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還沒有打開,李賢名下的各家米店是早早地掛出了高於官府收購精米的價格。當桂平城門徐徐打開的時候,運送糧食來賣的農戶們是魚貫而入。他們一進到城內,就聽見米店的夥計們是使勁的吆喝自家米店的收購價格要高於官府的收購價。聽到這一個好消息的賣糧農戶們,沒有不動心的,畢竟他們起早貪黑的目地就是為了多賺取幾個銀錢。半信半疑的他們,沒有直接選擇把手中的精米運送到官府過稱,而是派出同來的夥伴,前去李記米店打聽。等到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事之後,紛紛地把牲口拉來的精米運向了城內好幾處的李記米店。這樣一來,林子默的那一邊是門可羅雀。感覺到不正常的采蓮,一麵派出手下的兩個小丫鬟出去打聽消息,一麵親自跑去同自己的老爺回報。林子默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就突變的事情,於是多少猜測出一點兒眉目的他,沒有顯得特彆高興,也沒有顯得特彆慌張,而一如平常的神情。他正在謀劃下一步應該如何應對?自己要是不把價格提高來和李賢那一方爭鋒相對,必然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想要讓對方徹底入局,他自然就要演得足夠的像。林子默是讓采蓮稍安勿躁,先等派出去的小丫鬟們打聽回來的消息,再行定奪。城內的李記米店是熱火朝天。驗米,定價,過重等等一係列的必要程序是有條不紊的進行中。正如李賢事先預料的那樣,農戶們完全不看是官家收,還是其他收,隻要那一邊出的價格高,他們就會義無返顧的選擇把精米賣去那一邊。沒有花費多少工夫的兩個小丫鬟,很快就把消息給打聽了回來,得知了具體情況的林子默,吩咐采蓮道:“你繼續敞開了收購農戶們手中的精米,而價格隻需低於李記米店兩成內即可。至於尺寸上麵的把握,你可以自己拿捏。一句話,老爺的目的便是讓李記米店跟隨我們的價格一路向下的動起來。你要牢牢地記住,我給你說的這一點。”稍微有一點兒不放心的他,深知采蓮這一個丫鬟實誠,於是便讓紀小娟前去幫忙。自己之所以願意把紀小娟留在他的身邊,就是看中了她既不像采蓮過於老實,又不像采月那般顯得有一點兒奸猾,而她恰好是處於兩者的中間。為了把此事辦得更為穩妥的林子默,毫不猶豫的把統籌全局的全權交到了楊夢棋的手裡麵,畢竟自己娘子的心眼多。紀小娟和采蓮是知道了如何去做,於是調配起了府中的小丫鬟和小廝。小廝們自然是跑到街麵上和四個城門口,大聲的吆喝官府的收購價。這個消息如同石頭投進水中,起到得漣漪效益,一點點地擴散開去。慢慢地得知了這一信息的農戶們,慌慌忙忙地又把還未賣給李記米店的精米,再一次送去了官府的收購點。親自坐鎮的李賢是察覺出了異樣,於是便命令自己的管家派人去打聽消息。得知了確切消息的他,沒有過多的考慮,一方麵是再一次提高收購價格,另一方麵派出得力的夥計是前去牢牢地盯住官府收購點的價格變動情況。自己想要勝出,就得密切掌握事態的發展。李賢覺得林子默是越賣力的收購精米,就越能說明軍糧一事的利潤空間大,還要便是上麵給他的時限緊。自己是越發的覺得此事有意思,並且非常值得一乾。他之所不感到害怕,一是,自己按照了朝廷規矩來;二是,有李裕這一個後台在,要不然自己可沒有膽量,公開和身為知府的林子默,公開的叫板,唱對台戲。直到桂平城門關閉,雙方是才結束了第一個回合的較量。在林子默和李賢的交鋒過程中,受到最大實惠的人便是那一大群賣糧的農戶。不過,兩邊的收購價格還沒有出現虧本,畢竟市麵上的精米零售價格還是維持在一兩銀子二石的基礎上。著實有一點兒搞不清楚的楊夢棋是吃過晚膳,隨林子默是回到了北房,問道:“前一陣子,相公還嫌我們家的精米太多。現如今,你不想方設法的把存米給賣出去,反而還一個勁的大量收購,為了那般?奴家是思前想後,著實看不明白。”坐在圈椅上的林子默,嗬嗬一笑道:“娘子看不明白,那就對了。連你都看不明白,那麼李賢就會認為這一事是千真萬確的存在。”聽得有一些雲山霧繞的楊夢棋,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道:“奴家愚笨,還請相公明示。”