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信不疑的楊夢棋是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三遍林子默的脈搏,心跳和呼吸。發現一切正常的她是頓時轉悲為喜,而楚寒露是旁若無人的嚎啕大哭。楊夢棋是擔心她的哭聲影響到林子默的休息,於是站起身就朝小丫頭走了過去。“彆哭了。我們的相公還是好好地。”滿臉喜色的楊夢棋是非常的激動道。淚眼婆娑的楚寒露是昂起腦袋,看了看她道:“楊姐姐,我的子默哥真得沒有死?”“沒有,真的沒有。”楊夢棋是一麵把小丫頭從地麵上拉了起來,一麵認認真真道。“那太好了。”楚寒露是開心的雙腳離地的跳了起來道:“這麼說來,我們可以不用走了?”“你真是一個小傻瓜。我們的相公都已經回了家,當然是留在這裡不走了。”楊夢棋是開開心心道:“你彆再哭了,免得驚醒我們的相公。他真的是太累,需要好好地休息。”楚寒露是用雙手一麵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麵使勁的點了一下小腦袋。自從楊夢棋當了她的老師以來,小丫頭是越發的聽話。雖然她時常胡鬨,但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麵,非常聽楊夢棋的話。她瞧見自己的老師為了兩人的相公是尋死覓活,而自己對林子默的感情是同樣很深,畢竟她是跟在他的屁股後麵當小跟班長大的,自然是免不得傷心。林家的上上下下是看見林子默安然無恙的回來,從原先的炸開了鍋到平靜下來。下人們是忙碌著把一大堆東西是重新的放回了原來的位置。林子默是被四名差役送進了北房就退了出來,而房間內隻留下楊夢棋和楚寒露一起為他更換身上的血衣。她們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林子默是給剝了一個精光。那一堆血腥味夾雜汗臭味道的衣褲是自然被二人隨意的扔在了地上。兩人是已經能聽見林子默所發出的輕微鼾聲。笑靨如花的楊夢棋是徹徹底底地放下了懸著的心。未經過人事兒的楚寒露是把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到了林子默那兩腿中間的“淨肉”上麵。自己的腦袋裡麵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大地問號:子默哥為什麼有那個奇怪的東西,而自己卻沒有?覺得好生奇怪的她,於是忍不住的伸出小手就抓了過去。完全沒有料想到的楊夢棋是一臉的驚愕道:“你要做什麼?”捏了捏的楚寒露,雙眼中是透露出天真無邪道:“真是奇怪。這個像大蟲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長在子默哥的身體下麵?楊姐姐,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嗎?”已經完全懂得男女之事兒的楊夢棋,整張臉是緋紅無比,又好不明說道:“你還是趕快鬆手。相公需要休息。至於你的問題,還是等相公醒來以後再回答你。你快去端熱水進來,讓我好給相公擦拭一下全身上下。”鬆開手的楚寒露是‘恩’了一聲,一麵想著自己剛才所捏的那一個軟綿綿地東西,一麵蹦跳出了北房。單獨一個人留在房間內的楊夢棋是小心翼翼地把林子默是平放在床上。他的頭被她是格外小心的放在了枕頭上麵。楊夢棋是輕輕地給他暫時蓋上一條被子,等待楚寒露把熱水和洗臉布拿進來。不多時,小丫頭是雙手端著熱氣騰騰地木盆走了進來。楚寒露是站在楊夢棋的身旁,看著她為林子默是細心的擦拭身子,而一盆子清水是很快就變成了一團血紅色的水。“你再去打一盆乾淨的熱水進來。”楊夢棋是吩咐站在自己近旁的她道。點了點頭的楚寒露是轉過身,再一次的走出房間,直接奔著廚房去了。重新打來一盆子乾淨水的她是走近楊夢棋的近身站好。楊夢棋是反反複複地清洗了手中的布條,再給躺在床上的林子默擦拭。一來二去……完全不知的他是用去了八,九盆子的熱水。大功告成的楊夢棋是用右手背擦拭了一下額頭上麵的汗水,雙眼盯住床上躺著的林子默是甜笑道:“相公,你就好好地休息吧!”她說完話以後,揀起地麵的臟衣物,帶著楚寒露是一並走了出來。