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現在看到趙闊也彆扭得很。
他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他昨晚都摸過。
那不可名狀的龐大。
實在無法解釋成好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忙啊,雖然本意的確是幫忙。
而且趙闊現在的眼神怎麼這麼詭異。
沈宴:“的確沒有後遺症。”
趙闊伸出手指,在沈宴的手臂上彈了一下,微微的力道,讓手臂有些生疼。
沈宴正要問乾什麼呢,哪怕是他的第二個後遺症,也得接觸到皮膚才能觸發。
但立馬,沈宴整個人身體一震,一股無法言喻的直擊靈魂的戰栗從手臂上傳來。
明明是疼的,但舒爽得讓人瘋狂地想要去追逐這種感覺。
趙闊:“昨晚上,我用手捏……嗯,捏的時候就發現,似乎力氣大一點你更喜歡。”
“普通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愛好。”
“後來我想了想,喜歡被暴力的對待或許也是後遺症的一種。”
喜歡被暴力的對待……
沈宴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字。
不不不,他不想要這個後遺症,臉都憋紅了。
雖然說有些特殊的癖好是個人的隱私,彆人也關管不著,但這也太羞於啟齒了。
趙闊:“你若是想要尖叫,這裡不合適。”
“如果你想要適應新的後遺症,嗯,我可以幫你。”
沈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適應過什麼玩意?還幫忙?呸!
怎麼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談什麼正事,好想堵住對方的嘴。
沈宴:“彆……彆告訴其他人。”
趙闊居然點了點頭:“嗯。”
沈宴實在不敢呆在趙闊麵前,開始轉向魔蛇蓋亞,他看看能不能讓對方將那張舊日文獻給自己再看看。
日記讀半張,意猶未儘。
蓋亞的目光似乎看了一眼趙闊和沈宴,嘀咕了一句:“荒誕的貴族和淫/蕩的平民。”
“是個不錯的題材,我得寫進我的書裡,一定十分受歡迎。”
沈宴都聽懵了,不是他對號入座啊,是對方瞟了一眼他和趙闊才嘀咕出來這句話的。
什麼叫荒誕的貴族和淫/蕩的平民?即便……即便有一點這樣的意思,語序也反了啊,怎麼也得是荒淫的貴和荒誕的平民才對。
蓋亞拿出了一本書放到桌子上,還拿出一支筆在翻開的書頁的空白處寫了起來。
沈宴小聲問趙闊:“《戈立安遊記》是什麼?”
書上麵寫著《戈立安遊記下冊》。
趙闊:“一個名叫戈立安的作家寫的一本在傭兵之中十分暢銷的書籍,裡麵的內容十分刺激,也十分的有趣。”
“比如,書上其中的一個故事寫道,戈立安遊曆到了一個古老的國度,這個國度的規矩十分的奇特,他們認為應該用法律來庇護個人的財產,而不是任由
實力強大者搶奪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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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整個國度來進行守衛。”
實力代表著強大,財產由自己守護,這才是傭兵的道理,傭兵隻相信自己的拳頭,通過律法由整個國度來進行守衛,這是十分難理解的。
沈宴都愣住了。
趙闊:“《戈立安遊記》的內容十分的荒誕,看過的人更多的是嘲諷。”
“但不知道為何,又有很多人期待著,能看到下冊,甚至還有人專門尋找過這個名叫戈立安的作家,可惜無論怎麼尋找也沒有任何消息。”
沈宴沉思著,荒誕嗎?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守衛沒有武力之人的財產,是一種十分荒誕,不被承認的想法嗎?
就像理想主義,永遠不可能在當前的背景下被認可一樣。
沈宴小聲道:“給我也買一本。”
趙闊古怪地看向沈宴:“這本書上麵除了這些奇怪的編撰的遊記內容,還有很多內容是記錄貴族們的奢靡生活。”
沈宴:“給我買一本。”
這本書的作家,是這個時代的哲學家呢,他的思想遠超過現在的人的認知,雖然這是一種無法被理解的思想,但沈宴覺得,至少自己應該看一看這本書。
趙闊心道,他就知道沈宴有點這類意思,買一本也好,晚上一起看,就買一本,分開看不行。
沈宴現在對這個鮮血王朝的王儲十分的感興趣,想了想,上前。
“殿下,你還記得我嗎?”
