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1)

⊥財產安全?”杜衡看了沈冬一眼,答非所問的說:“你看到我們帶東西來了?”“呃!”杜衡進店的時候,好像唯一的行李就是沈冬。笑什麼,劍不算行李嗎?“我懂了,有儲物法寶…”沈冬恍然大悟。修真界都是屬蝸牛的,全副家當都隨身攜帶,這樣好!至少不怕迷路。仔細想想,是沒有北鬥神州特快的古時候,修真者要不就是死宅,要不就是居住定所,其中真相就是——他們出遠門會迷失方向!所謂方外之人半仙大師居無定所的真正原因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反正全副家當都在身上,隨便再挑一個青山綠水洞天福地住下唄。如果是池茂那樣連儲物法寶都買不起的小妖,就扛著蛇皮袋到處走吧。相信這種一窮二白的小妖,也不會有啥值錢家當,更不用擔心被偷。茂密的森林、開闊的水麵、沙洲、樓船畫舫,這景色真是賞心悅目。隻不過問題是,飛的白鷺、河邊的樹、還有水裡的魚蝦,你沒法分清它們是客棧景觀設計,還是跟你一樣的住客。剛才沈冬睡醒後看到河裡翻出大紅鯉魚正悠哉的吐泡泡,就想到了肥美的酸菜魚鍋子,風塵客棧前麵就是火鍋店,撈一條上來打打牙祭多美。結果魚是抓住了,可那條紅鯉魚隨即驚恐大喊“非禮啊”,震得不少妖修都跑出來看熱鬨。沈冬很懵。太不劃算了,那冰冷的鱗片有什麼好摸的,手感差透了,為這個被扣上舉止不端,行為不謹的帽子,多倒黴啊!尤其一扭頭看到杜衡從船艙出來,沈冬一頭黑線的準備解釋,然後轉念一想這有什麼好解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可是凶名在外的十方俱滅,就算做了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河道是首尾相連的橢圓形,中間是沙洲。樓船就一直在河麵上順水飄,兩岸風景再好,沈冬也不敢隨便伸手了,隻是路過各種獵奇客房時東拉西扯兩句,一心要扯開話題。他們閒散的看風景,看熱鬨的妖怪們也沒閒著。“要離那個十方俱滅遠一點…”紅鯉魚驚惶失措的遊回去,八卦瞬間就傳遍了河底。眾妖修心有戚戚焉的狂點頭。兵者,大凶也。修真界惡名昭著的凶兵悍將不少,但誰能拿的出曾屠十萬妖魔的彪悍功績?修真界的妖修與幽冥妖魔不同,它們不吃人,一心求道,走的也不是旁門左道,當然戰鬥力就稍微薄弱了點,比不上幽冥妖魔的凶狠殘忍。“是啊,它殺掉那麼多妖魔,十萬啊,就是站成一排完全不動的讓我砍,我也砍不完…”這一百年新化形的小妖都被建木培訓班洗腦得很徹底,提起北邙山血戰就特彆興奮。“喂喂,你聽說沒有?那些從仙界回來的前輩,說到斷天門,好厲害啊!”“嘖,電視裡麵天天放,孤陋寡聞!”“你怎麼知道的,我們都住在河裡,客房根本沒電視機啊。”“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杜衡住的樓船那麼大,你還是不是妖怪,不會掛在欄杆上偷看?”沈冬決定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手裡拿個鍋,到甲板上晃一圈,如果發現欄杆上有奇怪的東西,就抓起來,放話說要一鍋燉掉!這年頭,做惡人簡單多了,還能找樂子。什麼名聲,從北邙山那一役起,十方俱滅還能有什麼名聲可言?沈冬發現杜衡的耐心涵養確實好,聽到再離譜的議論,也很少會喜怒形於色。想想也對,斷天門那種教育裡出來的門人弟子,如果不能比師父更扭曲,那就隻有旁若無人淡定如初,否則就會成為秦峰劍仙那樣悲催的存在,被使喚得團團轉。沈冬伸伸手腳,不行,還是太酸。他趴在甲板上曬太陽,完全不想動。逐漸,就隻剩下水流的聲音,妖修們不是去前麵去打工賺錢,就是在努力修煉。實在是天賦差勁的,也要背書考四級。這世上,無論是誰,想好好活著,都不容易。沈冬沒精打采的琢磨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完成反推占便宜的大計。比力氣?好像比杜衡差一點。比手段,這個差得就有點遠了…對了!杜衡那天為什麼會堅持不懈的要把自己灌醉呢?他猛然一翻身,下意識的想跳起來,結果腰痛得他立刻又趴回去了。沈冬惱得捶甲板:“我就不信,修真界就沒有一個…”話說一半,戛然而止,沈冬伸頭看船邊有沒有潛伏的魚蝦,河麵上有沒有路過的白鷺。