家中的仆人是各司其職的忙碌,而趙文軒是不敢久留,重新的返回了北麵城牆上。躲藏在一旁的楚大郎,瞧見他走了,才徐徐地走將出來。雙手捂住疼痛的楚二郎是坐在椅子上麵休息。留下一個郎中給王強看傷的王鵬飛是親自帶著其餘的五個郎中趕到了林子默家。他是依然掛念自己的這一位同僚。經過楊夢棋的一番叮囑過後,這五名郎中跟隨她是腳步輕聲的走進了北房。分彆來到林子默床前的他們是一一地給林子默是把過脈,並且一直認定他是疲勞過度,處於昏睡階段。除此以外,再無任何其他病症。至於他們所開出的藥方,無非就是人參,鹿茸,靈芝等等大補的藥材,畢竟林子默是的的確確地需要進補一下。把他們帶出北房的楊夢棋是拿出五十兩紋銀,作為了他們的診費和藥費,而受寵若驚的這五名郎中是堅決的推辭不收。在他們來之前,早就聽說了林子默的英雄事跡。五名郎中是從請他們的差役口中得知,平南縣的縣太爺是已經帶領家眷逃走。林子默是帶領眾人是堅守城池,才使得城外的叛軍是沒有攻入平南縣城。在他們的心中,一是佩服他忠於職守,二是料定他將來定會高升。如若林子默要是成為了他們的縣太爺,那是巴結都怕來不及,那裡還會收取他的銀子。“林主簿是為了全城的百姓才累倒。”一個滿頭白發的郎中是義正言詞道:“我等能略儘綿力那是醫者的本分。倘若夫人還要讓我們收取銀錢,就是羞殺我等了。”楊夢棋是瞧見他們生死不收,那就由五人去了。如今,她可沒有閒心去理會這事兒。自己讓人是把他們送走以後,轉身就進了北房,守著躺在床上的林子默。王捕快是看見楚家兄弟也在林家,想要知道實情道:“林大人,為什麼會搞成那個樣子?”楚大郎是神氣活現道:“整個平南縣城的人都應該給我的妹夫大人供奉長生牌位。他為了保住我們的城池和全城的父老鄉親是親自帶領十一人深入敵營奇襲。”明白了一個大概的王鵬飛是豎立起雙手的大拇指,驚呼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我能跟隨在林大人的身旁那是我王鵬飛的榮幸。”楚大郎是頓了頓聲音,接著在自己的上司麵前顯擺知道內情道:“既然林大人能平安回來,那麼說明我們平南縣城是保住了。你們能在他的手底下做事,那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已經把林子默當成神人的王鵬飛是無比的感慨道:“你說的沒錯。我等真是托了林大人的福氣,要不然還不知道平南縣城會變成什麼樣子?”“知道就好,我就怕有一些人不知道。”楚大郎是頓時有一種當家作主的錯覺道:“我們是一定要把林大人的功業在平南縣好好地宣傳,要讓我們的子子孫孫都記住他的大恩大德。要是沒有我妹夫在,恐怕早就沒有了他們的爹和爺,也就不會有他們出生在這個地方。”王鵬飛是帶著欣賞的目光看了看他道:“大郎說的既是。我想不到,你竟然還是一個能人。”“你實在過獎了。”楚大郎是搖頭晃腦的在前庭走來走去道。坐在旁邊的楚二郎是不好說什麼話。他看見林子默是平安的回來,心裡是安心了不少。對於自己大哥的話,他是保持謹慎的態度。清楚一些實情的楚二郎是三緘其口,不發表任何高論,而下定決心的他是誓死跟隨在林子默的身旁效勞。早已經是回到平南縣北城上麵的趙文軒,遠遠地看見城池外麵的叛軍有了明顯的撤退跡象。他們這一夜的奇襲是收到了應該有的成效。林子默對叛軍首領的刺殺是徹底的打亂了他們的攻城計劃。由於叛軍的一把手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使得他們失去了最終的決策者。他們的內部是很快就出現了兩派。一派是要求撤退,而另一派是堅決表現進攻。兩方是鬨得不可開交。最後,撤退的一方是占據了上峰。他們都知道這裡鬨下去都不會好,而且待在這裡的時間一長,危險的係數也會伴隨著增加。雖然他們殺掉了兩名官軍的信使,但是難保沒有落網之魚。與其在這裡耗下去沒有結果,還不如先撤到安全的地方,等著老大蘇醒了再做定奪。至於平南縣城是不會自己長上兩條腿跑掉,將來有機會再來就是,於是紛紛地都做出了撤離。趙文軒是瞧見城外的他們陸續的撤退,感慨萬千道:“沒有大哥在,就不會有我在。”站在他近身的士卒是聽得一頭霧水,又不好問他,於是隻得以微笑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