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一大圈,折騰了這麼久,葉慈的生活總算又重新步上了正軌。葉爸爸最後一次化療完畢,恢複得還不錯,文慧那天回去後也沒跟他提她和葉慈吵架的事,兩人依舊是以往那種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她和葉慈之間的關係也重新變得“和睦”起來。不過,不知道是葉慈太敏感還是真的想多了,她覺得這次同她文姨和好之後,她們平時相處時,她文姨對她好似帶著點討好和小心翼翼在裡麵。側麵試探了幾次,無果,她便不再勉強。侯域和葉城的傷在葉慈的悉心照料下也恢複得很快,尤其是侯域,當初傷得比葉城重,結果後來卻比葉城先出院,出院那天某不要臉的還跑去葉城跟前嘚瑟了一圈兒,當時葉城也沒拿話回擊他,隻是笑,笑容裡飽含深意,侯域看著不對勁兒當時卻沒細想,後來才反應過來他為啥那樣笑。因為後來葉慈說,葉城一個人在醫院太孤單了,她要留下來陪葉城到他出院。侯域對此表示嚴重抗議,卻被葉慈無情駁回,好不容易熬到葉城出院,又遇上泰華召開董事會。侯域趕去首都了,一走就是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裡,葉慈也沒閒著——葉城在香榭廣場的房子正在搞裝修,裝修團隊是葉慈的朋友,技術上不用擔心,但平時還是少不了要親自去現場打點打點,葉城的傷還沒好全,行動不便,這活兒便落在了葉慈頭上,還有就是葉爸爸剛動了手術,雖然他有文姨照顧,但葉慈也得經常往醫院跑,除此之外,她的時間幾乎都給了侯域——從他走的那天起,幾乎每隔兩個小時葉慈就能收到他的電話或是短信。饒是如此,侯域都還不滿足,擔心葉慈太過操勞對孩子不好。後來一個電話打到周經理辦公室,第二天周經理的助理就找了撥裝修工人去香榭廣場那邊幫忙。本來還有一個月的活兒,被他們十天就搞定了。房子裝修完畢,葉爸爸也出院了,葉慈終於得了清閒,侯域那邊卻忙了起來,原本說要趕在葉城生日那天晚上回來幫他慶生的,臨了卻打電話跟葉慈說:“抱歉親愛的,我這邊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今天估計趕不回去了。東皇最近剛出了幾個新菜品,聽烽哥說味道還不錯,我特地讓他給你們留了個房間,韓威和展鵬他們也在東皇,晚上你們去那邊坐坐吧,改明兒我回來後再好好給他賠罪。”這是葉城這幾年來過的第一個生日,葉慈本想一家人好好幫他慶祝一下的,聞言心裡難免有些許遺憾,不過她又是個非常明事理的人,沉吟片刻,善解人意道:“沒事,你那邊的事更重要,葉城會理解你的。”晚上六點,葉慈他們抵達東皇,剛一下車東皇的經理就熱情地迎了上來:“葉小姐,好久不見,韓先生他們已經來了,在鏡湖那邊,我這就帶你們過去。”葉慈以前在東皇呆過一陣子,對東皇的整體格局以及內部規定都非常清楚,她沒記錯的話,鏡湖那邊的房子是關烽留著他自己用的,以前她在這邊上了一個多月的班,從來沒見哪個顧客有幸去到那邊過,沒想到今兒關烽竟然這麼給麵子,舍得把他那麼寶貝的地兒騰出來給葉城慶生。葉慈有些受寵若驚,客氣道:“謝謝吳經理。”吳經理笑了笑:“不客氣。”夜風徐徐,清香陣陣,道路兩旁路燈搖曳,光華爍亮。一路上行人極少,葉慈有些納悶兒,這個時間點不應該是東皇客流量的高峰麼?帶著滿腹狐疑,葉慈他們跟著吳經理來到東皇逼格最高的地方。放眼望去,寂靜的湖麵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玉蓮葉,像一個個碧綠的玉盤漂浮在水麵上,青翠欲滴中偶有粉色花苞亭亭玉立,在燈光的照射下,倒是彆有意境。湖的正中央有一座兩層高的水上彆墅,據說光是彆墅房頂上坐著的那隻玉貔貅都能在雁江市二環內換套四居室,可想而知,關烽在套彆墅上麵花了多少心思。