蓋亞從奮筆疾書中抬起頭看了一眼,心道,當然記得,現在正是他書裡的素材,一個拋棄尊嚴心甘情願被貴族玩弄在股掌之間的平民。
蓋亞抽空說了一句:“平民,你忘了覲見王儲的禮節。”
沈宴心道,那什麼禮節他怎麼可能知道,不過看對方的意思,還挺好說話。
沈宴:“還沒有歡迎殿下來到這裡,嗯,作為一個平民,十分歡迎殿下的到來。”
蓋亞埋頭繼續書寫,口中道:“歡迎倒是不必,我就是來走親戚。”
所為昨晚上那老頭想要驅趕他,完全沒有道理,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老頭。
沈宴都愣住了,來傭兵之城走親戚?
不對啊,傭兵之城以前屬於瀚海王朝,和鮮血王朝的王儲能有什麼親戚關係,即便真有什麼關係,估計也早死光了吧,都多長時間的事情了。
似乎感覺到沈宴的疑惑,蓋亞說道:“千年前,英雄城的一隻血脈來到了這裡,並在廢墟上建立起來了現在的傭兵之城。”
“同是源自英雄城的血脈,自然是有點血緣。”
所以,他想來這就來這,想呆多久呆多久,他也是一個講理的人,偉大的君主曾經說過,無論是什麼身份,做事都得講理,不能因為強大□□他人,不得因為富有貶低他人。
沈宴不由得看了一眼身後的趙闊,千年前鐵血傭兵團發現了這裡的廢墟,並建立起了現在的傭兵之城。
() 按照現在蓋亞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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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闊身上,說不定有沈宴看到的日記上的那個隊伍的少校或者記錄官的血脈,這可是第二紀5000年左右的曆史了。
這種感覺好奇妙。
跨越了無數年代後的一種聯係?
也不知道當初鐵血傭兵團的先輩為何要離開英雄城。
作為一個曆史學者的壞毛病,總想刨根問底。
若從英雄城論起,趙闊和蓋亞說不得還真有點血脈關係在,親戚啊。
沈宴心道,他得拉拉關係,說不定這位王儲就將舊日文獻借給他看了。
正要說話,這時蓋亞突然皺眉地看向遠方:“王的遺骸!”
說完,桌子上的液體武器流動著爬上了他的身體,在他背後形成一對巨大的金屬翅膀,展翅向天空飛去。
還不忘扔下一把銅鳩鳩:“貴族,不拿平民一針一線。”
赤著上身的少年,背後散發著金屬光芒的巨大翅膀,宛如神話中編年史。
周圍一片轟動。
沈宴也張大了嘴巴,這武器還能這麼用?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麼厲害就好了,當然這就是理想和渴望了。
鋪子上的氣氛高漲到了極限。
沈宴直到天空中飛向沙漠的人影消失,這才回過神,然後拉著趙闊去黑市,他還得去取趕屍人的序章,算算時間都算晚的了。
等到了黑市,星鬥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他是來替辛夷長老將祭品交給那位閣下的眷者的。
眷者也分等級,像他們就沒有資格獻祭祭品,隻有此時進來的這兩位,才有資格向那位閣下獻祭。
心裡還有點點羨慕。
這次的交易依舊十分的短暫,沒有什麼交流。
沈宴想著,不能每次都靠眼睛圖案來確認身份了,得另設“交易密碼”,眼睛圖案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了,也太過簡單,以後說不定會混亂。
走出03-11,趙闊看了一眼得到的東西的內容,微微愣了一下,居然是屍語者的下一序章趕屍人。
沈宴似乎在通過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獲取想要的東西。
趙闊表情莫名地說了一句:“有些人,身上的秘密有些多。”
沈宴:“你知道得也不少。”
他的四個後遺症,趙闊全知道了,其中兩個那麼羞恥的後遺症啊,他以後還怎麼做人,還不得被拿捏得死死的。
趙闊看著小孔雀一樣的沈宴:“給你去買對應的魔藥,路上你想想是不是有什麼該交代的還沒有交代。”
沈宴嘴角上揚:“威脅逼迫對我沒用,我……我現在說不定特彆喜歡被威脅逼迫。”
真的,他的第四個後遺症估計還能愛上這種感覺,什麼小鞭子,蠟燭油,說不定逼供的時候他還會求著讓對方快一點。
畫麵簡直不忍直視。
() 趙闊沉吟著:“晚上試試?”
