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中,夏小冉已被護士推了出來。病床上,夏小冉正安靜的睡著。正如醫生所說,她永遠不會醒來了。陪著夏小冉走進監護室,我看著護士將夏小冉的嬌軀抬上病床。剛剛搶救過來的夏小冉呼吸還很微弱,她要靠吸氧器輔助呼吸。當醫生歎了口氣走出監護室外,我鼻子酸酸的撲在了夏小冉身上。“啊!!!”心裡撕心裂肺的難受,我大吼了一聲哭了起來。半年前我騙了夏小冉,我說你走吧,隻要等你回來我就當你老公。聽了我的話,夏小冉滿心歡喜的走了。現在夏小冉回來了,我明明可以接著騙她接著哄她開心的,但是我沒有。現在夏小冉睡著了,她再也不會醒過來了。無論我怎麼騙她逗她哄她開心,她再也聽不見我的聲音再也不會笑了。夏小冉是因為我出的事,我對不起她。我不但對不起她,更對不起死去的夏老大和退隱的偉哥。趴在夏小冉瘦弱的嬌軀上,我想起了我們很多往事。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整天除了鬥嘴就是鬥嘴,在度假村我因為不會開車被夏小冉欺負一怒之下將她扔進河裡。很生氣,濕漉漉走回來的夏小冉直接將鞋子扔進李叔的湯裡。看著夏小冉的小鞋子,李叔還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湯。夏小冉是刁蠻的,但是沒人討厭她的刁蠻。女孩子天生就該被人保護,夏小冉刁蠻一些有什麼錯。隻要她是善良的,我們願意原諒她所有的任性。“白起,問問曾星查到什麼了沒有。”擦了擦眼淚,我冷冷的問白起。“恩。”拿起電話,白起給曾星打了個電話。打過電話,白起對我說,“浩哥,曾星讓你過去一趟。”“幫我照顧好小冉。”看了看病房中趕來的張四少和張嫣然還有曾瑤,我對他們說。說完,我緊緊攥著拳頭和白起走出了醫院。走出醫院的時候送我們來的那個人已經走了,沒有接受我們任何感謝的話他就走了。這個世界好人還是多,不留名的好人也有。惆悵的看了看剛才那人停車的位置,我和白起開著車子趕了回來。回到分公司,分公司的監控室裡幾個保安正站在屋子裡瑟瑟發抖,而曾星則是咬著牙看屋子裡的監控。看到我來了,幾個保安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浩哥,是這個人做的,我已經聯係市裡的大哥叫人把通往市區外的路都封鎖了。”曾星對我說。“恩。”點了點頭,我用鼠標按了下播放。大約在夏小冉出事一個小時前,一個白色捷達開到了我車子旁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就在我旁邊晃,晃了一會兒青年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打開了我的車。在我的車門處捅咕了一會兒,鴨舌帽青年就此離去。鴨舌帽青年在離開之前露出了一張側臉,我將畫麵定格在他的側臉處。“浩哥,我已經截圖發給市裡大哥了,他們現在就拿著這張照片找人呢。”曾星辦事乾淨利落,不用我教他他已經知道這事怎麼做了。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我的手上還有夏小冉身上的血腥味。冷笑著,我對曾星說,“抓住他,抓住他把他給我扔進大海!”“浩哥,他們幾個怎麼處置?”曾星皺眉頭問我。聽了曾星的話,我看向監控室裡的幾個保安。就是為了安全所以我們才在分公司安了監控又聘請了保安,曾星進來的時候幾個保安還懵然不知的在監控室打撲克睡覺。如果他們看的嚴一點,夏小冉怎麼可能出事。心裡很生氣,我恨不得一腳踹死他們幾個。但是想想他們都是可憐人,出來混口飯吃不容易。這種事誰都想不到會在我們身上發生,他們放鬆警惕也是正常。這事我不找他們,我找他們老板。冷著臉我沒說什麼,曾星已經知道我要怎麼做了。鴨舌帽青年的側臉,白色捷達,這些都是線索。