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陰】妴怪裂12(1 / 1)

纖細的蟲足太過柔軟,躲在人類的舌頭下麵可以全部收起來,所以哪怕人張開嘴巴說話、喝水、進食,仍舊看不出一丁點兒的不對勁。

“這是什麼?”田洪生沒見過,比起傀行者,他們拿槍的見識過的東西還是少了些。

“舌蹩。”鐘言伸手問飛練要東西。飛練從背包裡取出一張牛皮卷,在桌上一抖,完全攤開,裡麵全部都是銀針。

“這東西很凶險嗎?”田洪生頭一回見鐘言這樣謹慎,“用不用我派人找專業的人來?”

鐘言一聽就無奈了:“找什麼人?”

田洪生說:“外科醫生。我們特殊處理小隊和許多頂尖醫生都有合作關係,如果想要取下這個東西應該不難。咱們可以先把陶夢深度麻醉,然後我再安排專業的人員來運送,兩個小時之後我保證她能躺上手術台,身邊不止一個主刀。”

飛練和小女鬼一起站在桌邊,一起看著桌上不斷掙紮的陶夢,活像一對兒鬼兄妹。

幾秒後,小女鬼將手摸到桌邊,踮起腳尖,試圖往上爬。

幾秒後,飛練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掌心向下,將試圖往上爬的小女鬼按了回去,還揉亂了她的頭發。

小女鬼吭哧一口咬住了飛練的手指,飛練乾脆將手指掰斷遞給她。傻了吧,哥隻要不切成臊子就能複製。小女鬼也沒有客氣,直接將那根手指嚼得稀巴爛,咽了下去。

“等兩個小時之後,陶夢上了手術台,你們用專業器械打開她的嘴,就會發現她的舌頭已經被舌蹩吃乾淨了,舌根處隻掛著一隻多足蟲。但是她還活著,還能說話,但是已經完全不是她自己了。”鐘言取出一根銀針,“這東西可不好弄,外科醫生可乾不來這個活兒。”

陶夢還在瘋狂地掙紮,力氣大得嚇人。飛練用觸手捆住她,自然能直觀地感受到她的力氣有多大,七八個成年男人肯定按不住她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能在轉眼間爆發出這樣大的力量,很顯然太不正常。

“你們……你們……”陶夢的下巴合不上,她甚至懷疑這些人卸掉了自己的下顎骨。鐘言手裡捏著一根針,那針又粗又長,照直了就朝她的眼睛紮過來。

完了,這樣一紮,自己的眼球肯定會被紮穿。陶夢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但心裡也明白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勞,隻是無用功。那根針一定會紮穿眼皮,再狠狠深深地紮透眼球。

“彆動。”鐘言小聲地說了一句,然後用手指壓著她的額頭,將第一根銀針紮進了她的印堂。

整根針幾乎全部紮了進去,隻留下一厘米的長度在皮膚外頭,在感覺到酸脹感的同時陶夢又聞到了一陣藥香,感覺四周煙霧繚繞的,好似被這藥香帶入了高山之上,雪山之巔。

飛練點了個香爐:“弄好了,師祖你可以動手了。”

“嗯,我就知道帶著這東西有用。”鐘言的手一直沒從陶夢的頭頂離開,“這是舌蹩家鄉的東西,它們在這種藥裡長大,一聞就會老實些,凶性少一些。”

“舌蹩家鄉?”田洪生什麼忙都幫不上,“它還有家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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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完之後他再看陶夢,陶夢的眼皮已經開始發沉了,仿佛被點了昏睡的穴道,進入了恍惚夢境。

現在,可以動手除蟲了。

“得封住她幾個穴位,不然一會兒這些穴位就要壞事。”鐘言說完再取銀針,“這銀針用的銀純度不高,一半銀一半銅,隻有這樣才行,純銀就不管用了。”

“你懂得真多。”田洪生徹底服了,“怪不得你能從十三中學的鬼煞裡救出我兒子。”

“那也算是他自己命大,現在……”鐘言看向半昏迷的陶夢,“就看她的命大不大了。把你的匕首給我用用吧。”

混合著乳香和香茅氣味的藥香逐漸濃鬱,在鬼場裡四處飄蕩,久久不散。田洪生將匕首遞給鐘言:“不過你是怎麼猜到她已經被人下了舌蹩?”

