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隧道才挖了一小段,如果現在就衝出去毀壞,給我造成的麻煩大小了,不如讓我多挖一會兒,等隧道有了一定規模再去毀壞。時間匆匆流走,淳於靖遠始終立在城頭等待,而我的隧道也挖了一定規模。本來淳於靖遠是想等我將隧道挖的在深一些的時候動手,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敢冒險,因為隧道一旦挖的大長,就不知道通哪裡去了,萬一沒能全部炸毀,後果是致命的。驕陽漸漸成長到了暮年,夕陽的餘暉中,一陣戰鼓聲隆隆響起,獨虎關城門姍姍洞開,淳於靖遠頂盔貫甲手提長槍,率領八百勁騎魚貫而出。“全軍戒備!”方銅三尖兩刃刀高舉,照著事先準備好的策略準備迎敵。我挖掘隧道的位置在大軍正中央,四麵八方由三千騎兵護衛,淳於靖遠若想毀了隧道,除非從正麵突破我大軍,此外彆無他法。奔騰途中,淳於靖遠命令所有軍兵一起放箭,刹那間,羽箭橫飛,密密麻麻恍如嫂蟲過境。兩軍相距極為短暫,一輪羽箭對射過後,便已接觸到了一起,方銅率領的五百騎兵為第一梯隊,迎頭趕上了淳於靖遠。短兵相接,血光迸射,兩軍將士刹那間倒了一地,數之不清的戰馬在亂軍中死亡,刀槍碰撞,金鐵交響,人慘嚎馬撕鳴,一時間亂作一團。戰場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一個交鋒所丟下的屍體好比草芥,鮮血廉價的不如清水。一場交鋒,極為短暫,淳於靖遠率領的人馬驍勇無比,在他的帶領下硬生生突破了方銅的防禦,沐浴著鮮血向我大陣衝去。此時的我與顧高雲等人正在隧道附近觀戰,親眼目睹了淳於靖遠的驍勇,五百騎兵競然沒能拖住他的腳步,心裡也是一陣暢快,若得虎將如此,強勝雄兵千萬。“大哥,我去掄死這廝!”雷鳴晃著一對大錘叫罵道。“萬萬不可,待會兒打起來不準你動手!”我急忙喝道。淳於靖遠在厲害也不可能是雷鳴的對手,要是把他打死就沒意思了。伴隨著衝霄的喊殺聲,淳於靖遠率領的人馬與我前陣接觸在一起,慘烈的廝殺拉開了帷幕。這一戰隻打的屍骸滾滾,流血漂櫓,最終在我有意的放水下,淳於靖遠一步一淌血,成功帶人衝到了隧道附近。在戰鬥初期,我就已經撤出了隧道裡的官兵,此時隧道深處空無一人。“全軍聽令,搗毀隧道!”淳於靖遠一聲令下,隻見他帶來的一支騎兵紛紛將馬上綁縛的木桶點燃丟進隧道,沒過一會兒,劇烈的轟鳴聲響起,震得地動山搖,距離最近的十幾匹戰馬都被驚了,撒蹄子亂跑,撞得人仰馬翻。那些爆炸的木桶便是最原始的炸彈了,也就是火炮噴射的炮彈,隻不過外麵套了一個縱火彈,用火線引爆,威力更甚。為了能夠成功炸毀隧道,淳於靖遠可是做足了準備,好在獨虎關內有一些庫藏的炮彈,這都是大軍調往前線時遺漏下來的,隻可惜火炮卻一門都沒剩下,否則也不用他如此玩命了。伴隨著劇烈的轟鳴聲,隧道口處的泥土紛紛被炸上了天,沸沸揚揚,而隧道深處則是在接二連三的爆炸衝擊下,呈一條直線坍塌,瞬間在平整的地麵上形成一條溝壑。隧道毀壞了,淳於靖遠總算鬆了一口氣,隨即他命令所有人馬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