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車子,感覺有人拍我。鬼哥淡淡的笑著對我說,“沒事,偉哥死不了。”誌明和偉哥他們先去的醫院,我們隨後趕到的醫院。醫院裡,偉哥的後背被晁春宇打的血肉模糊。到醫院時,大夫正在幫偉哥清理後背的傷口。大夫一個勁問偉哥傷口怎麼弄的,偉哥咬著牙一直沒說話。偉哥受傷了,我的幾個兄弟也受傷了。曾星、鷂子、王東,他們身上都受了不少傷。我在病房裡看偉哥,我讓他們也去掛號包紮傷口。“偉哥,對不起。”看到偉哥替我擋了一槍,我心裡很內疚。這一槍,本來是該打在我身上的。“對不起你”誌明看到我氣不打一處來,他還想罵我。“沒事,一點小傷。白浩還是學生,挨了槍對他不好。我是老家夥了,不怕打。”偉哥趴在床上拍了拍我的手對我說。“偉哥,這一槍我肯定找晁春宇報仇。”我想了想對偉哥說。“我現在就去報仇。”誌明呼的一下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他拿著手機大步往外走。“回來!”偉哥叫住誌明。“偉哥!”“晁春宇打我這一槍,我肯定還回來。”偉哥若有所思的說。偉哥後背的傷口看著滲人,經過十幾分鐘的處理,偉哥的傷口很快被大夫包紮好。晁春宇打偉哥用的是改裝過的獵槍,那獵槍本來應該有兩條長筒,為了方便攜帶和收藏,獵槍的長筒用鋸子鋸掉了。被鋸子鋸掉長筒的獵槍威力並不大,打出來的子彈也不準。不過那種槍打出來的子彈是散彈,開槍的時候聲音也大,我們這習慣叫那種獵槍五子蹦。包紮好傷口,大夫給偉哥打的吊瓶。吊瓶是消炎用的,偉哥躺在床上一直想心事。“晁春宇這次真是玩大了,他等著咱們瘋狂報複他吧!”鬼哥壞笑了一下對偉哥說。“嗬嗬”偉哥一聲冷笑。病房裡一直安靜,偉哥為我擋了一槍我心裡難受在偉哥旁邊陪偉哥。誌明看我生氣,看到我坐在偉哥旁邊誌明直接走了出去。偉哥看我們不和沒說什麼,他就是交代我這些天要小心點。他說晁春宇不是善茬子,他不敢對付他但是敢對付我。拍拍我的手,偉哥連續說了好幾次叫我小心的話。“你明天還得上學吧?你回去吧。”偉哥想了想對我回去。“偉哥,我不回去了,我在醫院陪你。”我對偉哥說。本來我是想退出的,現在看偉哥為我受了傷我心裡再也不想退出的事。我就想跟著偉哥一直混,直到幫偉哥報仇為止。“嗬嗬,這裡有的是人陪我,不用你陪我。你回去吧,一會兒你嫂子就來了。”偉哥笑著對我說。“偉哥,你讓他們回去睡覺吧,我陪你就行。”我繼續對偉哥說。“走吧。”偉哥閉上眼睛輕輕擺了擺手。“偉哥累了,你們回去吧。你們都在這偉哥睡不好,我自己陪他就行。”鬼哥對我說。“白浩,咱們回去吧。”剛子想了想拉我的胳膊。我們幾個兄弟離開病房,走出病房的時候誌明冷冷看我一眼,看我走了他才回病房。誌明一直就討厭我,偉哥替我挨了一槍誌明更加恨我。看他對我有偏見,我不由歎口氣。回寢室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太晚了我們進不去寢室,晚上我們在學校附近的旅店住的,剩下幾個受傷的兄弟留在醫院縫針打吊瓶旅店的時候我們一直商量偉哥的事,商量完我們得出一個結論。偉哥是老混子,雖然晁春宇敢開槍打我們但他不敢動偉哥。他嘴上雖然對偉哥不屑,但真打了偉哥他馬上就害怕了。晁春宇不會動偉哥,他隻會一直找我們麻煩。“小白,幫我一件事。”我看看白景騰對他說。