一條百米長的水上走廊連接著兩頭,走廊那頭的彆墅裡燈光璀璨,卻連半個人影都沒瞅著。葉慈越發疑惑,正欲開口,吳經理突然停了下來,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葉小姐,您先請。”葉慈雙眸微睜,眼露疑惑,對他道:“吳經理你太客氣了。”吳經理送上一個禮貌性的微笑,依舊道:“請。”吃個飯而已,怎搞得神秘兮兮的?葉慈轉頭看了眼葉城,葉城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葉慈無奈笑笑,隻得依了他,誰料剛一踏上走廊,腳下的景觀就發生了變化……這走廊是用透明的鋼化玻璃鋪成的,原本玻璃下麵是“魚池”,裡麵有很多五顏六色的小魚,此時卻全都被替換成了晶瑩剔透的海月水母,被紫色的燈光一照,簡直美得讓人挪不開視線,葉慈踏上去之後,它們像有感應一般,全都沿著走廊朝彆墅那邊遊了過去。葉慈的注意力瞬間被它們所吸引,不由加快了腳步,還忍不住連連讚歎。連葉爸爸和文姨都被這壯麗的景觀勾起了興趣,葉城走在他們後麵,視線從葉慈略歡快的背影轉移到不遠處彆墅的方向,半晌,他像是猜到了什麼一般,眼露恍然,突然微揚了唇角。他忍不住提醒道:“姐,彆顧著看腳下,抬頭看看湖麵。”葉慈聞聲抬頭往湖麵看去,才發現原來那些玉蓮葉裡竟然裝了防水彩燈,而且被人特意擺成了心形。此時燈光一亮,放眼望去,大半個湖麵幾乎都是一顆顆亮晶晶的“桃心“。葉慈先是被這美麗又壯觀的畫麵驚呆了,等反應過來後,心跳驀然加快。某人都做得這麼明顯了,正常人一看就知道他想乾什麼。果然,等他們快要抵達目的地時,海月水母們全都遊到了走廊儘頭的露天玻璃陽台下麵,燈光驟然亮起,水母們因為玻璃的阻擋,被迫擺出了隊形,排成了一個很大的桃心。桃心裡麵還有串兒英文字母:!跟著某大騙子就出現在了彆墅的大門口,正笑吟吟地大步朝她走來。葉慈臉上有些燙,心如擂鼓,欲破膛而出,她忙用手捂住了心口,企圖壓下那猛烈的心跳。侯域走到她麵前,從兜裡摸出戒指,然後單膝跪地,將戒指舉到她麵前,深情款款地看著葉慈,誠懇道:“抱歉親愛的,又騙了你一次,但請你相信我,我的本意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他們都說海月水母是月亮對宙星思念的化身,也是天下有情人之間愛與思念的化身。我想讓你知道,我們分開的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的思念比這成千上萬的海母所攜帶的思念還多,我還想跟你說,從今往後,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你在什麼地方,我都願意等你,願意給予你最簡單的幸福和快樂,親愛的,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麼?”四目相對,侯域雙眸含情,眸底流瀉著期待與堅定。葉慈眼眶有些酸澀,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猛地吸了口氣,顫聲道:“我願意。”侯域隻覺腦子裡炸了開花,隨即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彩色,畢竟是第一次跟人求婚,還當著葉慈的親人和自己好哥們兒的麵,他其實也隻是表麵淡定,給葉慈戴戒指時,激動得手都發抖了。漂亮的鑽石戒指套住了葉慈的無名指,大小很合適,在侯域為她戴戒指的過程中,葉慈心裡慢慢湧上一股莫名的歸屬感,就好像她在一望無邊的大海中漂泊了許多年,這一天船終於靠岸了,她不必再擔心被巨浪卷進深淵,也不用再擔心會在返航的途中迷失方向。再一次,她將她全部的情感都給了侯域,並深深地信任著他。