“一個什麼?”杜衡就坐在沈冬旁邊,大概看出沈冬的窘狀,剛伸出手,還沒碰到沈冬的腰,後者立刻警覺:“你要乾什麼?”“……”沈冬說完就後悔,這種反應過度,好像他怕了杜衡似的,不行,太沒麵子了!“咳,我的意思是修真界就沒有一個事後恢複的辦法?”沈冬將事後兩個字說得無比小聲,還自我安慰,這隻是怕被偷聽!那什麼,做一次又不會少塊肉,隻不過發生得太突然了。沈冬唯一後悔的是當初他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沒動歪念頭呢,平白錯失了大好良機,讓杜衡先下手了,想想就慪!是被灌醉了上下其手啊!——算了吧,你早就不知被上下其手多少遍了。“你要怎麼恢複?”“那還用說,至少讓我…咳!”當時就緩過氣來,反壓回去啊!杜衡不知道沈冬在想什麼,這次他不顧沈冬暴躁,伸手一攬,直接將人拽到懷裡,壓住肩膀腰背,不讓某隻動彈。半晌後,才低頭說:“其實,我們做的那件事不是雙修。”沈冬翻眼,沒好氣的說:“當然不是,就是…總之,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雙修是很嚴肅正經的事,你師父泰嶽劍仙把常識全部囉嗦過。就算是歡喜禪那也是嚴肅正經的找爐鼎在雙修,根本不是你這樣!”杜衡指蘊靈力,緩慢的給沈冬按揉著後腰,那種暖融融的感覺總算驅散了酸脹:“隻論本性,非關道行。我那時讓你什麼都不要想,就是不讓你用神識與我融合。不動靈力,不以法訣,忘記自己是修真者,隻把自己當做一個凡人。這樣才是最穩妥安全的。所以,就是事後,也最好不要用功法恢複。一旦你習慣,難免中途會出岔子。”“咦,為什麼?”沈冬很迷糊。“這世上,絕沒有既能提升修為,又能紓欲的好事!”修真界最苦逼的就是歡喜禪,要按照固定的修煉法門做那事,做歸做,神智卻不能稍有動搖,更不能迷失,否則就前功儘棄走火入魔。這比不沾情/欲更難,隻有能忍常人不能忍的修真者,或者腦子壞掉的家夥才會走這條路。杜衡神情平淡的說:“到了你我這樣的境界,做這種事,總是損修為的。”“那你還做!!”沈冬氣得樂了。他不在乎杜衡是不是修真界第一高手,也不在乎十方俱滅凶名多甚,沈冬隻明白一件事:劍是劍修的本命法寶,這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倒黴走運都是綁一塊的!杜衡要是腦子不清醒,他絕對不介意敲到杜衡醒。“我剛才說了,隻論本性,非關道行。”杜衡眼底有一絲笑意,轉瞬又消失了,他看著水麵說,“天道之下,總有空子能鑽。”“但那個狗屁天道很記仇,你忘了?”沈冬憤憤說。“…你隻要什麼都不想,不妄動真元法力。你與我,不是劍修與劍,也不求更多。我們隻是在做十丈紅塵之中人人會做的一件事而已。”沈冬張口結舌,尷尬窘迫。——這叫什麼話!杜衡怎麼能眼都不眨的說出來!要是說得粗俗也就罷了,男人都不吝嗇說葷段子開玩笑,不就那麼回事,但這種跟論道似的口氣是怎麼回事啊,摔!一回神,發現杜衡已經起身,抱著自己就往船艙走。“喂喂!”沈冬死命抓住窗框不放,糾結萬分的說,“你說得太玄乎了,我總感覺那碼子事不能隨便做,不是生命危險就是修為倒退,你說那個時候誰能管得住自己身體跟神識啊!不行不行…要來也是我來,我一定能很頑固的相信我是一個正常人,會老會死的那種凡人。唔…杜衡!!”沈冬腦袋一偏,躲開後惱羞成怒的吼:“你連話都不讓我說完?”“不用說話,你隻要什麼都彆想…”杜衡手臂收攏,低聲說,“這房間有陣法,沒人能偷聽。”“我不是擔心這個!”沈冬欲蓋彌彰的用更大聲音嚷:“我說,讓我來!誰知道你會不會中途一岔神,就想到修行上麵去了,你練功練了幾百年,還沒慣性嗎?”“不會。”“怎麼不會?!”“你就是我的道,我豈會分心?”“……”沈冬徹底傻眼了。然而衣服還沒被揭開,船艙外就傳來一聲高叫:“這不公平!憑什麼給斷天門造房子要我出錢!杜衡你躲到這裡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餘昆衝進沒關門的艙房,下一秒就僵住了。“你…他…”餘昆瞠目結舌的看著衣衫淩亂的兩個人。∩他們都不是你這種抱法!”餘昆無比混亂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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