“什麼事你說吧。”回來的時候小白一直沉默沒說話。“保護好我妹妹,彆讓她被人欺負。”我對小白說。研兒我一直是教給剛子保護,現在惹了最大的混子我心裡越來越沒底了。“你妹妹?”小白吃驚的看我。“恩,高一的戴研兒是我親妹妹。”我對小白說。“好!”小白認真點點頭。坐在旅店的床上,我心裡有我自己的想法。看偉哥受傷了我說去給偉哥報仇,我嘴上說報仇但我並沒動。而誌明,他毫不猶豫的就站起來要去給偉哥報仇。跟誌明比,我還是差太遠了。醫院的一幕讓我覺得丟人,讓我覺得更對不起偉哥。偉哥一直對我這麼好,為了偉哥我也該做點什麼了。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看天花板,我腦袋裡想了很多事。等兄弟們睡著,我自己一個人從床上爬起來。帶了一把彈簧刀,我走到小旅店外叫了一輛出租車。我們的人受傷住院,晁春宇一夥也有不少受傷的。我決定去醫院補刀,給偉哥出口惡氣。雖然隻有我一個人,但我一個人能跟他們一拚。刀子藏在懷裡,去醫院的路上我一直沒說話。車子裡放著午夜電台的情感熱線,我聽著他們的情感問題思緒萬千。這個時候很多人還在為感情煩惱,而我馬上就要去病房找田家最大的混子報仇了。這一戰,不知道我能不能完好的回來。這一戰,也不知道我為偉哥出完惡氣後會不會坐牢。林然就要去西安了,這一戰我可能連她最後一麵都看不到了。踹著刀子,我悄聲無息的在縣醫院住院部尋找晁春宇一夥。大約走到三樓,我碰到幾個青年。看到他們我心跳的很快,而他們,他們也愣住了。“白浩?”帶頭青年吃驚的看我一眼。“楊春花!”我冷笑。“你來乾什麼?”楊春花吃驚的問我,他沒想到我敢來醫院補刀。“來看看你們。”我笑著大步走向楊春花。他們總共四個人,他們的人應該就在三樓。看出我來者不善,楊春花他們幾個全都警惕的盯著我看。混社會,誰狠誰是老大。比狠,我不比他們差。走到離他們還有兩步時我掏出刀子朝楊春花捅去,楊春花一直警惕的看我,看到我手裡的刀子楊春花立刻往後退。一個混子過來抓我,我手中彈簧刀用力一揮立刻劃破了他一直手。被我劃破了手,混子疼的叫了一聲。另外兩個混子也過來打我,我用刀一揮一個混子的衣服立刻被我劃破了。“我草,這小子瘋了。”看我拿著刀子見人就劃他們全害怕了。沒理他們,我抓著刀子就往他們身上衝。一聲慘叫,一個混子被我紮穿大腿倒在地上。看我真敢動刀子,楊春花掉頭就跑。“草你嗎你彆跑。”我一腳又踹翻一個混子過去追他∵廊裡加上楊春花隻有四個混子,一個被我捅倒一個被我踹倒。另外一個手被我劃傷了,看我追楊春花不捅他他趕緊給我讓開一條路。砰的一聲,一個病房的門被用力關上》到那病房我深深喘了口氣,然後用力一腳踹開那病房的門。空病房,裡麵隻有楊春花一個人。“白浩,你想殺人嗎?”楊春花死死盯著我的刀子大聲質問我。“晁春宇呢?”我問楊春花。“宇哥在你身後!”楊春花看了我身後一眼。聽說晁春宇在我身後我趕緊回頭,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什麼都沒有。感覺一道勁風像我襲來,我用胳膊一揮擋開飛來的東西。砰的一聲,一個花盆摔的粉碎。“草你嗎的,你還敢來報仇。”楊春花又接連扔過來兩個花盆。“去死吧!”頂著他扔來的花盆我跳到一個床上,然後一記飛腳踢中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