侯域站起身,伸手將她擁進懷中,語氣中隱藏激動,他說:“謝謝你,親愛的。”謝謝你還願意毫無保留地信任我。葉慈沒吭聲,隻是細細地感受著侯域滾熱的胸膛以及強有力的心跳。兩人抱了一會兒,侯域又在她耳邊道:“對了,還有個驚喜給你。”葉慈眸光一亮:“什麼?”侯域笑而不語,隻是適時地錯開了身,讓出了身後的嚴斌夫婦。嚴斌還是萬年不變的淡定表情,曹璐卻是眼角眉梢都開滿了笑。葉慈雙手捂著嘴都快哭出來了,在好姐妹快要走到麵前時,她也快速挪動腳步,走上前一把將她抱住,激動道:“親愛的,我好想你。”曹璐心中感慨良多,嘴上卻沒她那麼煽情:“死丫頭,發生了這麼多事,竟然一個字都沒跟我提過!”葉慈不占理,被她拍了一巴掌也隻能忍了,笑嘻嘻道:“好啦,這不是沒事麼。我還不是怕你擔心,所以就沒敢告訴你和斌哥,再說感情上的事兒,除了我和他之外彆人也幫不上忙啊。”曹璐眉毛一豎:“唐紹的事,我也幫不上忙麼?!”葉慈一噎:“這個……不是沒來得及跟你說麼,好了好了,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瞞著你了,彆動氣,呆會兒我乾兒子該抗議了。”說著她就順手在曹璐微凸的小腹上摸了兩把。曹璐說:“你怎麼知道是個男孩?”“欸?”葉慈一愣,“我亂猜的,真的是兒子啊?”曹璐點點頭,問她:“你的呢?去醫院檢查過沒有?”米國那邊沒有計劃生育,去產檢時都會告知父母孩子的性彆。葉慈說:“檢查過了,不過這邊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管他呢,是男是女到時都是個驚喜,我就安心等待驚喜降臨就好了。”曹璐笑嘻嘻地道:“那先說好了,到時要是個女兒,就給我們家兒子當媳婦兒哈,青梅竹馬什麼的最有愛了哈哈,是個兒子就算了,讓他小哥倆邊兒玩兒蛋去吧。”………………她倆幾個月不見,一見麵就好似有說不完的話,你一言我一語,越聊越來勁兒。侯域看她倆勾肩搭背頭也不回地就往裡麵去了,無奈失笑,回頭招呼著葉爸爸。葉城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旁,咳了一聲,斜眼卯他:“你難道就沒什麼話跟我說嗎?”好不容易當回主角,某人還專挑這個時候搶他風頭,要不要這麼討厭啊。侯域欠揍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那麼計較,上次我不也大度地把葉慈多借了一個星期給你麼。”他指的是上次葉城耍詐,多住了一個星期院的事情。葉城無語:“靠,你這心眼不大就算了,臉皮還這麼厚!”侯域一本正經地教育他:“事實證明,對待葉慈這種性格內斂的人就得臉皮厚點才能搞得定她不是麼,你臉皮薄,所以‘追’了這麼多年都沒敢跟她表白,於是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我。”葉城磨了磨牙,特想打他,除此之外,他竟無言以對,靠!不過某人這會兒春風得意,晚上吃飯的時候就遭了報應。葉城變著方灌他就算了,展鵬也跟著湊熱鬨:“說起來,我還算是你倆的半個媒人呢,葉慈你說是不是?”葉慈莞爾一笑,打趣道:“嗯,改天封你個大紅包,謝媒。”張鵬說:“那這紅包我得收著,好討個好彩頭,不過嘛今兒這謝媒酒也是要喝的,是不是侯公子?”侯域笑:“侯你大爺,廢話多,不就是想灌我酒嗎?給我滿上,今兒哥哥敞開了陪你喝。”“爽快!”展鵬笑嘻嘻地給他滿了兩杯。他這一輪喝完,剛吃了幾口菜,顧琛又發話了:“上次我那遠房表哥(展燁)說起來還是我給侯域介紹的呢,這事兒是我對不住你們,今兒我當是給你們賠禮了,尤其是葉慈,實在抱歉,我乾了,你隨意啊。”說著特地朝侯域補了一句,“你不能隨意,喝吧。”展燁騙葉慈的事兒,葉爸爸和文姨並不知情,顧琛也沒提名字,聽得二老一頭霧水,倒也沒多問,隻是樂嗬嗬地看著他們跟那兒可勁兒灌侯域的酒。