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人皇威壓“哈哈,你真是瘋了,竟然說出這種瘋話來。”羽神天哈哈大笑,覺得風揚真是得了失心瘋了,兩者之間修為的差距非常明顯,而且非常之大,是什麼給了風揚如此勇氣,竟然說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風揚看著羽神天瘋狂地大笑,內心卻沒有絲毫波動。“我壓製血脈之力太久了,是時候釋放一下了。”風揚閉上雙目,在未央城之中,當風揚的人皇血脈第一次複蘇的時候,風揚就曾和老兔子討論過血脈之力的事情。當時的老兔子告訴風揚,如果想要成為您一代人皇,血脈之力是必須的,也是走上那條道路的捷徑。但是,如果想要超越人皇,超脫八荒,成為一個真正擁有自由,擁有選擇一切的權利的人,則必須拋棄人皇血脈。老兔子的想法和風揚的想法是非常一致的,人類修行,修的是己身,包括肉身以及靈魂。肉身是修行的載體,隻有肉身足夠強大了,才能夠在修行的海洋之中馳騁。而靈魂是一個人的一切本質所在,當靈魂無限強大之後,人類幾乎可以舍棄肉身,成為超脫物外的存在。在風揚的想法之中,肉身和靈魂相輔相成,缺一不可,而人皇血脈是存在於血液之中的力量,這種力量不可捉摸,飄忽而強大,卻不是後天修行所得的東西。“人皇血脈傳承自第一代人皇,因為第一代人皇太強大了,他的血脈之力根深蒂固,根植於人皇後代的每一滴血液之中。人皇後人太過於依賴這種力量,到最後竟是造成了人皇一脈無強者的狀況。”縱觀曆代人皇,都不是完全依靠人皇血脈成長起來的,他們都有自己的路,但是他們的路最後還是被璀璨的人皇榮耀所掩蓋住了。“利用老兔子的方法壓製血脈之力算是一種嘗試,但是這樣的嘗試太緩慢了,我現在就燃燒血脈之力,將人皇血脈的所有力量全部釋放出去。”風揚暗道,雖然自己不可能一次性就將所有的血脈之力用儘,但是長此以往下去,終歸有一天,先祖的蔭庇會被消耗光的。到了那時,風揚將徹底邁出自己的腳步,踏上自己所選擇的道。一瞬間,風揚思索了太多太多的問題,想到了太多太多的可能,最後他決定孤注一擲,徹底燃燒血脈之力,同時也是在瘋狂消耗自己的生命能量。得到力量的同時,必須要付出代價,人皇血脈之力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施展出來的。越是強大的力量,所預示要付出的代價同樣巨大,風揚這一次算是豁出命去了。也許所有人都要忘記了當時和妖魔拚命的那個有點小凶殘的少年了,而那個少年在今天終於再次歸來了。沒有老兔子這些前輩的保護,沒有朋友的幫助,風揚要自己一個人麵對敵人,而這個敵人有可能讓風揚直接喪命。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戰鬥也已經來臨,羽神天不想再浪費時間,因為雷讚過去的時間已經太久了,而本該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本該死去的人也沒有死去。“劍羽!”羽神天手比劍形,一道能量波動猛然飛射而出,這股力量絕對不是一般伐龍境界強者能夠施展出來的,因為這股能量超過了伐龍境界強者的力量一百倍以上。這就像是風揚要同時麵對一百多位伐龍境界強者一樣,這樣的戰鬥是極其不對稱的,幾乎可以確定,風揚這一方將是敗亡的一方,沒有任何的疑慮。然而,事情永遠不是那麼絕對的,風揚咬著牙齒,身軀之中的血液開始沸騰。就像是水開了一樣,風揚體內的血液咕咚咕咚地響了起來,冒起了泡沫,還有煙塵。“燃儘一切,當人皇血脈的能量徹底消耗儘的時候,我將走出自己的道路!”風揚渾身上下都在異變,無儘的疼痛席卷而來,但是風揚絲毫不將這一切放在心上,因為風揚此時要麵對的是一百多位高自己一個大境界的強者攻擊。“人皇降世,君臨天下,我以自己的血液獻祭,召喚遠古的皇靈降臨,掃清這一切吧!”風揚口中低語,雙手畫著怪異之極的符文,隻是幾個刹那的時間過去,羽神天的攻擊已經來到了風揚的身前,近在咫尺!“死!這一次他必然死了,若是再不死,我肯定是在做夢。”看到自己的攻擊落到了風揚的身前,羽神天再沒有任何疑慮,已經確定了風揚即將死亡的事實。然而,就在羽神天覺得自己必勝無疑的時候,變故發生了。“轟!”天空的陰雲直接被劃開了,一道模糊的虛影展現在半空之中,搖搖望著這一片地域。“發生了什麼?”無儘遠處,有生靈感知到了一種波動,一個個瑟瑟發抖跪伏在大地之上。“先祖啊,我用我的血液召喚你們,請用我的血液毀滅眼前的一切吧!”