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偉也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雲非了，對於雲非的要求上，他一般都是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能幫就會幫的。不是因為李璐的問題，而是軍方欠著雲非很大的人情，尤其是一些電子方麵的研究經費，到現在都還差九一研究院不少，這些錢對於軍方來說並不是一個太大的數量，但是卻都是軍方因為經費的原因不予立項的重要項目。秦飛要想高大飛機項目，他是支持的。因為秦飛也是屬於軍方管轄的，而且起飛總重量在一百噸以上的大飛機，這是中國最大的軟肋。中國的大型運輸機都是從國外進口，運八的載重量並不是很大，完全不能夠符合中國這樣有著廣袤國土的國家。中國除了當年前蘇聯解體的時候搞到了一些圖124，主力運輸機就是載重量隻有數十噸的伊爾76，即使中國自己的主力轟炸機轟六，大多數的技術都是來源於老毛子的援助。從七十年代初中國開始搞運十項目，這是中國在大型機上麵唯一的一個出了發動機進口之外其他部件國產率達到百分之九十六的大型飛機，性能指標比起美國波音707都不差！而且，運十項目僅僅比挑戰波音壟斷地位的空中客車起步晚兩年。然而，就因為三千萬的經費，這個項目下了馬。滬市本來用於搞中國自己的大型飛機的工廠，變成了國外飛機的組裝廠！這是整個國家航空工業的恥辱與悲哀。就因為一些孫子認為國外的月亮比中國的圓，他們認為運十技術落後，性能不可靠，沒有市場。這些孫子根本就不特麼的懂什麼叫市場！然而，在八十年代中期，國家停止了這個項目的財政撥款，使得中國的大飛機計劃完全中斷。花費了十五年時間好不容易有機會趕上國外的航空工業，卻因為一些問題而生生地葬送了。在滬市飛機製造廠的龐大科研隊伍被解散，唯一的一架樣機的飛行試驗中斷，技術資料封存……這是中國這個大國的悲哀。為什麼這個項目會停下來，沒有人願意去深究。這涉及到當時的國際環境，同時也涉及到國與國之間的博弈。秦飛想要搞這個項目，就是因為他們得到了運十項目那個龐大的研究團隊最多的技術人員。很多的研究員對於這個項目都是耿耿於懷，視為終身遺憾。“你知道這個項目會投資多少？如果搞出來之後沒有市場，你不後悔？”說實在，這事情。不僅讓整個中國的航空工業的人員憤恨，更加讓他們這些大佬們痛心。可惜，那個年代，李忠偉這樣的人說話根本就不管用。“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雲非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個項目，目前要想讓國家立項，基本上不可能，但是如果你們私下搞，不從國家財政上麵要資金。國家也乾涉不了……”李忠偉歎息了一口氣，對著雲非說道。“如果沒有國家的支持，一切都從零起步，哪怕三十年。我們都搞不出來！”雲非冷冷地說道。這是他找這些大佬的原因。雲非為了避嫌，現在跟高層領導的接觸很少，但是要搞這個項目，不取得國家的支持根本就不可能。“隻要你能夠把當年的研究隊伍湊齊。即使沒有任何的技術資料，也能夠很快就取得突破性的進展。當然，人你可以去挖。這個技術資料你可以讓秦飛去搞嘛。當年的研究技術資料，很打一部分都在哈飛集團以及秦飛集團……”李忠偉對著雲非出著主意。“這樣說國家立項是不可能了？”雲非蛋痛地問道。秦飛的項目小組到首都來了這麼長的時間，並沒有取得任何的進展。“這兩年基本上不可能。去年開始，國家飛機工業的三步走計劃徹底夭折。要想在一切以發展經濟為主的時代來搞一個國家連續失敗兩次的計劃上馬，你覺得有多大的可能？除非大多數人都不要自己的政績……”李忠偉在雲非麵前絲毫不掩飾他對於一些人的鄙視。這個事情，確實非常讓人氣憤。“運十計劃失敗了麼？不是某些孫子，至於麼？現在那架運十可都是還停在滬市呢！”雲非咬著牙說道。對於那些民族的罪人，他已經不想再罵了。簡直就是浪費口水。而那些人，依然還是在享受著他們的權利……“咱們的天空中，可有運十飛機飛著？沒有！”李忠偉冷冷地說道，“既然沒有，這個計劃成功了麼？”“彆扯這些沒用的，如果民間資本要進入這個行業，國家回同意不？