侯域這人就是這點好,隻要他開了那個口,那他一定會照著他說的話去做。他說了今晚舍命陪君子,要敞開陪他們喝,他就不會推三阻四,找借口躲酒。聞言,也不廢話,滿滿的一杯伏特加,他端起來一口全乾了。在座除了這兩位哥們兒,還有關烽和韓威。這兩位在上次的綁架事件中,可是幫了侯域大忙,不用說,侯域和葉慈都得挨個兒敬他倆。葉慈有孕在身,今晚的酒都是侯域替她喝的。搞定了韓威,還有嚴斌兩口子和葉城的兩個朋友。幾輪下來,葉慈看他跟喝白開水似的一杯一杯往下灌,不由有些擔心,還好,大夥兒都知道他重傷初愈不久,不敢往死了灌,一頓飯下來,某人把葉城這壽星的風頭幾乎都給搶光了。葉城看他喝得已經要吐要吐的模樣,心中大仇得報,也不跟他計較了,回去後還幫葉慈把人扶到了浴室,完了還貼心地幫他放了熱水,但是沒給他脫衣服。所以十分鐘後,葉慈端著蜂蜜水進去給他喝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某人已經自己進到浴池裡洗上了,這會兒他們家那智能按摩機正在給他洗頭。葉慈從來沒有哪一刻有像此刻這般盼望他是……光著的。“侯域。”葉慈端著杯子,在浴池邊蹲下來喊他,“親愛的?”侯域聞聲轉過頭來,努力了半晌才成功掀開了厚重的眼皮兒,看見葉慈,朝她笑了笑,沒作聲。葉慈問:“口渴嗎?”侯域先是搖了搖頭,隨即看到葉慈手裡端著杯子,潛意識裡似是不忍心拒絕她,又點了點頭。葉慈略一莞爾,把杯子遞到他嘴邊,讓他就著杯子喝了半杯。葉慈把杯子放到一邊,蹲在池邊問他:“你能自己把衣服脫了嗎?”侯域沒有到爛醉如泥的程度,但意識已不太清醒,完全忘了葉慈懷孕還不到三個月的事,聽到葉慈讓他脫衣服,他愣了片刻,隨即壞笑起來,伸手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衣扣。葉慈一看他這笑容就知道他……想多了,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侯域解了半天才把那幾個扣子解開,隨即誘惑似的朝她挺了挺腰:“你來。”葉慈有些忍俊不禁,哄道:“那你站起來,我給你脫。”侯域喝醉了一向聽話,聞言便撐著池邊想站起來,豈料身上沒力,起了半天也沒成功,最後耍賴似的坐在池子裡跑來拉葉慈的手,眼神看起來有些無奈,還有些可憐巴巴的感覺。葉慈何曾看他這樣朝自己“撒嬌”過,心頭一軟,就沒守好這陣營:“那你坐著吧,我下來。”語畢她便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了個精光,下到水裡,打算和侯域洗個鴛鴦浴。侯域從來沒見葉慈如此“爽快”過,看得眼睛都直了。葉慈下到水裡後,先幫他把襯衣脫了,去解他皮帶的時候,發現他身下某個地方也直了。不知道是當了準媽媽臉皮變厚了還是怎的,這一次她竟破天荒的沒有臉紅,甚至在侯域撲上來親她時她都沒有緊張。侯域欲|火衝腦,抱著人這兒親親那兒摸摸,越發欲|求不滿,等葉慈給他脫完後,他便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掰葉慈的大腿,葉慈不輕不重地按住他的手:“親愛的,我時候沒到呢。”侯域沒聽明白,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湊上來一個勁地親她的臉。手下也換了方針,由“掰”改為“鑽”。這回給葉慈嚇了一跳,忙提醒道:“親愛的,我懷著孕呢,現在不能做,再忍一段時間,啊。”“懷孕”兩個字鑽進侯域的耳朵,如同一劑清醒劑,令他瞬間清醒過來,然後停止了一切動作。愣怔片刻後,他有些頹喪地將下巴往葉慈肩膀一壓,抱著葉慈蹭了蹭,腦子裡又迷糊了。葉慈也有些於心不忍,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哄道:“我先給你搓澡吧,洗個澡就舒服了。”