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1 / 1)

律師奇怪道:“那你什麼時候招惹過邵慈了,他為什麼要咬著你不放?”

都是一條船的人,戴海昌沒必要在這種時候跟他說謊——那就是邵慈在警方麵前撒謊了。

戴海昌有些煩躁地摘了眼鏡,單手掐著眉心,眉眼間一層戾氣,“我怎麼知道他打算乾什麼。”

律師想了想,“那你能想到,以前你身邊跟邵慈有關係的人嗎?”

戴海昌冷笑了一聲:“我沒有那麼多閒心記住這些。”

他生在這種環境,長年泡在酒池肉林裡,在床上有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自願的、不自願的,這麼多年早就記不清了。

娛樂圈裡主動貼過來想要資源的明星也不少,但戴海昌可以肯定他絕對沒有跟邵慈發生過任何關係。

戴海昌的手指輕輕在桌麵上敲打幾下,冷靜道:“他不是咬著我不放,他想牽扯進來的不止我一個人。”

他低聲道:“楊建章因為邵慈的指控來市局接受調查,因為證據不足最後被釋放,死在了回去的路上。”

“這個瘋子,”戴海昌忍不住咒罵了一句,然後道,“你去查一查邵慈在市局供出來的人還有誰,林載川一點口風沒往外透——我倒是想看看他這麼大費周章要做什麼。”

律師點頭,“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以警方現在手裡掌握的證據,恐怕想把你保出去很難了,萬一檢察院那邊批捕……你就隻能在拘留所裡暫時呆一段時間,等到我們把證據都‘處理’好,再來問警察要人。”

“三天時間,市局的動作不可能那麼快,”戴海昌臉色不善陰沉道,“張家的那個小崽子也一定插手了。”

“……你回去告訴宣爺,林載川已經查到了他的頭上,讓他把那些不該被查出來的東西全都藏好了。”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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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刑偵支隊辦公室。

賀爭道:“林隊,邵慈坐今天早上的飛機回本地了,說是家裡突然有些事要處理,明天下午回來。”

章斐扭頭有些擔心道:“他一個人回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畢竟楊建章的父母現在恨不能把邵慈劈成八瓣,在他的車上放炸/彈都有可能。

“應該不會,”旁邊的信宿不緊不慢道,“邵慈現在把自己推在風口浪尖上,反而是安全的,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被警方盯上,尤其楊家這種家世背景,他們更有可能在這件事的熱度平息以後,讓邵慈悄無聲息死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章斐看了他兩秒,喃喃道:“你們資本家都這麼目無王法的嗎。”

聽到這句話,信宿無辜又無害地一彎眼睛:“我可是很早就從良了。”

至於從的是哪個“良”,辦公室裡的刑警都不能再心知肚明,當著林載川的麵,眼觀鼻鼻觀心地沒有接茬。

當時邵慈在審訊室裡說了四個人的名字,潘元德、楊建章、戴海昌、韓旭姚。

在楊建章死了,戴海昌處於落網狀態,韓旭姚也是涉嫌強/奸/幼/女的嫌疑人之一,刑昭在對警方交代戴海昌犯罪事實的時候,也把韓旭姚的罪行一起供了出來。

不僅如此,韓旭姚在去年還跟刑昭做過多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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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削尖了腦袋想往他的劇組裡鑽。

而且這個人在業內口碑相當完美,頗負盛名,雖然才華橫溢,挑人的眼光精準毒辣,但據說是私下裡一個很容易接觸,謙遜溫和、和藹可親的男人。

他在娛樂圈裡的影響力相比邵慈而言隻高不低,在除了受害人口供之外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浮岫市局也不能貿然傳喚潘元德到案。

沒有哪個人能背得起“強/奸/犯”的罪名。

林載川對潘元德的調查從邵慈在審訊室交代案情的第一天就開始了,但直到今天,將近一周時間過去,仍然一無所獲。

跟其他黑心爛肺的商人比起來,潘元德簡直不能再“乾淨”了,明麵上沒有任何紕漏,甚至他跟他的老婆在早些年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組織,每年都會捐獻一筆巨款給山區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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