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水碧(1 / 1)

謝允本想京城的事情塵埃落定,就讓申令禕回來的,但是又出了母親誤入天師教的事情,如今京城裡,關於天師教的事情還沒有風平浪靜。

這件事,他不想讓申令禕知道。

所以給申令禕寫的家書。並未提及讓她何時回來的事情。隻囑咐她暫且安心住在金陵。

……

當天夜裡,謝允一個人在書房,忍不住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亂七八糟的東西。

直到後半夜,才有了些許困意。閉目睡下……

兩張臉瞬間就靠的很近了,申令禕精致漂亮的鼻頭帶著些玉質的溫潤涼意,輕觸著他的麵頰,兩人呼吸幾乎混合在了一起。

謝允心裡生疼,幾乎是順應著本能,吻了過去。

“禕兒!”他的眸光,漸漸幽沉,他握住了她的手,要她用手遊戲自己。

他唇舌在哪裡,她已經喘不勻氣息了。擦得那個地方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又非難受感覺。

待見底下的人朦朦朧朧的癱軟在身下,腳上一點力氣也無,像是被人抽乾的力氣。

“你真的不要?”謝允頭也未抬,平常地問道。

“我不要。”申令禕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推道。

直到這個謝允忍著,惹得她抽氣幾聲。

謝允也不是麵捏的,先是被她誤會,怎麼解釋也不聽,後她又敢踢自己,現在又在嗚哩嗚哩罵個不停,謝允如何還能聽她的話停下來。

此時這時窗外的雨聲已經停了下來,時不時還能聽到屋簷下滴落的水滴聲。外間門虛掩著,申令禕瞥了一眼,不由得懸起一顆心來,緊張說道:“門,門未關。”

謝允說道:“誰會進來!”

他依舊把她抱在懷裡,奶顏泛酡,香腮透赤……

“你上次說山上沒人,結果呢。”申令禕恨聲道。

由於申令禕一直提心掉膽,又似乎看到了門外有什麼動靜,整個人如緊繃的弦被放開似的。

整間外房一夜間都充斥著一種似狂風拍打窗欞的拍打聲,以及一種人翻來覆去的細弱窸窸窣窣的聲音,最後嗓音有些啞了

“嗤”

謝允大笑一聲,挪了挪她的身子,換了個地方。

申令禕尷尬,不再說他一句,崩著臉,任憑他去了。

雖然謝允本性難改,但他平日他倒也不會如此猛浪,不知今天是怎麼了……

申令禕咬著舌頭,羽睫垂下一片陰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謝允道:“沒關係。”

申令禕不說話,但看得出來,神色輕鬆自然了一些。

他抬手輕摟了摟她的頭發,散落了一手的烏發,在手中如絲綢般散開。

今天這兩回,雖說不算得償所願,也算是心滿意足了。旋即抗了她去浴房。

謝允想著,把她洗乾淨,早些歇息。沒想到卻在浴房裡耽擱一個時辰之久。

月色正濃,朗朗舒風徐徐灌入,謝允先下了床,找出一套潔淨寢衣穿上,垂目看著妻子。

“我去關一下窗子。”

他溫聲交代,嗓音裡殘著一絲暗啞,似開過弓後的弦音。

他走到外麵時,忽然問道:“你渴不渴?”

申令禕悶悶地嗯了一聲,沒太聽得出來這話有哪裡不對,待浴房傳來水聲,她不用去看,也知道這回兒身上是臟臟的了。

瞥了一眼浴房裡,她突然就想,如果自己不去洗浴,謝允會不會伺候自己,為自己清潔一回?

想到這兒,申令禕胡亂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做睡著了的模樣。

謝允回來後,見她羽睫半垂,似乎是睡著了,知她不浴就睡不好,又折了回去,取了熱帕子為她清潔。

申令禕的眼睫顫抖了顫抖,謝允餘光瞥見,問道:“你還沒睡啊?”

“睡了,又醒了。”申令禕坐起身,拿過了他手裡的熱帕。

說完了,見謝允坐在床沿邊上,一動不動。

最後果真如此。申令禕酸軟的雙腿竟生出了一絲氣力來,自己鬼鬼祟祟地出了浴房。

從浴房出來,申令禕找了一件衣物穿上,有點不敢去和謝允對視,渾身也有點不自在。

……

隻因在浴桶中,由於那種感覺太過強烈,便又小解了一回,謝允應該沒發覺,事後還掬水洗了臉。

……

謝允也在找自己的衣物,餘光瞥見申令禕居然還有力氣,睜著眼未睡,心裡覺得奇怪,暫且不提。

……

金陵,申家濯纓亭。

看了謝允的信,申令禕心裡,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難過。

心裡麵把這個好色之徒來回罵了一遍,每次在家,他都能折騰到半夜,這讓她在房事上快有點吃不消了。

這些申令禕當然不會對馮氏說。

申令禕依在馮氏的身邊,心中茫然若失,終於忍不住問:“母親,你先前教導我,要我記得自己如今是彆人之妻。我也想做好……”

她猶豫了一下,接著緩緩說道:“但是他若心裡有事,卻不和我說。我該怎麼辦?”

“我有點不想和一個對我有所保留的人過下去了。”

馮氏看了眼女兒,苦笑一下,道:“你這話,還真把我問住了……”

她沉吟了片刻,眼尾掠過一抹笑意,忽又搖了搖頭。

“旁人不曉得,你是我女兒,最是清楚的。我和你爹爹,十年來,也是有話也不對對方說的,正是這般誰也不理解誰,我和你爹爹才相敬如冰數十年,一直沒過好,從前還叫你和愚哥兒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想想,拿我來說,當初一開始對你爹爹的要求太高了,最後才失望越大。但你,卻和娘親不同……”

馮氏望著女兒。

“也怪阿娘,把你從小到大,養得太嬌了,母親思量著你的夫君,倘若知你柔弱,便會將你視為需要他嗬護周全的人,他有了心事,又怎會輕易讓你曉得?越是重大的事,恐怕越不會叫你曉得。”

“也怪阿娘,把你從小到大,養得太嬌了,你性子又天生柔弱。阿娘想,你的郎君,倘若一直隻是將你視為需要他保護周全的人,他有了心事,又怎麼輕易告訴你?越是重的心事,恐怕越不會叫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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