得,傭兵之城能不能兵不血刃的重塑秩序,華夏文明依托學院能不能快速推廣,最重要的也是看他的功德體係的建立成不成功,所以最緊要的肯定還是這個。
第二,剛才他聽鷹族的十多人說他們是從《世界和平報》上看到的關於學校的信息,所以前來,但其實《世界和平報》在天空之城並沒有刊發者,他拉進達蒙之海的眷者,並沒有鷹族人,沈宴對《世界和平報》現在覆蓋的城池還是十分清楚的,也就是說這十幾個鷹族人應該是在其他城池刊發的報紙上看到的相關內容。
將天空之城的曆史寫在《世界和平報》上,能夠促使《世界和平報》在這麼強大的一個城池的刊發,而且鷹族人數量極多,光是講給這十多個人聽是完全不夠的,而通過《世界和平報》能大麵積普及。
天空之城追尋了他們自己的曆史這麼久,也不妨礙多等一天,明天新一期的《世界和平報》就會刊發,雖然對這十幾個年輕人來說,今晚或許時間會特彆漫長,但沒辦法,沈宴加上給新一期的《世界和平報》統計內容,排版等事情,今晚自己估計已經沒辦法睡覺了。
第三,沈宴在肯亞時,從舊日文獻上,也知道了峭壁上石族人的來曆,他們源自不朽者,屬於不朽者的後裔,加上野蠻人的曆史和以前知道的深淵人鬼的曆史,他準備都寫在新的一期的《世界和平報》上,免得一一去告知。
以前沈宴給深淵人鬼就講過他們的曆史,但和紙麵上的詳細講解肯定還是有所不同,而且以《世界和平報》的傳播力度,也能讓更多深淵人鬼擺脫自卑,擺脫因為嫉妒,憎恨而產生的扭曲心理,他們的祖先,他們自己,從未背叛人類,他們反而是人類的英雄,屬於人類最後的防線。
基於這三個原因,加上
忙碌的安排,沈宴讓十多個鷹族人先辦理入校手續。
十幾人:“……”
激動得臉色漲紅。
天空之城和華夏學院淵源很深?
明天就能從《世界和平報》追溯他們天空之城的根源?
張了張嘴,雖然一天的等待如同煎熬,但他們可不想因為任何意外讓這年輕人類反悔剛才的話。
沈宴已經忙碌了起來,忙得停不下來。
直到天亮,沈宴才進入達蒙之海,將眷者們拉進來,彙總已有城池的消息,以及給他新安排的內容進行排版。
在達蒙之海,沈宴也得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世界和平報》在其中幾個城池的刊發受到了阻礙,並停刊了。
這樣的結果,看似和教廷毫無關係,但偏偏這幾個城池和教廷的關係是最好的,也是受教廷勢力影響最大的幾個城池。
“看來教廷從多梵大叔的事情中吸取了教訓,隻得安排和借助外力來阻止《世界和平報》的刊發,甚至也不敢輕易對刊發者下手。”
因為上兩期的《世界和平報》的原因,刊發者一但出事,眾人都會將懷疑的目光投向教廷,這就成了刊發者的一種保護。
幾個被禁止刊發的人,顯得十分憤憤不平。
沈宴心道,教廷果然不會束手待斃,說了一句:“人沒事就好。”
又問了問,他們城池禁止他們刊發的原因,畢竟以《世界和平報》那些震驚的消息引起的轟動,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就這麼要求強製停刊,他們的城市估計也會有懷疑的聲音。
沈宴得到的答案就稀奇古怪了,比較正當的,是說《世界和平報》上的內容沒有經過驗證,不得散播謠言,雖然其他報刊的消息也不見得都去驗證過,而不靠譜的理由就顯得有些牽強了,比如,其中一個商人被質疑非法傳播教義……
什麼時候《世界和平報》被視為一種信仰了?