而且，那個團隊解散了這麼多年，能夠找的回來？”雲非的嘴角裂了裂。這個項目，真的是讓人但痛不已。“反正上麵沒有明確規定，你們非得自己搞，不向國家要錢，也沒有什麼問題不是？當然，前提是你不控股……”李忠偉知道，雲非對於控股權有著近乎扭曲的渴求。“我特麼的倒想控股，要是實在不行，我去香江搞這個！”雲非蛋痛地說道。“在這之前，你最好是先跟秦飛的人談談吧。他們既然鬨騰著想要搞這個，肯定也不是湊熱鬨。而且，你可以找運十飛機的總設計師馬鳳山馬老聊聊……”李忠衛的話把雲非給嚇著了。雲非真的被嚇著了。馬鳳山不是在九零年就因為這個項目被砍而被氣死了麼？“我去，李老頭，你不嚇人不行麼？馬老不是在九零年就死了？”雲非當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李忠偉這老東西忽悠著自己玩兒呐！李忠偉一聽雲非的話，神秘莫測地一笑，對著雲非豎起了三根手指。“少來，快說，要不然一瓶都沒有。你信不信我讓李璐回來把你家的好酒全部給弄走？”一見到這老東西豎起三根手指問著要三瓶好酒，雲非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這老東西的老臉居然厚到了這種程度。再這樣下去，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小子，威脅我沒有用。要麼，你給我三瓶，我告訴你實情，要麼，你就自己去尋找他的下落。順便透露一點，這個世界上知道他還活著的人不多，而我，恰好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的死，基本上是我一手操作的……”李忠偉笑眯眯地對雲非說道。雲非一聽到這裡，頓時就明白了。馬鳳山這是真的沒有死！運十項目的下馬有著太多讓人疑惑的地方，這中間肯定有著不少不為人知的內情。而馬鳳山沒有死，對於他們來說這絕對是一個驚天的好消息。到了這裡，他反而不急切了。一直都是被這不要臉的老東西給吃得死死的，被他給敲詐勒索了無數次，這次怎麼也不能夠讓他如願。“李老頭，您老人家真不怕李璐回來？昨天晚上我跟她一起的時候，她還說準備回來看看您老人家呢……”雲非邪笑著對李忠偉說道。當初雲非第一次跟李璐回家的時候，這老東西在李璐家裡麵煽風點火玩兒得很是高興，李璐還沒有來得及找他算賬就被雲非給帶走了。“你有本事把她給叫來？小子，得了吧！你後院燒起來的那熊熊大火，不撲滅，到這裡來威脅我？信不信我讓你家的火燒的更猛烈？前段時間，首都流傳出了一個謠言，說什麼一個姓雲的大老板看上了首都影視學院的一個叫什麼小米的漂亮女孩，誰跟女孩說句話都得被打斷腿什麼的……”對於雲非，高層那是時刻都關注著的。“老頭子，你這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呐。好，好，我這就打電話讓李璐給你送酒來……”雲非一聽李忠偉這老東西居然添油加醋想要從陳小米這事情上給自己潑臟水，頓時就怒了。尼瑪，沒得談了。惡人自有惡人磨，等李璐來收拾這老東西吧。看到雲非掏出了電話，李忠偉一臉笑意地一邊喝茶一邊盯著雲非，他還真不相信雲非家裡麵有了好幾個女人，還在外麵找女人的事情讓他家中的那幾個鬨騰的正厲害的女人知道。尤其是李璐。“在乾什麼呢？首都呢，剛拜見了老爺子，沒啥事情，我就是突然記起你這幾天不是最容易懷孕嘛，要不咱們在首都這人傑地靈的風水寶地努力一番……”雲非根本就不怕當著這老家夥說這事情有什麼難為情的……”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一邊的李忠偉給搶了過去，然後一把掛掉了……“李老頭，你這是乾嘛呢？”雲非見到李忠偉這老頭子滿臉的怒氣，心中頓時就笑翻了。整個李家人的都急著讓李璐生孩子呢，而李璐比他們更加著急。一說到生孩子的事情，李璐那絕對是瘋狂無比的，李忠偉如何能夠不知道這個事情？隻要雲非同意說天天跟李璐一起為這個事情努力，讓李璐乾什麼她都願意。“孫子，你狠！”李忠偉好一會兒才壓製住心中的火氣。李璐要是回了首都，他這日子還能夠安寧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