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琳琳輕輕哼唱著,無數的心思在她腦海中百轉千回,她的眼神也越來越媚,慢慢的,她試探著緩緩俯下身去,見男人還是沒有反應,她的心跳開始漸漸的加速,微微撅起的紅唇一點一點的向男人的額頭湊去,但是突然間,她眼角的餘光似乎掃到了一條黑影,她立刻一驚,歌聲戛然遏製,頗為驚慌的抬起頭向屋角看去。曹媚穿著一身黑色的薄紗睡衣正靠在房間的門框上,她的手裡輕輕夾著一支香煙,很是玩味的看著一臉慘白的蔡琳琳,但她沒有說話,夾著香煙的手隻是輕輕往上抬了抬,好像是在示意蔡琳琳繼續唱歌。蔡琳琳喉嚨動了動,但唱出來的聲音已經有些走音,看到曹媚不悅的蹙起眉頭,她慌忙調整了一下聲線,悅耳動聽的歌聲再次響起,不過蔡琳琳的心臟卻不爭氣的大跳起來,滿腦子都是被曹媚推到井裡的恐怖場麵,她十分懊惱自己的得意忘形,沒想到竟然會被曹媚抓了個現行。不過曹媚似乎並沒有為難她的意思,轉身走進屋子裡找來一條毛毯走上來輕輕蓋在了林濤身上,睡夢中的林濤大概是有了感覺,但他並沒有就此醒來,反而動了動腦袋在蔡琳琳的雙峰間又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繼續呼呼大睡。曹媚彎腰在蔡琳琳剛才想親的地方輕輕一吻,直起身來淡淡的看著蔡琳琳,蔡琳琳立刻很緊張的看向她,聲音也開始微微發顫,可是曹媚卻拿起她放在椅子上的棉襖,十分溫柔的披在她的身上,就在蔡琳琳以為終於可以放心了的時候,曹媚卻轉到她的身後,雙手扶住她的腰,輕輕在她耳邊說道:“聽說新開的水井裡要是能死上兩個人,才能長長遠遠永不枯竭的!”蔡琳琳渾身狠狠一顫,優美的聲音再一次停止,但是曹媚卻似乎早就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應,扶在她腰上的手立刻緊緊的卡住了她,所以並沒有讓她做出什麼太大的反應。曹媚低頭看看依舊在酣睡的林濤,她又接著在蔡琳琳的耳邊冷冷地說道:“僅此一次,再犯你知道下場!現在接著唱!”蔡琳琳臉色異常難看的輕咬了一下下唇,強迫自己的心情平複下去,開始換了一首更為舒緩的歌曲,曹媚滿意的拍拍她的柳腰,笑著說道:“爺的睡眠一向不好,難得他睡的這麼香,他不醒你不準動,我去給他腳盆裡加點熱水!”看著曹媚輕手輕腳的走開以後,蔡琳琳總算鬆了口氣,這兩天她倒是跟著盧佳看了不少古裝劇,一下就明白過來電視上所表現出來的深宮鬥爭還真不是誇張,這棟名為端王府的宅子裡,除了規模稍小之外,和真正的古代王府差彆幾乎不大,那麼多環肥燕瘦的女人擠在這裡,彼此間的鬥爭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往往踏錯一步也許就會飲恨終身。這裡林濤就是王法,蔡琳琳一點都不懷疑,就算全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死在這裡了,肯定也不會有人為了她這樣一個女人來找林濤的麻煩,她曾經的天後身份在這裡連一毛錢都不值!不過就在曹媚出去給林濤提水的時候,蔡琳琳身後的一扇房門又“吱呀”一聲輕輕打開了,蔡琳琳的臉上又一次難看了起來,因為那又是一個王府的女魔頭,蔡琳琳在心裡悲鳴一聲,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如此倒黴。