無論如何,幾個城池的停刊,十分遺憾。
不過,當報刊上的實時報道被證實是真實的時候,就是他們打臉的時候。
不要質疑人們對了解外界的渴望,隻要事實確定,就不可能永遠捂住人們的眼睛,掩耳盜鈴的故事最終都是以羞愧收場。
沈宴抓緊時間排版,然後退出達蒙之門,倒頭就睡。
累死他了,長途的海上跋涉,加上通宵忙碌,眼睛都沒有合上一下,他得好好睡一覺,補補精神。
第二日。
筍子他們睡覺的時候,臉都是笑開了的,睡夢中,時不時都能發出古怪的笑聲,嚇人得很。
一睜開眼,立馬身體筆直的立了起來,趕緊朝四周看去。
看著和以前透風的牆壁完全不同的漂亮房屋,曠闊得他們能滾上幾圈才能滾到房子邊緣。
清新的空氣,完全沒有因為人多混雜居住的異味,安靜的環境,甚至能聽到窗外貓咪和狗子打鬨的聲音。
筍子趕緊笑了起來:“不是在做夢。”
“還以為睜開眼,昨晚的一切就沒有了。”
悉悉索索的爬起床,撐開漂亮的木製窗戶,小臉臉還開心地貼了貼窗架,小下巴枕在窗台上,正好看到院子對麵的房間,聖嬰也伸出個腦袋。
兩人對著笑得哈哈的。
做夢也沒有想過,他們能住在這麼好的駐地裡麵。
光是院子,都大大的,足夠他們玩耍了,還有院子裡麵的小徑,花圃,設計得美觀得讓人眨不了眼。
這裡是他們的家。
等會他們再去那些走廊,亭子,人工湖泊旁邊逛逛,然後給花圃除除草,沈宴說花圃裡麵還能種蔬菜和果樹呢,光是想著,臉上的笑容又開始放大。
沈宴說,能住上這樣的老祖宗設計打造的屬於華夏文化的大大的房子,也是他最開心和無法想象的事情,因為沈宴說,他見過很多很多的人,無論怎麼努力的工作,還得拿出一半的工錢用來繳房租,一個勢力靠地皮,房子,房租,來剝削普通勞動者一半的收入,並不是什麼光榮值得炫耀的事情,以此富裕的勢力i,特彆是那些不想著發展自己,整天就想著怎麼掏乾勞動者兜裡的錢的家夥,這麼得到的財富,還沾沾自喜,是十分可恥的。
所以,虎豹傭兵團的房子,都是按照需求分給團員的,什麼偉大的富裕的勢力,連給自己的人最基本的居住都做不到,還吹噓個狗屁。
供給最基本的房子住,本該是最簡單的事情,但因為一些原因,卻成為了主要的斂財手段,任何讓團內的成員忠誠?
筍子等幾個孩子跨出自家的門檻,走進院子中,然後踏著小徑,在駐地中玩了起來。
每一處都太漂亮了,每一處都十分新奇,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精致和美好。
等沈宴醒過來的時候,太陽都升得老高了。
因為晚得睡,眼睛有些難受,打了一盆水,開始洗臉。
院子中,趙闊和嘟嘟正在曬太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一起抬錢箱的友誼,兩人相處得還算十分融洽。
沈宴四周看了看,對趙闊問道:“筍子等幾個小孩呢?”
以筍子等幾個小孩的性格,按理老早就來找他了,他們的院子就挨著筍子他們的院子不遠。
趙闊正在給嘟嘟喂飯,一邊答道:“今天學校上課。”
沈宴一愣,差點忘了這事,他這校長當得。
快速地吃了幾個包子,喝了一碗趙闊帶回來的稀飯,他得去看看他久違的學生們。
將伸長了嘴嘴吃飯的嘟嘟也帶走,這小家夥也得一起上課,不然嘟嘟吃完飯肯定呆錢箱子裡麵不出來,以後非得是個文盲。
這上午的大半天,其實發生了很多事。
新的一期的《世界和平報》,一大早的時間,就在報童的吆喝聲中,賣遍了整個傭兵之城。
沈宴出門的時候,就遇到一個乾瘦的小孩,笑眯眯地問他,“先生,來一份報刊嗎?最新版的《世界和平報》,坐在家中不出門也能知天下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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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沒想到,鮮血暴君居然在研究儀式上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成就,比最博學的博學者還要厲害。”
“可不是,報刊上說,蓋亞殿下修行的蛇蛻長生術,就是鮮血暴君勘破永生奧秘後,研發的世間第一的生命儀式。”
“蓋亞殿下都活多久了?我都有些算不清楚了。”
“真是厲害。”
第一次,從另外一個角度,除了鮮血暴君的殘暴,暴戾之外,人們了解到了一個時代最具鋒芒的男人。
不再隻有辱罵,還有一些敬佩,因為他涉足了明明隻有不朽者和神明才會涉足的領域,永生,並且還成功了,蓋亞殿下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代表一個人類,達到了不朽者和神明的高度。
《世界和平報》這一刻有些像魔法師之城的《大魔法師報》,是一張學術文刊,無論是看熱鬨的,或者博學者,恐怕都想閱讀上麵的內容。
沈宴一邊走著,一邊聽著街道上的討論。
“啊,這幾個城池的《世界和平報》居然停刊了,你看看上麵的公告。”
“十分遺憾的宣布,因為某些不可控的原因,在以下城市,《世界和平報》暫時停刊,再次本報刊嚴謹聲明,《世界和平報》的宗旨是,讓所有人呆在家中也能知道天下事,是一刊公平公正的傳遞消息的中立報刊,不會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