沈宴加快了腳步,
不想理會這人,
隻是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突然一陣激蕩是怎麼回事。
在那麼強壯的體魄下,一定非常的刺激。
沈宴趕緊搖了搖頭,大白天的想啥呢,你這個□□的平民。
想要買到全部的魔藥,必須去上城區的魔藥鋪子。
跑了幾個鋪子,才將需要的魔藥買到手,順便還買了一本《戈立安遊記》上冊。
沈宴在前麵大包小包的提著,有點逛街的感覺了。
坐通勤車的時候,沈宴將書拿出來,翻開。
書上的文字是人類通用文,他雖然還認不全,但也能認識不少了。
趙闊咳嗽了一聲,眼睛還對沈宴示意了一下。
沈宴一愣,什麼啊?不管,看書。
隻是沒閱讀多久,沈宴就滿臉通紅,蓋亞這個□□的老司機。
車上,其他的傭兵正對沈宴指指點點,甚至有人偷笑得十分明顯對他表示理解。
趙闊:“這書……是傭兵的夜間讀物。”
白天拿出來,當著這麼多人看還真是勇氣可嘉。
因為這書特彆出名,十分暢銷,認識的人可不少。
沈宴都有些手足無措地趕緊將書收起來,完了完了,他肯定坐實了蓋亞那句,荒淫的平民。
趙闊給沈宴遞過來一個眼神:“晚上看。”
沈宴:“……”
大可不必提醒他,總感覺趙闊不安好心。
不過很快,沈宴就沉浸到得到趕屍人序章的喜悅中。
第八序章,對許多人來說依舊是低級序章,但對沈宴來說,升級了呢,而且趙闊以前說過,屍語者這個係列,到了第八序章趕屍人的時候,就開始有一定的戰鬥力。
一個沒有戰鬥力和有戰鬥力的傭兵,在隊伍中的待遇是不同的。
沈宴靠在趙闊身後,用對方高大的身體遮擋住其他視線,他開始看新得的序章。
除了一堆複雜的魔藥材料,沈宴看向天啟儀式的方法。
“上麵寫的是,在古老的墳墓中沉睡?”沈宴有些不可置信地問趙闊,因為其中幾個文字是沈宴推測的其中意思。
趙闊看了看,點點頭:“每天服用魔藥後,找一處越古老越好的墳墓,連續五天,沉睡其中。”
這就是開啟趕屍人序章的方法。
沈宴:“……”
太詭異了,光是想一想都有些哆嗦,陰森潮濕的墓地裡麵睡五天,還必須睡在死人的棺木裡麵。
自己當真不會腐爛掉嗎?
趙闊:“低級序章的天啟儀式已經十分簡單了,等到了更高的序章,其本身就是難以完成的任務。”
沈宴有些感歎,但比起成為第八序章的趕屍人,他也能忍。
要是在沈宴那個時代,能做到這樣的事情的人,恐怕都沒多少吧,他現在是越來越適應傭兵的身份了。
沈宴問道:“你知不知哪裡有這樣的老墳,最好環境能好一點。”
趙闊心裡嘿了一聲,平時膽子不是挺大嘛?