穿著一身大紅色性感睡衣的嬌嬌緩緩走了出來,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僵硬的蔡琳琳,踩著一雙棉拖鞋輕輕走過來,和剛才的曹媚一樣的動作,輕輕的靠在蔡琳琳的身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知道厲害了吧?那個笑麵虎可不會和我一樣跟你玩虛的,我勸你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奶媽,不然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蔡琳琳一邊唱著歌一邊哀求的看著嬌嬌,模樣極為的苦楚,但是嬌嬌卻無聲的冷笑一下,低聲說道:“彆裝可憐了,這裡就連我們茹姐都是一步一個心計爬上林爺的床的,大家的心思誰不了解?你今天是可憐,但一旦讓你上了林爺的床,哼哼~你就會翻身做主人了吧?”蔡琳琳驚慌的搖搖頭,卻也不敢出聲解釋,她現在隻求這兩個女人能忘了剛才的事,其它半點想法都不敢有了,但就在這時,蔡琳琳卻感覺自己敏感的左胸突然被人握住,粗魯的揉了幾下之後,高峰上的那一點也被人用指尖捏住了,就聽到嬌嬌在她耳邊笑著說道:“喲~看來你也是頭大奶牛呀!”蔡琳琳慘白的臉騰的一下就徹底紅了,被一個女人調戲她還是第一次,但她卻不敢反抗,隻能咬著唇強忍著胸前傳來的絲絲異樣感,隻是嬌嬌肯定不是同性戀,玩了她幾下之後就鬆開了,拍拍她挺翹的屁股又輕聲說道:“你慢慢往後挪,我頂上去,記住,把動作放到最輕啊,林爺要醒了你就完蛋了!”蔡琳琳老實地點點頭,知道這是嬌嬌來搶功勞了,她歌聲不敢斷,卻是一點點的把胸部移開林濤的腦袋,等嬌嬌小心翼翼的用手托住林濤的脖子時,睡夢中的林濤卻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嬌嬌嚇了一跳,趕緊挺著胸部頂上去,直到把林濤的腦袋再次放進嬌嬌的乳|溝裡時,林濤蹙起的眉頭這才緩緩鬆開。蔡琳琳看此情景立馬就想開溜,功勞什麼的想也不敢想了,但是卻被嬌嬌眼睛一瞪後,她隻要又苦著個臉慢慢的走過來,隻聽嬌嬌又在她的耳邊命令道:“去,擠杯奶給我喝,記住要放糖啊,但願你的奶不要和你人一樣騷!”蔡琳琳委委屈屈地點點頭,無奈地看看周圍,看到桌上放了幾個杯子後,她隻好轉過身去解開衣襟,現場做了一回擠奶員,而嬌嬌輕柔的歌聲也逐漸取代了她。等林濤伸著懶腰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竟然還睡在椅子上,頭頂上一盞鎢絲燈因為沒通電隻是個擺設,一旁桌子上的野營燈卻有些暗淡了,他緩緩腦袋直起身來,一看背後的女人竟然變成了嬌嬌,而曹媚正披著長款羽絨服坐在一旁,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呃?小嬌,怎麼是你啊?我記得好像是蔡琳琳在給我按摩唱歌的!”林濤有些疑惑的回頭看著嬌嬌,嬌嬌立刻開心的摟住他的脖子,笑著說道:“大懶豬,你都睡了快兩個小時了,哪能委屈人家蔡琳琳呢,隻好老婆辛苦一點頂上來啦,怎麼樣?枕著老婆的胸睡的好舒服吧!”“哎呀,都睡這麼長時間啦?小嬌真辛苦你了!”林濤不好意思的笑笑,突然發現自己腳盆裡的水竟然還是熱的,他剛想和曹媚說話,曹媚就主動走上來把他的腳從盆子裡拿出來,一邊擦一邊說:“看你睡那麼香我們誰也不敢動你,就不斷的給你舀水加水的怕你著涼,不過這腳可都泡皺了,老公,幫你擦擦趕緊上床睡吧!”“嗯,不過我這覺睡的可真夠死的,竟然連身後換人了都不知道,這要是在外麵都不知道死幾回了!”