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也正有此意,於是便同意了蘇陽平的請求。時間定在了明天中午12點,吃西餐。這是一場肯定有所圖謀的飯局,鐘言清楚,田振也清楚,他們相信蘇陽平更是清楚。隻是圖什麼呢?()
田振思來想去,還是認為蘇陽平圖的就是師叔這個人,他還沒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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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不是將軍,從前也沒有和鐘言見過麵,那麼他非要認識師叔的目的是什麼呢?田振目前還沒有頭緒,但他相信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但不管發生什麼,自己都不會再讓師叔困於險境,一定要讓他平平安安。
確定了明天的行動計劃,傀行者和特殊處理小組同時開始做準備,提前在西餐廳附近安排人手。肯定不會讓他們毫無保障地赴宴。到了晚上快睡覺時,田洪生終於將蘇陽平的詳細資料發了過來。
“不知道我老爸這回又是找了什麼人,動作這麼快。”田振打開電腦,但又被身邊的竹香勾走了三分注意力,眼神往旁邊飄了飄,“你……要不要喝水?”
“我剛剛喝過一桶。”陳竹白就坐在田振的右側,打算和他一起看資料,“無礙,不用總是憂心我,我如今已經好多了,隻要不斷了水就行。”
“那你明天要是感覺不舒服,或者不想和蘇陽平正麵接觸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田振點開資料。
“我沒有那麼嬌氣,見個人怎麼會不舒服呢?他又沒有三頭六臂,總不會將咱們傷著了。”陳竹白說完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夢。夢裡小逸化作一名英氣的小兵,騎馬而去,然後又死於箭雨之下。場麵太過血腥殘酷,以至於陳竹白到現在都不敢回憶。
每個細節,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淩遲,他無法接受小逸在自己的麵前受傷,畢竟如果沒有從前那麼多事,這應該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孩子啊。
“哼,誰知道姓蘇的打什麼主意,我先看看他的底細。”田振一邊嘟囔一邊打開了老爸發過來的文件夾,在線解壓,“我靠,這麼詳細……”
前陣子他們怎麼都查不到蘇陽平的痕跡,今天一反常態,不僅查出龍藝文化這些年的商務往來,甚至查出了蘇陽平的航行記錄。他什麼時候出過國、坐了哪條航線,甚至連座位號都一清二楚。
“這是什麼?”陳竹白指著屏幕問。又因為太累了,乾脆靠在小逸的機械臂上,同時也把下巴放了上去。
血液頓時逆流,田振猛然有了一絲幻肢感受,就好像那條手臂還在。可是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手臂已經沒了,永遠留在了十三中學的鬼煞裡。但現在的感覺又是怎麼了?田振屏住呼吸,餘光裡就是師叔的麵龐,他什麼都沒做,但是金屬仿佛正在升溫,靠著一個發熱體。
從肋骨到肩峰,傳遞到肘部,繼而蔓延到腕骨和冰冷的左手指尖。田振這條手臂已經算是現在的最高科技了,但仍舊無法媲美真實骨肉,沒有仿生態的體溫係統,可這股熱意又是因為什麼呢?
田振甚至用自己的右手摸了下左手,然而這股熱流仿佛和他對著乾,根本就摸不
() 著,就好像隻是熱在他的心裡。
“怎麼了?”陳竹白見小逸正在右手摸左手,所以也跟著摸了摸。
“沒事,沒事,我……走神了。”田振隻好隨意地找了個借口,繼續將專注力放在屏幕上,“你剛才問什麼……哦,這個啊,這個是蘇陽平近三年的大筆支出,其中信息非常重要,就是他經常出入於拍賣會場所。”
“拍賣會?喜歡買古玩?”陳竹白問。現代人眼裡的古玩,放在他眼中就是曾經用過的家居用品,真沒想到會有天價。
“是,他還不是隻看不買,你瞧,這些都是他的競拍記錄。”田振指了指屏幕,“這些拍賣行都是崇光市最著名的拍賣行,所以有誰買了東西都會記得清清楚楚,我記得前幾年還拍出過天價玉雕。看來這個蘇陽平還挺喜歡收集古玩。”
“那他還挺有錢的。”陳竹白真誠地說,“古往今來,不管是什麼時候,喜歡文玩都是個燒錢的愛好。”
“他有那麼大一個文化公司,還能承接崇光市周邊的開發業務就說明實力不可小覷,所以參加拍賣會並不算什麼。我怕的是……他買文玩並不是為了收藏,而是有彆的用途。”田振將蘇陽平的購買記錄截圖,發給了餘骨,同時又給老爸打電話過去,“喂,老爸你睡了麼?”
“十一點半就睡覺,你小子是笑話你老子精神不濟嗎?”田洪生中氣十足地說。
“不是不是,我是關心你。”田振立馬轉變話鋒,“我剛看完你發給我的資料,好詳細啊,這些都是怎麼得到的?為什麼上次沒有?”
“哈哈,這些啊,是我們找到了一個蘇陽平的私生粉。他因為相貌英俊又家境優渥早就出名了,又是高爾夫球選手,經常飛來飛去參加比賽。想不到吧,我們都弄不到的消息,人家手裡一遝一遝的。”
“等等。”田振立馬打住,“這不是侵犯個人隱私了麼?”
“嘖,你這孩子就是死腦筋,現在能找到他的破綻和真正目的才是最重要的,明天吃飯的時候腦子靈活點兒。”田洪生又強調了幾個點才結束通話,田振愣了兩三秒,怎麼都想不到老爸居然與時俱進,還找到蘇陽平的後援會去了。
果然,不管乾哪行都需要接觸新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