侯域沒動作,仍舊靜靜地抱著她,半晌聽喊道:“葉慈……”葉慈:“嗯?”侯域討好般用臉去蹭了蹭葉慈的頸窩,又喊:“老婆……”葉慈:“!!!”侯域也沒吭聲了,隻是用行動告訴了葉慈他的需要。葉慈的手覆上那充血的地方,臉終於慢慢變得通紅……然後她聽到侯域在她耳邊含糊不清道:“摸一下。”葉慈:“………”隻摸一下,真的夠麼?——我是番外分割線——兩年後快一歲半的侯睿小朋友長了十二顆牙,走起路來特彆穩,而且極會撿樣,最大的愛好就是他舅舅,每次隻要一看到葉城,他就跟個小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怎麼都不肯下來,連晚上睡覺都要趴在葉城身上才肯睡,這一度讓侯域非常吃醋,更讓他吃醋的是,最近葉慈身邊的追求者越來越多了。一年前,葉城學成歸來,與朋友合夥開了一家規模不大的策劃工作室,就跟以前展燁開的那間工作室性質一樣一樣的,托葉慈的福,裡麵的人有一半都是以前展燁手下的得力乾將。與彆的團隊不同的是,葉城他們的工作室,從創業初期就有接不完的單子。為什麼?侯域說:沒辦法,他有一個好姐夫。幾個月前,小家夥斷奶之後,葉慈也加入了他們的團隊。隨著他們的不斷努力,工作室的名號越來越響,規模也越做越大。葉慈這個策劃總監也越來越忙,應酬也越來越多。這兩年在侯域的精心“打磨”下,葉慈比以前更有魅力了,這個魅力不光體現在談吐上,還體現在氣質上,以前葉慈是走溫婉知性路線的,被侯域翻來覆去地調|教了兩年,現在的她除了比以前更加成熟端莊之外,舉手投足間還會流露出一種不經意的嫵媚性感,這使得她更加受異性的歡迎了。起初侯域對此還挺有優越感的,後來見越來越多的名人富豪總是變著方的約葉慈出去吃飯,他就有些吃味了,儘管他知道葉慈每次出去應酬都是因為工作上的事而已,而且還有助理陪著的。這次他去首都出差走了五天,特地趕在周五晚上回來的,想著周末可以好好陪陪她母子倆。結果到家後才發現,葉慈竟然根本沒在家,一打電話說是在參加某馬術俱樂部老板的生日晚會。侯域鬱悶得不行,想去逗會孩子解解悶都不行——孩子白天被他外公接走了,在香榭廣場那邊。心裡不痛快,做什麼都不得勁兒,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越看越心煩,最後他終於還是沒忍住,蹭的一下站起身,抓起鑰匙就準備去接人,結果到了地下停車場,遠遠的他就看見葉慈了。葉慈的助理扶著她高一腳矮一腳的正朝電梯的方向走去,葉慈手裡還抱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侯域下車後鎖好門,喊道:“葉慈。”葉慈和她的助理同時回頭。“喝酒了?”侯域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助理忙解釋道:“就喝了兩邊杯。”某人天生一杯倒的酒量,已無人能拯救。侯域朝那藍色的禮品盒揚揚下巴:“這是什麼?”“方董送我的禮物。”聽葉慈的語氣貌似很高興。侯域額頭青筋一跳:“方董送你的禮物?”助理看他眼神不對忙補充道:“方董是個女的。”侯域:“…………”葉慈似乎這才終於完全認出了侯域似的,酒勁兒讓她的膽子大了不少,竟然旁若無人的撲過去抱住侯域,跟小動物似的在侯域頸窩蹭了蹭,甜膩膩地喊了聲:“老公~~~”侯域被她喊得半邊身子都酥了,心裡的鬱悶也在一瞬間全都不翼而飛。“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語畢他便將葉慈打橫一抱,大步流星地往電梯門去了。回到家後侯域直接把葉慈抱去了浴室。幾分鐘後,葉慈懶洋洋地躺在浴池裡,臉上是夢遊一樣的表情,侯域給她脫衣服她都沒反應,像個洋娃娃似的任其擺弄,溫熱的水溫將她全身的毛孔逐漸打開,蒸的她意識更加恍惚。