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載川聽到這個劇名,抬起頭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遲疑在搜索欄上麵輸入那一串名字,然後點擊確定。
下一秒,界麵跳出了一個完全符合要求的現代劇集。
林載川:“………”
——二十一世紀,真的有如此先進詭異的劇名,而且信宿竟然真的能找到這種絕世瑪麗蘇無腦劇,並且還看的津津有味!
林載川不理解,但是表示支持,側臉問他:“看到哪一集了?”
“十六集,”信宿雖然沒聽見他說什麼,但能猜到他的意思,“看到女主被霸道總裁的對家綁架,男主及時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劇情了。”
“………”林載川對這種情節不予置評,知道信宿聽不到,但還是把音量打開了,反正有字幕,不耽誤他看劇。
信宿以前看電視劇都是靠在林載川懷裡的,懷裡抱著幾袋垃圾食品,但是現在林載川身上有傷,他的腦袋也不允許他做出高難度動作,隻能退而求其次,板板正正地坐在床上。
林載川閒來無事,坐在床邊陪他一起看。
看了幾分鐘,林載川就有點明白信宿為什麼挑中這部電視劇了——這部劇從主角到配角乃至友情出演全都顏值在線,劇情雖然降智但是好在情節安排緊湊,不帶腦子看,倒也勉強能看下去。
信宿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看起來相當投入。
信宿在家裡的時候看的也都是這種差不多的戀愛腦下飯劇,林載川對他的特殊品位感到很奇怪,但一直沒有問過他。
看完一集,信宿慢慢動著半身不遂的脖子轉頭看向林載川,“是不是不太符合你的品味。”
林載川作為一個沒有個人趣味的老乾部,從來不看電視劇、綜藝,他打發時間的方式是加班或者健身,隻是偶爾會看一些曆史正劇。
林載川道:“還好。”
“那些正經電視劇的立意太高,說教的感覺太重了,我不喜歡。”信宿點開下一集,有理有據道,“生活已經很累了,看點沒有腦子的小甜餅更有助我身心健康。”
林載川失笑,“嗯”了一聲。
這時,一個小護士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病床上排排坐的兩個人,有些意外,“醒了?”
林載川聽到聲音,下床站起來,“你好。”
護士問道:“醒了多久?”
“大概兩個小時。”
“醒了就好,”護士在記錄表上記下來,對二人道,“正合適準備換藥吧,病人頭上的紗布已經可以拆了,最後換一次藥,換成繃帶貼,然後等它慢慢痊愈就好了。”
信宿聽不到他們說話,在床上眨巴眼睛看他們。
林載川要給他打字,信宿表示不必這麼麻煩,打開手機上的實時語音轉文字的功能。
小護士的字一個字一個字在屏幕上蹦了出來。
“彆擔心,我們醫院的技術很好,保證你的皮膚恢複之後不會留下縫針痕跡的,不
過疤痕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介意的話以後做個祛疤手術就好了。”
“本來五六天的時間就能拆紗布的,
不過因為你恢複的一直不太好,所以推遲了兩天。”
“你們兩個人這段時間都要靜養,起碼再住十天再出院。”
林載川微微點頭:“明白了,多謝。”
護士連連表示不用謝,到護士站推了一把輪椅過來,讓信宿下床坐到上麵,把他送進換藥室。
換藥的時候林載川也在,負責給信宿換藥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男大夫,看起來有些年紀了,練就了一雙無情鐵手,下手又快又穩——
有的紗布碰到了傷口處的皮膚,撕下來的時候難免會疼,尤其這老大夫也一點都沒手下留情,反正是長痛不如短痛。
信宿隻感覺他的腦袋疼的一麻一麻的,天靈蓋發涼。
要是房間裡隻有他跟這位大夫,信宿怎麼也忍下來了,但是林載川在這裡,他就開始哼哼唧唧地發出聲音,要拉著林載川的手,沒受傷的那一半腦袋輕輕貼在他的懷裡。
那老醫生見怪不怪地從鼻子裡噴了一口氣,林載川摸摸信宿的臉,還沒來得及開口請他輕一點,醫生就極為迅速地處理好了信宿的傷口,又簡單包紮起來,“恢複的還行,針口都長好了,以後就不用再換藥了,等拆線就行,這次的藥有點刺激作用,回去可能會疼一晚上,明天就好了。”
林載川頷首:“好的,謝謝大夫。”
那大夫擺了擺手。
將信宿送回病房,林載川又折返回來,有些擔心地輕聲對醫生道:“大夫,他的耳朵現在還是聽不到聲音,要再做一個檢查嗎?”
醫生想了想,“他住院也有一個星期了,按理說今天應該能聽到點動靜,彆急,再觀察兩天看看吧,他的身體素質比起常人不太好,恢複的慢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明天晚上還是聽不到,你再來聯係我。”
林載川聽到他這樣說,輕輕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信宿出去了這麼一趟,腦袋又有點暈,可能是腦震蕩留下的後遺症,還有點想吐,臉色不太好,回了病房以後就病懨懨地躺下了。
林載川回到病房,坐在床邊,輕輕握著他的一隻手。
信宿睜開眼睛,“你也躺下吧,我們午睡一會兒。”
林載川在他的身邊躺了下來。
信宿打起精神道:“你看到我的傷啦?是不是禿的很厲害,還能搶救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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