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怎麼回事?”我問陳平。“哈哈,你知道張家樹跟趙歡歡家是什麼關係嗎?”陳平笑著問我。眯著眼睛,我心裡湧起一絲寒意。跟我猜的不錯,張家樹果然跟趙歡歡家有關係。看著陳平,我問他,“什麼關係?”“張家樹是趙歡歡的未婚夫!”陳平笑著看我。“未婚夫?”我深深吸了一口煙。“沒錯,張家樹是趙歡歡的未婚夫,不過他們退婚了。”陳平看看審訊室的幾個警察。想了想,陳平說,“這事說出來不太好,但是這事已是局裡公開的秘密了,我就算說了也沒事。”“趙歡歡以前被壞人侮辱過的事你知道吧?”陳平問我。“恩。”“趙歡歡她爸是張家樹他爸的老部下,他們兩家關係很好。以前張家樹他爸在市裡的時候,他們兩家經常在一起吃飯什麼的。因為關係好,他們兩家就給兩個孩子訂了親。親事也不是太正式,就是說兩個孩子長大了一起當警察結婚什麼的。”“後來趙歡歡發生了那件不幸的事,然後張家樹他們家就有點嫌棄趙歡歡了。他們覺得趙歡歡讓個流氓強X了有些丟人,覺得跟張家樹將來娶了趙歡歡可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然後他們的婚事張家樹家就不提了,怕趙歡歡家提婚事,張家樹家跟趙歡歡也逐漸疏遠了。”陳平對我說。“那張家樹現在什麼意思?他怎麼又找回來了?”我問。看看身邊的幾個警察,陳平不屑的笑了,“還不是因為趙歡歡他爸,現在張家樹他爸退休了。張家樹想調到市裡好好發展一下,那小子就一個勁的纏著趙歡歡。沒看嘛,那小子最近一直針對你,他知道趙歡歡討厭混子想在她麵前和趙局麵前表現一下,立功可積極了。”“草,立功積極他怎麼不去找痞子啊?”我罵了句臟話。“痞子?他敢嗎?”陳平意味深長的笑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我隻覺肚子裡憋了一團火。草他嗎的,那個張家樹明顯是個欺軟怕硬的住。對付不了痞子,他跑過來對付我。對付我,他還可以公報私仇。想著張家樹可恥的樣子,我恨不得找人乾掉他。“白浩,也不怪張家樹針對你,你們動宋東子動靜確實搞大了。宋東子重傷住院,他去醫院的時候都休克了。現在他被我們的人監控了,宋東子就算不提你們傷他的事我們也要查。這是故意傷害,如果我們不查張家樹把事情告訴上麵就完了。”陳平對我說。心裡煩悶,我對陳平說再給我來根煙。抽著煙,我心裡想著宋東子的案子。宋東子是黑道的人,雖然我們傷了他但是他不會報警。如果被人追查,就算沒人報警這事對我們來說也是個麻煩。歎了口氣,這次我們可能有人要進去了。如果進去的話,這事就讓我自己頂了吧。隻是,如果我進去了趙歡歡怎麼辦。我進去了,張家樹接近趙歡歡的機會就更多了。這一進去,也不知道我要被判幾年。想事時證人也來了,那人是宋東子小三的鄰居◎天看我們打打殺殺的那人因為害怕就報警了,報警之後他有點後悔,但是張家樹非要查這案子那人不得不幫著張家樹抓我們。“你看看,昨天打架是他動的手嗎?”見證人來了,陳平隻能公事公辦。盯著我,證人一直在猶豫。看到我淩厲的目光,他怯怯的說,“昨天打架有他一個,但是他沒動手。”笑著,陳平看了一眼筆錄,“這事沒你事了,你回去吧。”“沒我的事了?”我吃驚看了陳平一眼,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好心放我。“出去說吧。”陳平拍拍我的肩膀。將證人留下來做筆錄,我和陳平走到局子裡大樓外麵∵到局子大樓外麵,陳平點了一支煙說,“知道我為什麼放了你嗎?”“不知道。”我搖搖頭。“說實在的,我也挺煩混子。