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我非相 乃攝也(1 / 1)

“彆動。”

謝允道。

申令禕便不動了。

謝允拿起她沾了些藥膏的食指,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臉朝她湊了過來,一側麵頰與她柔軟的麵龐輕輕擦摩。

他在回來前,她剛沐浴完畢。全身還帶著清新而甘甜的芬芳。

謝允閉上眼睛,深深地聞了一口來自她頭發和脖頸裡的香氣。

他聞了一會兒,低頭開始親她。很是溫柔。

申令禕並沒有拒絕,依在了他的胸膛,頭也靠他的肩膀上,讓他親著自己。

過了一會兒,

申令禕問:“你這次回來,到底出了何事?你總也得告我一聲吧?”

謝允正低頭親吻她的脖頸,忽然聽到她發問。停了一下。

“此事已揭過去了,我們以後都無需再提。”

……

上一次謝允這麼說的時候,還是事關她名節的時候。申令禕忍不住再問,他含糊地回了一句,繼續親吻她。那隻手也漸漸往上。

卻被申令禕拿開了。

“怎麼了?”

謝允現在隻想親熱。

申令禕沉默了一下,道:“你和他打架了,是不是?”

謝允鼻裡冷哼一聲,默認了。

申令禕不知道說什麼好,段珪常年習武,謝允又豈是他的對手,不由得問道:“你吃虧了嗎?”

謝允得意:“沒有。”

“那你是因為什麼事和他打架?”

籍著男人正在意頭,申令禕連忙追聲說道。

“……也沒有什麼事,隻是我發現他這個人賊心不死。”

“所以你就打了他?”

謝允冷目:“他不該打?”

申令禕心思活動了動,拿開了他的手:“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彆人有什麼心思我們也管不到,我覺得不必,正如我知夫君過往心中有心儀女子,我也不放在心上,這些都是過去事情了。”

從他懷裡站了起來,道:“你累了一天,趕路,又和人打了一架,想必也乏,你自己早些去睡吧。”

一隻手從後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申令禕回頭。看到他微微仰臉,望著自己,“你在說什麼呀?什麼女子?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她和他對望了片刻,

“你之前說的那個在書院的女子是誰?”

她瞧見,男人的眼眸中有著一抹複雜的、帶了點厭惡的神色。

“說,是誰?”

能影響到謝允的心情了,申令禕更加相信他和這個女子有著一段不知是什麼樣的過往了。

“不是和你說了,她如今身份特殊,不便和你說。”

謝允輕輕一拽,申令禕就再次坐回了他的腿上。

“哼…”申令禕冷眸掃了他一眼。

這次他從後麵,兩條胳膊抱住了她的腰腹,將她完全地摟住,讓她的後背緊緊地貼著他的前胸。

但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申令禕掙紮了幾下,掙脫不開他的胳膊。

“你不想再提,我亦不逼迫……哼,其實不消你說,我也知曉那人是誰……是太後吧,哼,諒你也不敢和她有私……可是你今天那樣待我,我很怕,也很傷心。到此刻還是傷心。就仿佛在你眼中,全都是我的錯。”

申令禕握住了他手,用力掰開。

謝允忽然側過了臉,仿佛在看一件很驚奇的東西,慢慢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知曉的?”

“不要你管。”

就在申令禕悄悄用餘光觀察他的反應時,他忽然坐直了身體,將她整個人轉過去對著他,和他平視,

“禕兒,你和我說,你究竟是如何知曉的,應是有有心人告訴的你?”

他的語氣很嚴肅。

申令禕直起腰身,就能和他平視。

“就不告訴你。”

謝允眉頭皺得更深,

“要怎麼樣你才能告訴我?”

“你必須先告訴我,你和太後到底以前發生過什麼事?”

“你指什麼?”謝允大駭。

申令禕緊盯住他的眼睛,道:“全部!”

***

聽謝允說完,過去了好一會兒,申令禕還是驚魂不定。她本來隻是非常想知道謝允的感情過往,謝允雖也如實說了,但她著實想不到,不敢去想,謝允居然乾出過這麼膽大包天的事!

申令禕心肝突突跳了有一會兒,才說道:“你怎麼敢的,你就不怕…”

“我不怕,亦不後悔。”

謝允神色無異,搖頭說道。

“謝允,你真真要把我嚇死了!!!”申令禕心急如焚,拽住了他的衣襟,猛拽了幾下。

謝允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閉上眼睛,由她晃一會兒。再睜開眼,突然道:“這回,你該如實告知我是誰告訴了你吧。”

“啊?”申令禕如惹出了事的小孩被人發現後,一時沒了主意。

謝允神色鄭重,接著道:“和我說吧。”

申令禕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裡,露出些許不好意思,

“夫君,若我說我是忽然之間懷疑到的,你信我嗎?”

謝允:“當真?你可知道這件事對我的重要性?”

申令禕重重地點點頭:“真噠,我不騙你!”

說完,將他的大掌,放於自己胸前感受著那顆平穩而有力地跳躍著的心臟。

謝允與她四目相對。

室內燭火輕輕搖曳,周遭安靜的也許能聽到彼此的心跳之聲。

謝允盯了她的眼睛片刻才道:“嗯,我信你了,隻是若是有人在你這裡故意說起我和太後的事情,你當立刻同我彙報。”

“嗯嗯嗯,我曉得。”申令禕曉得這件事的厲害,幾乎是重重地點頭。

“你也彆去再想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還有,段珪被我逐回他們淮西地界。”

……

申令禕頗感意外:“……我都聽你的。”

謝允忽然,仿佛心情輕鬆不少,抬手攬過了她的腰肢,嗅了嗅她的頭發,仿佛深深的陶醉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才緩緩說道:“你姑且放一百個心,隻要有我在一天,任何人都不能肖想我的人。”

申令禕閉目,強忍住笑話於他。他再大,能大的過皇上?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皇帝年幼,斷然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

不知怎地,謝允讀心了一樣,睨她一眼,道:“你是否不信?”

申令禕抬臉道:“夫君,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允打斷:“叫你放一百個心你就放。在大明,我非相,乃攝也,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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