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的林子默,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想要會見來客的意思,便慢悠悠地喝起了差。自己直到把一盞茶喝完,連打了幾個哈欠,起身就要準備回房睡覺。在離開之前,他扔下話,要他們明日再來。知道不可改變的楊夢棋,隻得讓王強把他的話傳了出去,然後才回到內院北房服侍他休息。夫妻二人躺在床上一夜無事,非常平靜的睡了過去。雞啼叫了三遍以後,楊夢棋是自然的蘇醒過來,推了推睡在自己身邊的林子默。徐徐睜開雙眼的他,已然感覺恢複好了體力和精力。自己平躺在床上,偏過頭盯住自己的娘子,突然感覺到年輕真好,隨便睡上一覺就能從疲態中恢複過來。被他看得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的楊夢棋,內心是舍不得他離開自己,口是心非的奇怪道:“相公,奴家的臉上臟了麼?你還是趕快起床,要不然耽誤了你的公事。”沒有表現出焦急的林子默是側過身,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麵龐,調戲道:“你的臉上沒有臟,而是為夫的那裡已經安營紮寨下來,必然要和娘子親熱一番才行,要不然會異常的難受。我知道娘子賢惠,定然不忍心看見為夫如此這般吧!”聽完這話的楊夢棋,隨即感覺到了自己相公身體的使壞,一張俏麗的小臉是微微地紅了起來,小小地抗議道:“相公,你不要這個樣子嘛!奴家是越來越覺得你很壞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這就要對娘子再壞一次,而你就可以再愛我一次。”林子默是一麵壞壞地笑,一麵對躺在自己身邊的她做出了實際性的動作道。沒有反對,更加不會拒絕的楊夢棋,乖乖地配合起自己相公對自己的需要。在她的思想意識裡麵,根本就不會出現那一種現代人稱之的婚內強奸。即使林子默說給她聽,她絕對會認定那是有背婦德的可恥行為。此時此刻的楊夢棋是心甘情願的和自己男人來了那一個甜蜜蜜。他們夫妻兩人是一起共赴巫山**,看儘花開花落。得到了心理和生理滿足的林子默,不會忘記在她的額頭上麵,深深地親吻一下,以此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情。內心更不想讓他離開的楊夢棋,自我人性的一麵完全戰勝了理性的一麵,享受起了他對自己的溫存。他是毫不吝惜的對她說起膩死人不償命的綿綿情話。聽的她是心花怒放和笑容燦爛,使得小女生的本性是自然而然的再一次流露出來。半個時辰過去,彼此之間的熱情是才慢慢地冷卻下來。林子默是鬆開懷裡麵的楊夢棋,便翻身下床。一絲不掛的他,活動了一下四肢,便深深地體會到了早上“運動”的好處。轉過身的林子默,麵朝還裹著被子的楊夢琪,歡笑道:“清早運動,果真有益健康。”哼出聲的楊夢棋,臉上的水色極好,但羞於起身,嬌滴滴道:“大壞蛋。”有少許得意的林子默,‘依依呀呀’地一麵自我歡樂,一麵穿戴起來。昨日那一群有求於他的人是天不見亮就再一次的跑來等候接見。一夜未眠的他們,內心害怕的很。他們是一想到各自和劉老虎之間的書信,賬目,還有一些見證人的供詞等等,不得不就心生忌憚。他們對於劉老虎黨羽和爪牙們的供詞還可以抵賴,說成是誣陷,而那一些書信和賬目就是鐵板釘釘地事情,狡辯無用。回到家中的這一群人是思前想後,覺得此事決計不會是一個孤立事件。他們認定林子默之所以敢對劉老虎下死手,恐怕早就有了韓雍的授意。至於韓雍和方世仁的敵對關係,他們早就從劉老虎的口中聽說過。他們的知府大人已然投在韓雍門下,早已經成為了這一個階層“圈子內”的公開秘密。這一群人之所以害怕的要命,就是相信林子默的手裡麵握住了劉老虎餘留下的重要東西,而那一些東西完全可以治他們於死地。他們察覺到劉老虎的倒台,已然成為了省裡麵將要進行的一次重新洗牌。特彆是他們中那一些站錯了隊的人,已經切身感受到什麼叫做刀架脖子了。他們所畏懼的東西正是林子默朝思暮想的護身符,畢竟牽涉到的人員不止地方官吏和大戶,還牽涉到省府裡麵的許多官吏。他為了提高自己和趙文軒的安全係數,就要開動腦筋。太講兄弟情誼的趙文軒,生怕自己的義兄遭殃,草草地動手把劉老虎結果掉了。