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就在我準備自暴自棄的時候,一股風直衝衝的枉我鼻子裡鑽去,我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 又是之前的那道香風,熟悉的香味不禁讓人心裡一個激靈,這股風就像提神劑一樣,我狠狠的搖了兩下腦袋,迅速的從疼痛中清醒了過來,想到之前腦海中所產生出來的想法,我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一陣後怕,風是摸不著也碰不到的,但是此刻我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股風的質感,它以著一種極快的速度圍繞在我身邊旋轉著,片刻之後,我感覺這股風似乎鑽到了我的腹下,試圖要將我的身子慢慢拖起來,這說起來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一開始我想的是有可能因為自己太過於疼痛而產生的幻覺,但之後腹部再次傳來刺痛時,我才突然明白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我感覺到了那些小鱗片正在慢慢的從我體內滑出……“嘶,”鱗片滑出的過程非常緩慢,而且所忍受的痛苦也不是剛才所能比擬的,我一連倒吸了好幾口冷氣,強忍著讓自己彆哀嚎出來,“啊,”就聽見來叔憋氣後狠狠的一喊,我的身子一下子翻轉過去,隨後就聽見一連串急促的呼吸聲在我耳邊響起,在我睜開眼後,看見來叔就坐在我的旁邊直喘著粗氣,小腹處有著幾處顯眼的血跡浸濕了衣衫,現在我們三人中最情況不妙的就是清玄哥,他的上衣完全被鮮血染紅,臉色極其的蒼白,現在小腹處還在發出輕微的“咕咕”聲,不斷地往外滲透著鮮血,“你怎麼樣,”來叔有氣無力的看著我問道,我大口喘了幾口氣說道:“還湊合,應該死不了,”“那就好,”聽到來叔說完後,我指著清玄哥虛弱的說道:“清玄哥沒事吧,”來叔咧嘴一笑,捂著腹部:“隻要上了龍脈,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聽來叔這麼說,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微放下來點,我使勁喘出一口氣,學著來叔一樣咧嘴笑道:“我一直相信自己的運氣,同樣相信我身邊人的運氣,”我們三人現在處於龍脈的腹部,令人驚奇的是,這就像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一樣,阻隔了四周想要衝進來的勁風,和之前不同的是,儘管我們現在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順著龍脈腹部滑落,但絲毫感受不到之前的那股不適感,相反還是極其的舒服,龍脈的腹部十分的額柔軟,感覺就像是躺在家中的真皮沙發上一樣,我爬到清玄哥跟前,看著他痛苦的模樣以及一直往外麵滲透出的血液,我使勁的抓了抓頭發,把自己的長袍脫了下來,把一截袖子拉直放在嘴裡,狠狠的一拽,“呲…”袖子斷裂後,我將撕拽下來的袖子再次有力一撕,一分為二,將布條裹在了清玄哥的傷口處,用力的拉緊係了一個死扣,這樣多多少少能緩解下鮮血往外滲出的速度,等我將這一切做完後,使勁的擦了把臉上的汗珠,轉臉看向來叔,沒想到來叔此刻正在打坐,雙目微闔,嘴唇抖動,像是在念著什麼,我使勁的咽了口唾沫,實在是不明白來叔心咋這麼寬呢,這都啥時候了,還有閒工夫在這打坐,我們三人中,儼然是來叔領頭,這所有的計劃都是來叔安排,我們照做就成,所以,對於來如何安全落地,我心裡是一點主意沒有的,可以說,我和清玄哥的性命現在都是壓在來叔身上的,要放在平時,我肯定是無所謂了,畢竟來叔是誰,那些閉關隱居的咱暫且不說,現在這些出世的先生中,恐怕也就算來叔本事最大了,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但那是平時啊,現在這種情況,我沒嚇的半死就不錯了,哪有功夫去想這些,“呼,”就在我手足無措不知道應不應該叫醒來叔的時候,來叔雙眼猛的睜開,隱約中有著一道精芒閃過,一口肉眼可見的氣體從口中緩緩吐出,來叔伸出中指放在牙齒下處,剛準備狠狠一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把目光轉到了天空之中,天空不知道什麼陰沉了下來,烏雲蔽天,我隨來叔的目光一同看去,不看還好,這麼一看就感覺到一種濃厚的壓抑感,這種壓抑的感覺直至心靈,來叔把中指緩緩縮了回去,看著我沒由來的問一句:“一笑,你還是童子吧,”儘管是在這麼危機的關頭,但我還是老臉一紅,頓時變得更加手足無措,我挺不好意的看著來叔:“師父,你問這個乾啥,”來叔沒有回答我這個多餘的問題,而是再次問我:“是不是,”見來叔神情嚴肅,我也收起了那一點小羞澀:“是,”“把左手中指咬爛,”我看了眼來叔,心中沒有絲毫的遲疑,將左手中指用力的咬爛,深紅的鮮血緩慢的溢出來,來叔一把抓過我,將我的中指上捏住,就像執筆一樣捏著我的中指狠狠一掐,將鮮血逼出來後,來叔伸出自己的手掌,捏著我的中指,迅速的畫著我以前從未見過的符,光芒一閃,符成,來叔猛地下站起身子,右手中食指並成劍指,狠狠的往下一頓,指尖處在下一刻赫然有著一點光芒,來叔口中念念有詞,將劍指放在手掌符上,一點一點往著手掌尖移去,隻見來叔手掌間的符隨著劍指的推移竟然緩緩上在半空之中顯形,在觀掌間,之前所畫的符僅僅隻剩下符腳部分,僅僅隻是十息間的功夫,立在半空中的符籙已經成型,同樣的,來叔手掌間的符也是消失不見,未曾留下丁點痕跡,下一刻,來叔雙手瞬間結印,手決以簡至繁,隨著指決的複雜,本立在半空中巴掌大小的符篆竟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慢慢拉長,變大,似乎到了一定極限,符籙大小已然定格,但來叔的手決還未結束,依舊在不斷的掐印,就在這個時候,我驚奇的發現,這符籙的顏色似乎是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