怕鴨舌帽青年已經逃出市裡,曾星又給周邊幾個城市的老大打去電話讓他們幫我們抓人。市裡以前的大哥不懂事讓我們歸攏了,現在市裡的大哥叫小林子。小林子不小,他已經三十多歲了。因為處事圓滑擅長人際關係,小林子在市裡勢力不小。跟王東關係不錯,市裡原來大哥被我們歸攏後市裡大哥的位置變成了小林子。聽說夏小冉被炸的是小林子很關係,沒用我們找他他已經找到了我們。小林子身材瘦小剃了個平頭,他的兩隻胳膊上麵全是紋身。當我和曾星還有白起走出分公司門口的時候小林子已經來了,看到我們小林子忙點著頭彎腰走過來,“浩哥,市裡收費口是我朋友在上班。已經打聽過了,炸傷大小姐那人並沒出咱們市。“麻煩你了。”心裡累,我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因為夏小冉的事,我嗓子腫的不像樣。“浩哥客氣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小林子乾笑著對我說。“恩。”勉強笑了笑,我拍了拍小林子的肩膀。抓凶手的事由小林子和曾星負責,我重新回到醫院去看夏小冉。回到醫院的時候有警察來問,我出去的時候警察剛被曾瑤弄走。夏小冉被炸的事是我們黑道上的事,如果驚動警察我們麻煩不少。依靠警察幫我們查案的話,我們也沒法收拾往我車子裡放炸彈那個人。黑道的人三教九流哪的人都有,想找一個人我們也比警察要方便很多。坐在夏小冉的病床上,夏小冉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乾乾淨淨的躺在床上,夏小冉的胸脯均勻的起伏著∵廊裡很安靜,剛剛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夏小冉看著並沒什麼變化。唯一變化的,是夏小冉可能永遠不會醒過來的消息。鼻子有點塞,我抓著夏小冉柔軟的手難受的說不出話。看著眼前恬靜的美麗女孩兒,我的眼中再次流出眼淚。“白總,剛才醫生來了。他說夏小冉有可能醒過來,你彆擔心。”曾瑤咬著嘴唇對我說。“瑤瑤,公司的是還有很多事要忙,你跟嫣然回去吧。”呆呆的看著夏小冉,我對曾瑤說。“白總”曾瑤不肯走。“夏小冉這邊我照顧她,沒事的。”我說。說完,我又對四少說,“四少,現在咱們已經不安全了,你跟她們一起去吧,幫我保護好她們。”“行,我晚點來看你。”知道我想靜一靜,張四少和張嫣然、曾瑤出去了。他們走後,病房裡隻剩下我和白起還有昏迷的夏小冉。白起就像我的影子,隻要有我的地方肯定有白起。已經習慣被白起每天跟著保護了,所以我並沒有說什麼。擦著眼淚,我的眼淚卻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哭著,我對夏小冉說,“小冉,你醒醒吧。隻要你醒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說想當我老婆,我答應你。我不讓你做小的,我讓你做大的。隻要你醒過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說完,我伏在夏小冉身子上再次哭了起來。夏小冉這麼可愛,我怎麼能不喜歡她呢。她對我那麼好,我都快愛死她了。我總是說為了夏老大才照顧她,那是我不想承認自己花心。我承認我花心,麵對這麼多可愛漂亮還對自己好的女生有哪個男人不動心。我想告訴夏小冉我有多喜歡她,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哭著,我的電話突然響起。送夏小冉去醫院的時候電話被我扔了,曾星他們又把電話給我撿回來了。“白浩,送你的小禮物還滿意嗎?”電話中,一個陰冷的聲音得意的笑了。“是你做的,不是張大少做的?”壓抑著怒火,我淡淡的問他。“是我還是他,有什麼區彆嗎?”聲音說完囂張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