林濤苦笑著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了幾天舒服日子,竟然連警惕性都放鬆了,無奈的同時心裡也有些警醒!溫柔鄉,英雄塚,這句話果然不是虛的!“唉呀,不許胡說,這是在家裡呢,說什麼死不死的,我們幫你看著還能出什麼事啊,這不是側麵說明你真的很信任我們嗎?”曹媚輕輕拍了林濤一下,又趕緊拿來他的拖鞋幫他套上,然後俏臉如花般的笑道:“老公,都淩晨了,彆去把大姐弄醒了吧,去我房裡睡吧!”“不嘛,媚姐,今天輪也該輪到我了,老公,去我房裡睡!”嬌嬌立刻上來硬拉著林濤,而林濤一臉無奈的對曹媚說道:“媚兒,你……懂得!”曹媚知道林濤是在說她晚上截糊的事情,隻好苦笑著擺擺手說道:“去吧,去吧,不過嬌小蹄子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再敢扯著嗓子鬼叫,我非找雙臭襪子塞你嘴裡不可!”“不叫了,不叫了,有老公的東西塞我嘴裡我想叫也叫不出來啊,嘻嘻~”嬌嬌無比開心的拉著林濤往她房間跑去,林濤隻好摸摸曹媚的腦袋,跟著她走了。……時值深夜,喧囂了一天的影城漸漸安息下來,皎潔的月光灑在地麵上,猶如鋪上了一層銀霜,但在靠近貧民窟的邊緣地帶,一座孤零零的小院卻依舊燈火通明,房屋裡所懸掛的明亮燈泡,與柴火都快燒不起的貧民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蛋哥,你說咱們傾其所有來攀上常健翔這條線,值得嗎?”一個黑瘦的中年漢子滿臉擔憂的看著盤腿坐在竹床上的光蛋,周圍五六條漢子也都是一臉困惑的看著他,見光蛋嘴裡始終撕咬著一塊老硬的山芋乾,一雙綠豆小眼望著地麵怎麼也不說話,中年漢子又問道:“蛋哥,那姓常的可是拿走了我們足足三千斤糧食啊,雖說入了大帳,表麵上還是我們的,可要是他翻臉不認人,兄弟們可就要徹底去喝西北風啦!”“是啊,蛋哥!常健翔的勢力看著是大,可咱們進去了根本連朵浪花都翻不起來,而且他居然連個公職都沒委給你,完全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嘛!”又一個漢子叫囂了起來,但看他空蕩蕩的袖管裡還露出一截滲血的紗布,慣用的右手早已不知所蹤,這人正是在江城聚集地裡被林濤一刀斬去手腕的左健。“那你們倒是給老子想個好辦法出來?怎麼能不被彆的勢力吞並,怎麼能殺了我們的仇家,還有怎麼能在這個鬼地方站穩腳跟?”竹床上的光蛋冷冷的眯起了眼,見一眾手下都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把手裡半截山芋乾氣憤的砸在地上,大聲說道:“你們當老子想看人家臉色過日子嗎?寧為雞首不為牛尾,這個道理我他媽八歲的時候就懂了,但現在我能怎麼辦?這一路上咱們兄弟死的死,傷的傷,把女人都算上也不過才五六十口,你們彆忘了,還有那個林濤,他們現在是和我們一樣,還沒站穩腳跟,一旦站穩了,第一個就會來找咱們的晦氣……”“這個……”左健滿臉為難的看著光蛋,其實他心裡非常的明白,林濤和他們根本沒有仇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光蛋的喪子之恨,說白了要不是張旭殺了光蛋的兒子,光蛋領著人去拜林濤當老大都不是沒可能,不過這種話他左健在心裡想想也就罷了,想攤開放在台麵上他是如何也不敢的。“你小子想說什麼?”光蛋狠狠的一瞪眼,冷哼道:“哼~你們一個個都是目光短淺的東西,雖然常健翔不一定能看得上我們,但我們現在至少是他名義下的手下,在影城誰不給他幾分麵子?