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源果然已經聽到風聲,在事發第二天就連夜逃竄到省外去了,查到他的時候他人已經不在浮岫。
但這人的反偵查意識顯然不怎麼強,所到之處飛機拉線似的留了一地線索,林載川一路追蹤他的行動路線,確定了他的位置,然後聯係當地公安局,協助他們跨省抓捕一個涉嫌故意殺人的犯罪嫌疑人。
當地公安很快就查到了徐國源的臨時居住地,迅速展開抓捕行動。
徐國源剛打開大門,一屋子的警察在客廳裡看著他——
為首那男人坐在桌子上蹺著腳道:“跟我們走一趟吧,哥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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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隊。”
一個穿著警服的技術人員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來,“錦繡城的監控錄像最多隻能保存五天,時間一到,係統會自動進行覆蓋,五天前的錄像已經徹底刪除,沒有辦法進行複原了。”
“還有一部分錄像硬盤已經損毀,無法複原。”
“所有能找回來的錄像,我們都已經儘最大努力恢複,上傳到係統裡了。”
林載川點頭道:“辛苦了。”
“林隊客氣,沒其他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直到那技術人員轉身走出門,才有個人神出鬼沒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語氣聽起來相當疑惑,“……我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你躺在那兒誰能看到你。”林載川看也沒看他一眼,手指握著鼠標,打開係統裡的一份監控錄像。
“我已經在這裡金屋藏嬌兩天了。”信宿歎氣,裝模作樣惋惜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工作啊。”
因為接到“熱心市民”信宿同誌的實名舉報,錦繡城涉嫌聚眾賣/淫,而且涉案人員眾多,鄭治國組織著刑警挨個審訊,樓下經常有嫌疑人被帶進帶出,信宿也不敢跑下樓,就一直貓在林載川這邊。
林載川看著監控畫麵,淡淡回複道:“我看你在這裡睡的挺愜意的。”
信宿就好像被留守在快樂老家的“孤兒”,林載川回來的時候跟他討論案情,林載川有事出門的時候他就躺沙發上睡覺——甚至特意讓人過來換了一張兩米新牛皮沙發,能放下他那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
林載川回來發現他沙發沒了,也沒跟他計較。
信宿抬起手伸了個懶腰,從嗓子裡發出一種類似貓科動物被順毛時候的舒適咕嚕聲,然後懶洋洋說:“不睡了!起來工作——監控複原了多少?”
“不多。”
林載川神情有些凝重,低聲道:“各個攝像頭的錄像加起來還不到100小時。”
信宿:“…………”
他們對“不多”的認知好像不在一個標準。
信宿無語望天花板,“那趙銘媛遇害當晚的監控還有嗎?”
林載川道:“我正在看。”
信宿聞言搬了一個椅子過去,坐到他的身邊,一起看監控。
平時從來沒見信宿往身上噴過香水,
但他好像自帶一股淡淡的體香,一絲一縷地往彆人的鼻子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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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革履的徐國源摟著身形嬌小的趙銘媛,一起進了房間。
徐國源明顯是喝多了,臉色漲紅醉醺醺的,在走廊上就開始對懷裡的女孩動手動腳,做出一些信宿看一眼就覺得眼睛出油的不雅動作。
他忍不住“嘖”了聲,感覺精神和視網膜都受到了汙染。
過了五六分鐘,又有兩個男人走進了房間。
直到兩個小時左右的監控結束,都沒有人從房間裡走出來。
信宿往椅子上一靠:“趙銘媛的屍體上有遭受性/虐/待的痕跡,那我大概能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了——這幾個男人明顯喝多了,可能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剛成年的女孩不可能反抗的了他們的力氣,這些低等動物一時情緒上頭了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徐國源還在從外省押送回來的路上,估計要今天晚上才能送回市局,現在也沒辦法審他,林載川拖動視頻進度條,畫麵定格在後麵進來的兩個男人身上,“有認識的嗎?”
信宿盯著觀察兩秒,“右邊那個眼熟,以前應該見過,左邊那個不認識。”
說完他無奈一笑,“隊長,我其實有點臉盲,每天見到的人那麼多,能記住一個徐國源就很不容易了,請不要為難我。”
林載川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又打開了另外一個監控攝像頭的錄像,四倍速快進看了一段時間,然後在監控視頻裡——看到了信宿。
即便沒看到信宿的臉,就那一身獨特張揚的氣質、冷白皮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