至於書信和賬本,如此之重要的東西,定然會被劉老虎放在一個隻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要是沒有目的的尋找,恐怕如同大海撈針一樣。心裡有鬼的人是不敢去賭,而林子默是不會講出來,必然就同他們玩兒起了心理戰術。所以,他一再表現出不急的目的就是要給他們製造出一個假象,好似表明自己的手中握有他們的重要把柄。用過早餐的林子默是不急不慢的步入大廳,坐在圈椅上麵,悠閒的喝起紀小娟為自己所泡的茶。他將要會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正六品的劉通判。在王強的引領之下,身體發福不少的他是滿頭大汗,急急忙忙地小跑進來,極其恭敬的給林子默是見過了禮。沒有起身的林子默,手上做了一個示意讓他坐下,明知故問道:“李通判找本府有何要緊事?”屁股還沒有坐穩的李通判,趕緊起身,便跪倒在他的麵前,痛哭流涕道:“林大人,你一定要救一救下官。我本不想和劉老虎拉上關係,但是出於無奈才和他牽扯上了一點點兒聯係。像我這種既沒有後台又沒有靠山,實屬無奈得很,還望你能體恤一下我的難處。”完全無動於衷的林子默,平靜道:“你先起身。有事情,可以慢慢地說。在這一個事情上麵,我既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自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要是真的被逼無奈,那我一定會體諒你的難處。我們都在大明朝為官,本就應該相互體諒和換位思考。”李通判是擦拭了一下前額上麵的汗水,急忙把懷裡麵的一件通體碧綠色的和田玉墜是掏了出來,然後站起身,彎著腰駝背的走到他旁邊的茶幾案前,小心放下道:“下官沒有其它意思,一件小玩意兒,希望知府大人賞臉收下把玩。”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的林子默,淡淡道:“你這是什麼一個意思?既然你是清白的,那麼就不要來這一套了。趕快給我拿回去。至於你的事情,我自會有主張。”見到他不收的李通判,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雙腿是再一次的跪倒在地,發急道:“林大人,你要是不收下這一塊玉石,那麼我們全家二十幾口子人就沒有辦法活了。求求你,發一發慈悲,寬恕我的無知吧!今後,我再也不敢了。”屁股都沒有挪動一分的林子默是佯裝眉頭緊鎖,責怪道:“你這是做什麼?還有一點兒為官的樣子嗎?快快起來,不要陷我於不義。在劉老虎案還沒有清楚之前,不要過於的擔心。本府是決計不會利用此事來打擊報複任何一位同僚的。關於這一點,你儘可放心。”李通判放心得下,真才是活見鬼了。自己為官好十來年,早就了解一些官場之道。劉老虎案子真要被林子默是搞得水落石出,恐怕他付出的代價就更高了。李通判是早已經探聽到自己這一位上司大人,殺起人來是不會半點兒的心慈手軟。麵子和性命比較起來,自然是性命最重要,使得李通判是不要臉,不要皮,連連地磕頭道:“如若知府大人不嫌棄下官愚笨,就請你把我收在你的營門當中。雖說這一塊玉是小了一些,但成色和品相還是上佳。我知道分量不夠,權且請你先行收下,容我回去再行籌備。”林子默是瞧見他這一幅慫樣,心下想到他不是犯在自己的手裡麵,恐怕又是另一幅張牙舞爪的模樣。即使他願意拜在自己的門下,自己還不願意收下這一般沒有骨氣的男子。林子默是越看越不想看,內心免不得對他生出二分厭惡之感。“李通判,你這話是越說越過分了。”不想再和他廢話的林子默是假裝生氣道:“王強,送客。”站在一旁的王強是走將過來,二話不說,就把跪在地麵的李通判是提溜了起來道:“李大人,拿上你的寶貝,請回去吧!我家主人已經說送客了。”李通判是看見他不像善類,不得已收回自己的和田玉墜,沒精打采的轉過身,緩慢的被王強是送了出去。自認為庸俗無比的林子默,還是喜歡金銀這一類硬通貨,畢竟它們的用處更大,而且更好使。自己的臉麵上表現出了幾許冷漠,沒有絲毫同情他的意思。轉身回來的王強,站在距離自己主人三步的距離上麵道:“下一位,主人是想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