想要吊一吊她胃口的林子默是笑而不語,而閉上雙眼的他,翹起一隻腳道:“娘子想要知道,那麼就快給為夫脫靴去襪,服侍我先行上床休息,要不然就不告訴你。”自語出‘死相’二字的楊夢棋,含笑的蹲下身子,親自伺候起他。感覺到舒坦的林子默,慢慢地開始適應這種被自己女人伺候的起居生活。為自己相公洗過熱水腳,擦拭乾淨的楊夢棋,徐徐地站起身,說笑道:“知府大人,還需要奴婢為你做一些什麼其它事情嗎?”睜開雙眼的林子默,搖晃了兩下腦袋,壞壞一笑道:“本老爺自然還需要你為我暖床了。”瞧見他又開始不正經的楊夢棋,隻得以其之道還之彼身,嫣然一笑道:“奴婢遵命。不過,得請大老爺先行上床,稍加等候。奴婢清洗好了,再行上床繼續服侍你。”站起身的林子默是換上便鞋,雙手背在自己的身後,點了一下腦袋,擠眉弄眼的調戲道:“小娘子,你可要快一些前來,千萬不要讓本老爺久等哦!”屈膝行了一個萬福的楊夢棋,隻當是自己同他的閨房之樂,於是大大方方地滿口答應下來。不急不慢的她,如同平常一樣,應該如何就如何。自己是做好了一切的睡前準備,然後是才脫去了外衣和襦裙,隻剩下紅肚兜和褻褲。她吹滅了燭台上的蠟燭,緩慢的爬上了自己的床。沒有躺下的林子默是坐在床上,沒有動手去拉楊夢棋入自己的懷道:“好香。”早已經是見怪不怪的楊夢棋,徐徐地靠近了自己相公的身旁,然後主動依偎在了他的懷中。一隻手抱住她的林子默,另一隻收勾起她的下頜,隨意的親吻了下去。在黑暗中,一時沒有對準楊夢棋小嘴的他,很快就移動到了她那甜甜地雙唇上麵。夫妻二人是緊緊地相擁在一起,便是熱情澎湃的相互激吻。過了一下癮頭的林子默,緩慢的移開自己的嘴巴,微笑道:“娘子的吻技,已然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準確的說,應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沒有接他這一茬的楊夢棋,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便表現出一幅被人占儘便宜的小女子道:“妾身是按照相公的意思,悉數的辦完你所指定的事宜,那麼你應該把詳細的情況給奴家好好地說一說了。你可不能調戲完人家,就不認賬哦!”“好,為夫這就給你細細地講來。”把她給攬入了自己懷中的林子默,笑了笑道:“我之所以讓你們收糧,目的便是要對付首惡李賢。這孫子多年來不但壓榨當地的百姓,而且還縱容自己的兒子李秉忠去其它州府乾出采花之事。”經過他點破的楊夢棋是明白自己相公前日提起的采花賊一事並非虛言道:“這等父子惡徒,相公的的確確應該加以懲治。除此以外,你還需要奴家做什麼?”林子默是舊事重提的開玩笑道:“娘子要是想通了,是否願意去做引誘采花賊的誘餌呢?”沒有同他繼續玩鬨的楊夢棋,假裝出一幅不以為然的表情道:“相公隻要舍得奴家,那便無所謂。反正,我生是你們林家的人,死是你們林家的鬼。”聽到她說出這話的林子默,知道沒有辦法再繼續調戲她,於是便伸手去解楊夢棋身後肚兜的帶子。沒有做出任何阻止動作的她,仍由自己相公的“所作所為”。拿掉了她身前紅肚兜的林子默,右手繼續半抱其纖細的腰身,而左手是抓了過去。他是一邊享受,一邊談出自我感想道:“為夫是已經不能一手掌控娘子了。”微微有一點兒反應的楊夢棋,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嗔怪道:“奴家這一切還不是拜你這一個大壞蛋所賜。早知道你這麼壞,我就不嫁給你了。”沒有停下手上動作的林子默,笑了一下道:“我和娘子可是有婚約在先。你要是不嫁給我,恐怕沒有人家敢要你。話又說回來,你除了嫁給我以外,還有其它選擇嗎?”楊夢棋是故意拖長了聲音道:“有啊。張公子,李公子,劉公子……垂青於奴家的正人君子比比皆是,並且已然讓我記不清有多少人了。他們一一都比你好。”曉得她在說笑的林子默,動作麻利的將其壓在自己的身體下麵,一邊去脫自己娘子的褻褲,一邊壞笑道:“為夫確實比他們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