“根據這上麵的描述,越古老的墓穴效果越好。”
“我倒是知道一處,又古老,又十分不錯的地方,就是稍微有一點危險。”
沈宴眼巴巴地看向趙闊:“你這幾天不會離開我身邊,對吧?你得時刻都呆在旁邊。”
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躺在棺木裡麵,會是一個如何恐怖的場景。
自己都能將自己嚇死。
趙闊:“五天,時間有點長,將這本《戈立安遊記》帶上,正好打發時間。”
沈宴怎麼覺得有點稀奇古怪的感覺,在陰森的墳墓裡麵,看這種小黃/文,真的不會更加的恐怖嗎?
這種情況下若是都能直起來,沈宴都得給對方豎一個大拇指。
沈宴問道:“你說的又古老環境又好的墓在哪裡?”
趙闊:“明天帶你去。”
沈宴一整天都是忐忑的,連下午帶著人去翡翠大森林割草料都無精打采。
晚上的時候,趙闊暗示著沈宴一起看書,也被沈宴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一本正經地說要教他認字,嘿,以前怎麼不見這麼積極。
等眾人睡著,沈宴這才拿出老舊的青銅盒子。
他現在收到了“祭品”,也該實現給靈族的那個長者啟示了。
進入幻境,沈宴首先將那個靈族的長者拉了進來。
辛夷長老的等待,每一刻時間都變得漫長,那位閣下的強大她已經見識過了,如同傳說中的未知,但又更加的不可思議,不敢想象。
這還僅僅是冰山一角而已,對於這位未知,她所知道的也僅僅是那一個模糊得無法分辨的人影罷了。
一切都符合神秘,不可名狀,無限的恐怖,無法言喻……
但是否全知全能,哪怕最古老的詩歌中也完全沒有記錄,有的隻是它們的存在即是厄運和災難本身,就像沒有記錄,一位未知會眷顧如此多的人一樣,無法想象結果。
等待,又懷著一點期盼。
內心是十分複雜的,她居然在等待和期盼著一位未知的召見,說出去估計所有人都以為她瘋癲了。
這時,幾乎是毫無征兆地,她又來到了那片未知的大海上。
無法逃避,無法抗拒,她相信,即便她躲到世界的任何角落,也阻擋不住這位未知的召見。
安靜,剩下的唯一,就是等待那位閣下賜予啟示。
星鬥曾經說,隻需要聆聽就可以了,就能得到想要的真理和啟示。
聆聽?如何聆聽?
辛夷長老正想著,這時風暴襲來,雷鳴聲起。
“一切邪器,源自生命熔爐的碎片!”
轟鳴之中,神秘的聲音降臨。
辛夷長老這一刻,也明白了“聆聽”的意義。
真理就在
雷霆之中。
隻需要聆聽雷鳴,就能得到啟示和洞察。
隻是雷鳴中的聲音,讓辛夷長老震驚得沒了半點反應。
邪器,居然和傳說中,生命熔爐的碎片有關。
傳說中的生命熔爐,是舊日一切法則的根本,所有舊日的秘密都遵循著銘刻在生命熔爐之上的法則。
但R源的誕生,讓生命熔爐破碎了。
一切的規則消失,生命熔爐再不複存在。
但現在,她知道了這世間最大的一個秘密,生命熔爐並沒用完全消失,它隻是破碎成了碎片。
這麼推測的話,人類收集了這些碎片,並借助碎片上的力量打造成了邪器。
原本,邪器為何具有無法想象的感染源和奇怪的能力,一直是一個秘。
但現在,最關鍵的一點,似乎在她麵前揭開了麵紗。
這對於無論是研究邪器,還是研究舊日都太重要了。
僅僅是付出了第八序章這麼不起眼的祭品而已,或許這樣的秘密,對那位閣下而言,根本微不足道吧。
彆看僅僅是一句話,但對有些人來說,特彆是博學的學者,份量是無法估計的。
就比如沈宴,有時候為了他想獲得的消息,他或許也願意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
辛夷長老直接愣在了那裡。
沈宴此時將其他人拉了進來。
眾人一來到海洋的中央,一看辛夷現在的狀態,大概就猜到,這個靈族一定是剛才聆聽了那位閣下的真理和啟示才會這樣。
心裡還有一點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