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貴縣(1 / 1)

扶明 陰陽鏡 1518 字 2個月前

林子默是看見楚寒露沒有繼續瞎胡鬨,而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麵吃她的桃仁酥。他是未責怪她,畢竟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而是楚大郎。離開東廂房之前,神情中沒有表現出異樣的林子默是讓他來前廳見自己。他有一些話是必須單獨和楚大郎談。坐在前廳圈椅當中的林子默是讓下人都下去,然後一麵品茶,一麵等待楚大郎。心裡忐忑的楚大郎是委委瑣瑣地來到了前廳,兩話沒有說就跪在了地麵上等候林子默的發落。跪在地麵上的他是隱隱地感覺到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林子默是徐徐地放下手中的茶,麵色是平靜如水,話中的每一字都透露出相當的分量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小丫頭親大哥的份兒上,恐怕我早就要對你開殺戒了。”楚大郎是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使得整個人是好像在冰窖裡一般難受。自己知道他的話,絕對不是裝腔作勢。楚大郎是曉得平南縣內的大小事務都已經落在了林子默的手裡。他真要想殺自己,根本就用不著親自動手,畢竟願意為他效勞的人是多了去。林子默的神情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語氣中是流露出陣陣地殺意道:“你錯就錯在不應該來搗鼓我的後院。誰讓我的後院不安定,我就會讓誰死得很難看。”嚇的楚大郎是連忙磕頭認錯道:“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是再也不敢了。你是大人不記小人過,而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出這樣糊塗和荒唐的事情來。”坐在椅子上麵的林子默是難得看他這一副淒慘的模樣,於是叫他起了身。在讓他離開之前,自己是不會忘記再好好地敲打一下。林子默是真心的不希望楚大郎再有下一次,要不然他是真的要舉起屠刀了。他是非常的痛恨這一種行為。走出林家大門的楚大郎,站在大門外是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是在鬼門關外走了一趟。他的內衣褲都已經被冷汗給濕透。雖然自己明白林子默是不會再和他算賬,但是心裡免得繼續害怕。剛才,他是沒有感覺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妹夫,而是看到了一個準備勾魂奪魄的無常鬼。楚大郎是突然回憶起自己二弟曾經對他說過的話,是才真正明白他話中的深意。仍然坐在椅子上麵的林子默,神情中透露出淡然和恬靜,好像先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給人的錯覺就是他說過的話,好似一番玩笑,而不是真要奪人性命的語句。重新拿起茶的他是繼續的品著杯中茶。恰巧聽到林子默和楚大郎對話的楊夢棋是走將出來,坐在旁邊那一把圈椅上麵道:“相公是不是太過於的苛責?楚大郎好歹是小丫頭的親大哥。”“我是已經顧念到親戚的麵上,要不然他是不能活的。”林子默是慢悠悠道。不好在多說的楊夢棋和他是聊了幾句家常的閒話,然後再起身離去。她是剛剛走出前廳,來到自家大門前,就遇到了火急火燎的趙文軒。他是沒有注意到楊夢棋迎麵走來。等到他看見的時候是動作敏捷的側身避過,使得兩人才沒有撞一個滿懷。站定的趙文軒是誠心誠意的趕緊賠理道:“我讓大嫂受驚了。這一切都是文軒不好。我實在是太過於的莽撞,差一點兒就讓你受傷了。”“叔叔,千萬彆太介懷。”楊夢棋是連忙施禮道:“想必你定然是有急事找相公商議,才使得你沒有注意到奴家走了過來。”“此事的確有一點兒急,但是又不太急。”趙文軒見她不是外人,脫口而出道:“前一些日子,我們平南縣被叛軍攻打,而我是一共派出三名士卒去府裡搬救兵。他們其中的兩名是被叛軍給殺掉。還有一名由於路途不熟就迷了路。他是糊裡糊塗的就跑到貴縣的地界上,看見了叛軍是正在攻打貴縣的城池。不知他那裡得到了我們平南縣城已經解圍的消息,於是又跑了回來。我是剛得到這一個消息,特地跑來找兄長商議。”楊夢棋的臉色是瞬間從紅潤變成了蒼白。自己的父親還在貴縣的縣城中。她從趙文軒口中得到這一個消息之時,那應該已經是過去幾日的情況。楊夢棋是極其的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危,生怕貴縣被叛軍攻克。