風揚不停地禱告著,這是從老兔子那裡忽悠過來的一種獻祭之法。當初風揚第一次想要學習這種術法的時候,老兔子是極力反對的,因為這種術法如果用的高明了的話,幾乎可以獻祭一切,用這些獻祭的事物換取力量,滅殺敵人。這種方法是很危險的,不僅有可能傷害到身邊的人,更有可能傷害到自己。而且,這種術法,最為可怕之處就是將人類當成了獻祭的物品,獻祭一個人類所獲得的收益又遠大於其他的一切。“這是一種魔中之魔的道法,如果你學會了,永遠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老兔子千叮嚀萬囑咐,最後將這術法教給了風揚,卻是沒有想到,風揚會這麼快就運用到這種秘法,而且獻祭的對象是風揚自己本人。可以說,風揚這一次真的是豁出去了,直接獻祭自己所擁有的所有血脈之力。當羽神天的攻擊臨近的瞬間,獻祭之法終於也展現出來了其強大的威力。一道人皇虛影被拉扯了出來,從曆史的長河之中硬生生被牽扯了出來,這道虛影漸漸凝實,最後化為一尊看不清麵目的人皇影像。刹那間,人皇威壓降臨,這在萬族之中排在最巔峰的血脈之力散發出其最強橫的威壓,這是血脈上的壓製,是一種如同詛咒般的不可以常理度之的力量。“噗噗噗……”羽神天的所有攻擊根本沒有轟擊到風揚的身上,在半路上就被人皇威壓給壓了下去,紛紛灑落在地麵之上,沒有對風揚造成任何傷害。反之,人皇威壓有些逆天,不僅僅是羽神天首當其衝,就是這片地域之中的生靈都受到了這種威壓的壓製。“撲通!”羽神天首當其衝,是這股威壓的首要目標,第一個支撐不住了,被強行壓製著跪倒在了風揚的麵前。強大的壓製力,讓羽神天全身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得。他用儘全身力氣都無法抬起哪怕一絲膝蓋和地麵之間的巨力。羽神天就這麼被人皇威壓給硬生生按在了地上,跪在了風揚的麵前。“啊,啊,啊!”羽神天口中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怒吼,嘴角不停地流淌著鮮血,他咬破了嘴唇,希望疼痛可以代替自己對人皇威壓的恐懼。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人皇的血脈之力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一樣俯瞰著一切生靈,彆說羽神天抵擋不住,就是風揚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雖然我是人皇後裔,但是畢竟不是人皇,在這人皇威壓之下,我自己都無法掌控元氣了。”風揚的情況比羽神天好一些,隻是無法運轉體內的元氣,無法施展任何術法而已。而羽神天是徹底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他隻能夠乖乖地跪在地上,對著人皇虛影做出跪拜的姿勢。“我不甘,我不甘啊!”被人皇威壓壓製成這樣,這是羽神天沒有想到的,人皇一脈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同樣出身於人族貴族一脈的自己,在人皇威壓麵前就如同臣子,如同螻蟻一般,不得不跪拜下去呢?這樣的結果太可恨了,讓羽神天的自信心幾乎瞬間崩塌,徹底毀滅了。所有的自傲和自負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可笑,就如同自己打自己的臉一樣,羽神天方才以自己的命運之子身份嘲笑風揚,而現在自己卻如同一條狗一樣跪倒在風揚的麵前,這種落差太大了,太讓人難以接受了。“羽神天,這才是血脈之力的壓製。”風揚氣喘籲籲地說道,嘿嘿壞笑,這羽神天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實在是令人厭煩,現在正好借機氣對方一頓。羽神天艱難地抵擋著人皇威壓,卻是死鴨子嘴硬,看著風揚,道:“彆高興得太早了,等你的雷動兄弟出現的時候,你才會知道什麼叫做絕望。”聽到羽神天的話,風揚對於雷動的擔憂瞬間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因為羽神天雖然傲氣衝天,但是卻並不是一個很會說謊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