侯域帶有細繭的大掌在她身上來來回回地遊走,粗糙的觸感化作了細細的電流,令她情不自禁地哼吟了一聲,那清媚綿軟的尾音刺激得侯域渾身一震,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好不容易煎熬著給她洗完澡了,侯域讓她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他要給她吹頭發。結果他就轉身去櫃子裡拿個吹風的時間,人就不見了。侯域拿著吹風追到臥室,某人果然在——正趴坐在床邊拆方董送給她的禮物。方董跟她說,這禮物能增進她夫妻倆的感情,一般人她都舍不得送。雖然吧,葉慈覺得她和侯域的感情已經穩定得不能再穩定了,不過她還是對這禮物挺好奇的。那麼漂亮一大盒子,葉慈還當是什麼寶貝呢,拆開一看,羞得她差點沒鑽地縫——滿滿一盒子的套|套,種類繁多,花樣齊全,全都是國外進口的名牌貨。侯域仔細瞅了兩眼,不厚道地笑了,在她耳邊悄聲道:“親愛的,原來你比我還迫不及待呢。”葉慈臊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忙把盒子蓋了起來,紅著臉否認道:“我隻是好奇方董究竟送的什麼禮物,沒想到……”這麼yd……侯域欠揍道:“我還以為是吃的呢,沒想到是這個,方董真是個體貼之人,既然她這麼有心,我們不能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對不,我看那個狼牙水晶的就不錯,要不等下我們就試試?”葉慈:“……………”我說不,你會依我麼?一刻鐘後,侯域家的小夥伴穿著戰袍一路攻城拔寨,直奔敵營深處。葉慈仰躺在床上,秀眉微皺,雙手死死扶著侯域硬邦邦的手臂,侯域自從跟葉慈以來就沒整這麼“出格”過,今兒興奮得不行,完全進去後,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問她:“疼嗎?”葉慈喘著粗氣,搖了搖頭。其實有點痛,但更多的還是難堪的滿足感。侯域笑了笑,退出些許,重新用力,腰肢一動,推土機一樣的爆發力差點把葉慈掀翻過去。葉慈忍不住低叫一聲,侯域聽得全身燥熱,更加賣力了。葉慈臉上燙的不行,那種難堪的羞恥感和滿足感交替著衝撞她的神經。她想掙紮,又矛盾地抓緊了侯域的手臂……半晌一陣快速衝擊之後,侯域聽到她的聲音變了調,啞聲問:“這裡?”葉慈臉上更紅了,輕輕“嗯”了一聲。侯域又加了力道:“舒服嗎?”葉慈發著抖,顫聲道:“舒服。”侯域:“舒服就叫出來,我想聽你的聲音。”葉慈:“不要,啊——”快感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葉慈覺得自己像墜入了美妙的夢境一般。兩人揮汗如雨到半夜,第二天再醒來時已是下午五點多,生物鐘簡直不能更亂了。殘陽西斜,花園裡百花爭豔,綠葉扶蘇,甚是養眼,偶有清風拂過,清爽宜人。葉城和某小家夥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此時正在花園裡的躺椅上小憩。侯小睿童鞋還是那麼欠揍,跟他舅舅一塊兒睡覺時非要趴在葉城身才肯睡。葉慈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著他們酣然入睡的模樣,心裡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和滿足感。侯域從後麵抱著她,親昵地蹭著她的麵頰,問:“在想什麼?”葉慈一把捉住那隻不斷往下的手,轉過身笑眯眯對他道:“我在想,今晚咱們是吃醬燒豬蹄好呢,還是吃紅燒豬蹄好。”侯域一本正經道:“我比較喜歡‘紅燒馬搖蹄’,肉嫩汁多,很是鮮美。”他昨晚才“吃”過。葉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