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自己的手依舊被一隻爪子覆蓋,摩挲,軍師險些被我刹那即逝的正經搞得以為自己剛才是在做夢。“咯咯,油嘴滑舌。”我的話,將軍師逗得滿麵紅暈,淺笑連連,美眸中,那止不住流轉的光暴露了軍師此刻洋溢的內心。我的目光落在了軍師懷中的一物上,那是一襲潔白的披風,正背麵,穿銀針走金線的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大鵬展翅圖,隻是那大鵬尚有一隻利爪還沒有完成,顯然軍師方才是在專注的刺繡。“哇,好漂亮的大鳥!”看著大鵬,我驚呼出聲。“咯咯……將軍真傻,這怎麼是大鳥呢,明明是一隻大鵬!”軍師被我的無知逗得“咯咯”大笑道:“此圖叫做大鵬展翅恨天低,是我送給將軍的征袍!”大鵬展翅,扶搖直上九萬裡,何等的大氣魄。此畜牲在前世的時候就是我心中唯一的偶像,豈能不識?方才這般說隻是想逗逗軍師而已,沒曾想軍師競是做給他的,怎一個意外了得。“送給我的?”我看看那襲征袍,再看看自己身上銀光沾沾的銀甲,不禁脫口叫道:“好一個白袍小將!”軍師不知我為何會露出這等驚容,但是光看我驚喜的神色,她就已經滿足了。“這個,娘子真是體貼,嘿嘿,咦?你這裙子是穿給我看的吧?”我這才注意到軍師此時的穿著。數年來,軍師在大軍中一向都是甲不離身,這件白裙也隻在我麵前穿過一次而已。聽我這麼說,軍師頓時麵紅過耳,淺笑嫣然,貝齒輕咬下唇,一語不發。嘿嘿,軍師果然聰明,就連我今晚要夜探“敵營”都知道了,隻是不知道有沒有做好大戰的準備呢?嘿嘿……“這個,娘子如此體貼,我無以為報,隻好……以身相許了!”此時的我,早已將心中的那道難題拋在九霄雲外,全身心都投入在了軍師的柔情之中。夜深人靜的軍營,依舊是燈火點點,潔白的帳篷上,如皮影戲一般,倒映出兩條逐漸靠攏在一起的人影……無辜的大陽漸漸升起,今日,它似乎又要見證殺戮。三千精銳騎兵聚攏,個個神情肅殺,刀甲鮮明,整裝待發。隨著一陣零亂沉悶的馬踏大地聲傳來,一匹白馬疾馳,遠遠看去,隻見一名白袍小將端坐,戰馬帶起的狂風將那潔白的征袍卷得肆意張揚,一隻描金大鵬展翅欲騰空,在陽光的照射下,明亮的銀甲透著璀璨的光輝,如天將下凡,不由得不讓人張口驚歎一聲:“好不威風!”我與軍師癡纏半夜,卻始終沒有邁出最後一步,這倒不是我有多正經,而是婚前性行為在這個封建年代實在是大逆不道的離譜,軍師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兒。我受到這等非人的煎熬,待回到自己帳篷時天已經快亮了,小睡了片刻,這才遲到。“白袍銀甲,楊大人今日好威武,哈哈哈……”隔著老遠,程士德目睹白袍小將風采,忍不住笑讚。“嘿嘿,楊大人昨天半夜又溜回來了,真他娘的丟咱們男人的臉!”陽天與韓皋擠眉弄眼的揶揄,可惜這廝天生嗓門大,周圍的人全聽到了,包括羞憤欲死的軍師。大軍出征,免不了一番迎送陣仗,軍中所有排的上名號的上將軍全部到場,當然也少不了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