不過你人不錯,你沒欺負過老百姓。你是做壞事,但你傷的都是那些流氓惡棍。有陽光的地方就有黑暗,人多的地方總會有欺壓。人性有善良的一麵也有醜惡的一麵,壞人永遠也打不乾淨。既然壞人打不乾淨,還不如留著打好壞人的精力去對付那些真正的惡人。好好對趙歡歡,我支持你。那個張家樹心術不正,千萬彆給他機會。”陳平微笑著對我說。走出局子的時候天已經晴了,刺眼的陽光下,陳平帽子上的警徽格外耀眼。他的身上,似乎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那種光芒,叫做正氣。就如陳平說的,人性有善良的一麵也有醜惡的一麵。壞人可以是好人,好人也可以是壞人。警察也是拿工資的普通上班族,他們也是人。是人,就有私欲。張家樹隻是個普通人,他利用自己的職務針對我我不會怪他。但是,如果因為他發生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他。回到度假村,我趕緊找到鷂子,給鷂子拿了兩遝子錢,我對他說,“鷂子,昨天咱們的事確實有人報警了,現在你趕緊走,走的遠遠的。你捅了宋東子那幾刀是大事,被抓到你可能要判。”“浩哥,那你沒事吧?”鷂子問我。看著表情冷漠的鷂子我心裡有些感動,即使自己在這麼危險的處境下他還想著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對他說,“我沒事,你放下的走吧。如果真出事了,我替你扛著!”“浩哥,一人做事一人當,昨天是我動刀把宋東子捅成重傷的,如果警察因為我的事抓你,我不能讓你頂。”鷂子對我說。“嗬嗬,如果不是我你會動刀?你快走吧,有事我給你扛著。姚東輝他哥現在還在職,咱們應該沒太大事。”我對鷂子說。說完,我心想姚東輝他哥不會查的太嚴,但是那個張家樹卻很難纏。“浩哥,你千萬彆這麼說。我捅宋東子為了你也為我自己,咱們走上這條路的那一天已經注定要傷害彆人了。就算沒有你,我也會為了我自己去動刀子。”鷂子對我說。“走吧。”我心裡難受。“恩,你小心點,如果有事我就回來。”鷂子咳嗽兩聲對我說。送鷂子走的是劉璿,簡單說了一些話劉璿就給鷂子送走了。市裡那邊張家樹一直咬著我們不放,也不知道鷂子這一走要什麼時候回來。坐在度假村的房間中,我想著我們現在的處境。被張家樹盯著,被痞子一群人盯著。暗處,我們還不知道有多少隱藏的敵人。現在,我們的路越來越難走了。前方的路滿是泥濘和荊棘,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走完這條不歸路。當天下午,我再次被帶到局裡。宋東子的重傷是鷂子捅的,警察抓不住鷂子隻能抓我。麵對證人和如山的鐵證,我微笑著看著張家樹等一群警察,“是我帶的頭,你們要抓抓我吧,動手那些人都是我雇的外地人,他們已經走了。你們找不到他們,我也找不到他們。”“放屁,張日堯是外地人啊?他以前跟你可是一個學校的。”張家樹態度極其囂張得意。“張乾事,你這麼說話有些不妥吧?”陳平有點煩張家樹。瞪了陳平一眼,張家樹舔了舔嘴唇笑了。笑著看著我,張家樹說,“彆以為你認罪了就沒事,你身邊那幾個流氓一個也跑不了。上次開槍那個我正在搜集證據,還有張日堯,我們現在正派人通緝他。即使你認了,他還是一樣要被抓。”“我草你嗎!”看著得意洋洋的張家樹,我大吼一聲站了起來。“老實點。”幾個警察過來按住我。“張家樹,你彆逼我!”我惡狠狠的看著張家樹說。“你嚇唬我啊?”張家樹不屑的看我。被關在局子裡,就在當天晚上鷂子回來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