“當初蕭薇閨蜜趙麗麗的舌頭上就有,所以我大膽地猜測她也一樣。我剛見到她就開始試探,火龍果、奶糖、即食燕窩蜜水,這都是含糖量特彆高的食物,舌蹩怕糖,因為它們還是幼蟲的時候沒長好外殼,可以在糖水裡麵融化。變成成蟲之後雖然不會死在糖水裡了,可是恐懼根深蒂固,這也是動物的本能,趨利避害才能活下去。”鐘言讓飛練幫自己打著手電筒,燈光灌入陶夢的口腔,他活像一個資深的牙科醫生。

如果不仔細看,陶夢的口腔裡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樣,可如果仔細看了,就能看到舌頭的下麵好像有東西在動。

細如牛毛一樣的蟲足在試探周圍的環境,嘗試之後就會馬上縮回原狀,繼續偽裝。它大概有食指那麼長,但還沒有吃得滾圓,看上去比趙麗麗嘴裡掉出來的那隻瘦不少。

“這種東西很堅強,什麼藥水和符紙都不管用,以前我見過被舌蹩完全寄生的人,他們走路的時候頭朝上,嘴巴大張,三四十厘米左右的細長蟲足全部伸出來,足足一圈,遮得看不出那人最後的麵貌,從遠處看特彆像一個長發女人,披散著整頭的發絲。”鐘言再次掀起陶夢的舌頭,現在的舌頭還算柔軟,而且也能看出本來的顏色,“這東西的成長環境非常寒冷,所以根本不怕冷,估計扔到液氮裡都死不了,但是它們特彆怕熱。”

說話間,鐘言的指尖點起一簇火苗,儘管這是鬼火,可是也有該有的燙度。

匕首尖端的刀刃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所以在很早之前,被舌蹩寄生的人都會無意識地往雪山之地遷徙,在大雪封山之前趕到。有時候那些采藥的商人會特意給采藥童下這個東西,隻因為這樣可以讓他們去更冷的地方,采集最為珍惜的藥草,比如……高山龍膽花,栗鱗貝母蘭,還有天山雪蓮。”鐘言將刀尖壓在舌蹩的蟲足上,由於沒提前讓田洪生做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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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就是蟲子發出來的。

“這是它們蠱惑人心的方式。”鐘言將刀拿出來,蟲足上多了一片燙傷,可是整條舌蹩還是牢牢地吸附在陶夢的舌頭背後,往外一抻就會牽拉舌後的肌肉,有幾處吸附的連接點刺入得非常深,像是在舌頭上打孔。

“它們的幼蟲會用哭泣的聲音引路人過去。”鐘言搖了搖頭,“看來已經寄生有一段時間了,不太好辦。”

“取不出來麼?”飛練一直沒打擾師祖工作,小女鬼蹲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的頭發扯得亂七八糟。

“能取,就是要換個方式了。舌蹩雖然叫舌蹩,但是它的寄生是全方位的,而且寄生途徑非常稀奇。”鐘言再次取出銀針,這回給陶夢的手心、腳心、喉嚨、膝蓋、大腿內側、肘內側全部都紮上了重要穴位,“它們是靠吸氣吸進去的,最早寄生在鼻子裡,然後順著鼻腔爬進口腔,最後停留在舌頭的後方。這時候人會本能地抗拒糖分和熱食,吃一點都會疼得要命,或者惡心反胃,這個階段也是舌蹩吸取營養的階段,主要的能量來源就是舌頭上的血液。”

“它們會蠶食舌頭上的血肉,同時控製這個人的話語。這才是它們被培養出來的目的,在以前,如果給德高望重之人下一隻舌蹩,就等於掌控了這個人的口舌,今後他所說的話就是你想讓他說的話。高山上的權力之爭從來不比平原上舒緩,人在要權的時候會比鬼可怕。”鐘言走到陶夢的肘內側,用匕首劃開一個小口子,隨後從牛皮針包中的另外一麵取鉤針。

鉤針和剛剛的銀針一樣粗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針尖處多了一個彎鉤。鐘言將帶有彎鉤的那一端刺入方才下針的地方,快速下針,快速出針。

看上去像是想要從陶夢的血管中勾出什麼來,隻不過每次都不成功。而且這個過程看上去真的挺疼,到最後田洪生直嘬牙床。在看到鐘言手裡的鉤針又一次出針,並且勾出了血色的肉絲之後,田洪生終於忍不了了:“你找什麼啊?我也學過一些外科知識,我幫你。”

“你彆過來,這東西快被我勾出來了,到時候奔著陽氣重的人去,弄在你身上就壞事了。”鐘言用眼神製止了他,“而且我也已經找到了。”

“什麼?”飛練和小女鬼好奇地湊過來看,他們都沒什麼陽氣,都是陰的。

“舌蹩真正的蟲足,就是這個……”鐘言感覺到這次下針有所阻礙,再出針的時候明顯沒有那麼順利了,顯然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但是他沒有用力,反而將動作放輕,節奏放緩,徐徐帶之。

一根血紅色的“長線”,從肘內側的小傷口裡被拽了出來。

田洪生忽然聯想到了挑蝦線的畫麵。“這是什麼?舌蹩的血管?”

“不是,這是舌蹩的蟲足。”鐘言小心翼翼地挑出一根來,“飛練,拿熱水來。”

飛練一直等著幫忙,終於有用得上他的時候了。廚房的熱水壺裡一直有恒溫熱水,他接來好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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