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純像是接收到了什麼重要任務般,鄭重地點了點頭。三分鐘後,季明舒終於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蠢事。蔣純:【現在不能出來,有男人進去了。】五分鐘後。蔣純:【完了,一個旅行團的過來了,你再等等,千萬彆出聲。】季明舒:【……】真是信了你的邪。蔣純的通風報信剛剛到達,外麵就呼啦啦地進來了一幫男人,小便池附近尷尬的聲音此起彼伏,還有男人停在她的門外猛烈敲門,“兄弟你便秘啊?拉這麼久是不是掉屎坑了?”“……”隔間逼仄狹小,異味熏人,季明舒從耳後根到脖頸全都染紅了。她默默閉眼,一時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會淪落到這種困在男廁不敢出聲的悲慘境地。而且她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才能擺脫現在這種尷尬到令人窒息的局麵。最為淒慘的是,五分鐘過後,她的腿蹲麻了,手機也自動關機了,這也就意味著,她和門外的情報員意外失去了聯係。在失去聯係前,來自情報員的最後一條消息是――“不然你衝出來吧?反正也沒人認識你。”笑話!她季明舒風風光光二十餘年,向來是飯可以不吃,麵子不可以不要!她今天就是被熏死在廁所,也絕對不會冒著被人說“這個女的漂漂亮亮竟然變態到上男廁”的風險在外麵還有人的時候跑出去的!就這麼倔強地死蹲了半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季明舒也不知道自己沉默地擋住了多少次敲門,總之下半身都已經失去了知覺。過了很久,洗手間忽然陷入安靜。季明舒的小心臟死而複生,以為外麵終於沒人了。可在她嘗試站起來的下一秒,外麵又傳來幾聲敲門響:“咚咚咚。”令人絕望:)她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把腦袋埋了進去,一聲不吭。“季明舒,開門,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