站在原地是一動不動的她,雙眼是失神的望著一處地方。一直都不亂看女子的趙文軒,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她的麵部表情。自己把話給說完,施過禮就去找林子默商議。雖然貴縣的安危和他們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叛軍的出現,那就是一個信號。他們是不能麻痹大意,要不然平南縣城就會不保。林子默是看見他的到來,沒有覺得意外,而是笑嗬嗬道:“賢弟稍坐。今晚,夢棋她是給你做了最喜歡吃的紅燒魚。你可要多吃一些,彆辜負了你大嫂的好意。”那裡有心情理會這種小事兒的趙文軒是一屁股坐在圈椅上麵,順手就拿過林子默的茶,喝了兩口解渴道:“我們的人回報。幾日前,叛軍就在攻打貴縣。”收起笑容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經道:“以你的經驗判斷,貴縣能否守住?”把茶放在桌案上麵的趙文軒是搖了一下頭,認真道:“我估摸貴縣多半是已經被叛軍攻克。”‘嘩啦’一聲響,楊夢棋為趙文軒拿來的茶碗是掉落在地麵之上打了一個粉碎。她的雙眼是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而眼淚是不受她控製的從眼眶內掉落了出來。林子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於是起身走到她的身前,拉起的她那兩隻白皙的小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關切的問道:“傷到沒有?”咬住下嘴唇的楊夢棋,眼淚是不斷的從兩隻眼眶內湧了出來,搖了一下頭,算是對他的回答。林子默是突然的不懂道:“既然你沒有受傷,那麼你哭什麼?”看了他一眼的楊夢棋是一言未發,轉身就朝自己的房間跑去。站起身的趙文軒是走到他的身旁,更加的搞不明白道:“嫂子,她這是……”“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兒。”搖了一下腦袋林子默是沒有明白過來道。二人是回坐在各自的位子上麵,攀談起軍情大事兒。知道情況緊急的林子默的意思是非常明確。兩日內,大戶們要是沒有把那十萬兩白銀給他交上來,那就要殺雞給猴看了。他要趙文軒把這一些少爺們拉到大庭廣眾之下往死裡打。真要是出了事情,他一個人擔著。趙文軒是極其的講兄弟義氣,所以他不要林子默出麵來擔這個責任,而是自己要一力承擔。林子默是不願意,於是兩兄弟就為這事兒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差一點兒就動手打了起來。平複了一下心情的林子默道:“目前,我們那一個承擔責任還是小事兒。你要趕快把隊伍拉起來。如果叛軍是打完貴縣就朝我們這一方來,那就麻煩了。”“兄長,請放心。招募兵勇之事,我是早就在進行了。”趙文軒是說出實情道:“那一幫大戶真要是敢不拿銀子出來,那麼我就帶人裝扮成強盜去他們各自的家中搶。”“莫衝動。他們是一定會把銀子給我交上來的。”林子默是叮囑道:“你要抓緊訓練他們。我隻要他們上陣不會嚇得雙腿發軟和把刀拿穩就行了。”“我會儘力去辦。”趙文軒是麵露殺氣道:“在這一個非常時期,他們要是膽敢不出力,開小差,當混子。我就要拿出鐵血手腕。不是打他們軍棍,而是要他們的腦袋。”“我不留你在我這裡吃晚飯。”林子默是送客道:“你快去按照我們商議好的辦就是。”起身告了辭的趙文軒是急急忙忙地去辦事。他沒有著急去辦自己的事情,而是回到北房想要了解楊夢棋是為什麼悲痛。心裡著實奇怪的林子默,發現她不久前還好好地。她轉身離開一會兒,怎麼就變成了那一副模樣。坐在床沿邊的楊夢棋是哭得那叫一個傷心。他是人還沒有來到她的近身,心就糾結得老高。“娘子,給為夫說一說?”林子默是坐在她的身旁,輕輕地撫摩她的背部道。滿臉淚水的楊夢棋是不想給他添亂道:“相公就讓奴家好好地哭一場吧!”林子默是判定她肯定有事,要不然是不會如此這般模樣。他是好言好語的再三追問,但是楊夢棋是一麵哭泣,一麵不做正麵回答。起身的林子默是焦急的在屋子裡麵走來走去,突然停住腳步,不確定道:“我記得老泰山好像是住在貴縣?你們夫女似乎就是貴縣人氏?”楊夢棋是聽見‘貴縣’兩個字是立馬就想到了自己凶多吉少的父親,於是哭的更加傷心。她的這一個本能的舉動是讓林子默是得到答案。滿臉無奈的他是注視著自己的結發妻子,而內心是如同翻江倒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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