所以以後無論我們做什麼事都會方便許多,而且你們真當我犯傻,根基還沒穩就要去動林濤嗎?哼哼~實話告訴你們,林濤並不是我主動要去動他的,而是另有其人!”“還有誰?”左健的雙眼立馬一亮,興奮地說道:“蛋哥,這票要是做成功了,常市長那裡應該會有點表示吧?”“這你就不要打聽了,反正是個我們都惹不起的女人,而且常市長本身就看上了林濤他們王府的那口水井,這次隻要我們做的漂亮,不給人落下把柄,他們王府所有的物資和女人都歸我們!”光蛋神秘的一笑,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又輕聲的念叨一句:“那個白茹我看著真心不錯,還有那個叫盧佳的小孕婦,這次……嘿嘿……”“嘿你媽……”“嗡……”一聲辱罵和一聲輕顫幾乎同時響起,正麵對大門而坐的光蛋眼中精光一閃,竟然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了身前的左健,揪住他的頭發狠狠往前一擋,就隻聽見“哧啦”一聲,一枚精鋼打造的弩箭直接穿破了左健的腦門,鋒利的箭尖距離光蛋的左眼堪堪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弩箭之上還掛著一滴暗紅色的詭異血珠。光蛋直愣愣的看著那杆奪去左健性命的弩箭,根本沒想到下意識的動作居然會奇跡般救了他一命,等反應過來後,他的心臟便如同擂鼓般狠跳起來,用極度扭曲的聲音大喊道:“快趴下……”“噠噠噠……”震耳的步槍聲幾乎是在光蛋吼聲的同時響了起來,一時間小屋內石屑亂飛,火光漫天,威力十足的鋼芯子彈即使隔著牆也能輕易射殺人類,聚在竹床邊議事的幾個漢子頃刻間就成了馬蜂窩,掛著滿身的槍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槍聲並沒有持續很久,兩杆槍大約各自掃完了一梭子子彈,小屋的木門便被人一腳踹開,隻見端著八一杠的張旭凶神惡煞一般出現在門外,目光淩厲的一掃屋內的屍體,但一團亂麻似的屋內,俯屍滿地,獨獨缺了那老光蛋的屍體。“彆裝死!光蛋跑哪去了?”張旭幾步衝到竹床的旁邊,一個身上隻穿薄紗的年輕女子正縮在床腳死命的打著哆嗦,她的身下已然流出一灘腥臭的黃色液體,聽到張旭的問話她語無倫次直擺手,嘴裡隻曉得不斷喊著“彆殺我”!“操!”張旭揮起步槍,一槍托砸在女人的腦袋上,女人腦袋一歪便失去了知覺,張旭急忙又上前幾步,這時才發現小屋的後門竟然是敞開的,一排鮮紅的血跡一直延伸出屋外,他急忙朝屋後追出去,遠遠的就隻見到一個瘸瘸拐拐身影無比慌張的衝進了貧民窟,張旭抬起槍就想射,但屋裡卻在這時又衝出一個男人,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步槍說道:“快走,巡防隊來了!”“唉~”張旭收起槍無奈地看了王國棟一眼,發現遠處果真有一隊手電亂晃的隊伍,正朝著這裡急速而來,張旭回身想去屋裡,但王國棟卻好像很了解他的想法,又一把拉住他,沉聲說道:“那女人我已經解決了,這種事你以後要是不忍心下手,都可以由我來!”“不是不忍心,隻是想帶回去問個清楚,她看到我們就必須死!”張旭略帶認真的看著王國棟,不知何時,這個豪爽的大漢已經變的深沉起來,但末世之中每個人每天都可能在變,深沉也是種自我保護,張旭不好多說什麼,拍拍對方的胳膊,兩人迅速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