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許狐狸精傷害你一分一毫(1 / 1)

事情還要從半個時辰前說起——

耐不住申令禕的纏磨,謝允應下,把琴抱回了屋後,和申令禕一同出了門。

又給一位管事太監賞了銀票,隨即一路上所有下人都為她引路,選馬,帶她去往箱子裡放名字,

最後又帶著她去等候區。

一道尖細熱情的聲音響起:“貴人,下一場若令官抽到了貴人的名氏,就可以參與奪彩了。”公公說道。

申令禕看了對麵遠處的謝允一眼,收回了視線,問道:“彩頭是什麼?”

申令禕剛坐下,就有一排宮女,魚貫而來,將食物和果子西瓜都放在麵前的桌案上。

宮女回道:“是一個蒸餾玫瑰精露的秘方,無價無市,世間罕見。”

申令禕訝異,說道:“未聽說過。”

馮公公笑了笑,說道:“莫說貴人未聽說過,就是滿大個京城裡,也沒有幾個人聽說過。這是淮陰夫人在佛郎機帶來的方子,咱(za)家也是頭一回見。”

“原來如此,”申令禕應道。

一位宮人小跑過來,在申令禕麵前,雙手交疊,見了禮,道:“貴人,謝大人讓奴婢轉達您,讓您玩一場就回去。”

抬眼望去,見謝允也來這邊了,隻是被彆人攔了去,所以他吩咐了一個宮女過來給她送話。

“天氣酷熱,玩一場就下去,切記切記。”

“嗯。”申令禕淡聲應道。

很巧,無需等太久,這一場她的名字就被抽中了,令官喊完雙方球隊的名字後,揚起嘹亮的聲腔,報出了這場比賽的彩頭。

***

然而此刻,她所乘的這匹馬,發了瘋似的要擺脫韁繩。

申令禕馬術不差,但也架不住一匹強健的瘋馬,百般顛簸,不將她甩下去不罷休的樣子。

段珪從這邊走過,映入眼簾的便是申令禕在馬背上搖搖欲墜,卻還極力冷靜下來,試圖控製住這匹馬。

可這匹馬的狀態,眼尖的段珪一看就不是一個女子可以控製住的,甚至就連他也沒幾分把握,能駕馭住一匹可能是被下了猛藥的馬。

申令禕死死抓住馬的籠頭,麵孔有些慌了。

段珪立刻就注意到了馬的異常,視線從馬的身上往馬腳上移,果然。

令禕黛眉緊皺,雙臂吃力地往後拉著馬繩。

“令禕,你鬆手就是。”段珪驚聲說道。

申令禕自從上了馬,這馬就不對勁,根本不受控製不住。

也許,與其騎著馬衝進人堆裡,鬆開韁繩被馬甩下去,是最好的選擇。

申令禕蹙眉,心裡頭委屈,怎麼會遇到這麼倒黴的事?

“鬆手試試,令禕。”段珪如山中虎獸一般,迅捷地跑了過來。

申令禕鬆開手,已經做好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準備。

卻是跌進了一道堅硬寬闊的懷抱裡——

段珪精準無誤地接住了她,以身為墊,倆人齊齊跌倒在了地上。

這邊動靜不小,早有人聚集了過來。

段貴若無事般。換下人侍女去叫醫士。

……

傍晚時分,謝允終於脫身回來。

“禕兒,你在不在。”門外傳來一道焦急的男人聲音,接著,外麵的門被打開了。

申令禕坐在羅漢榻上,腳後跟上方的一處擦傷隱隱作痛,她正用扇子扇著涼風,仿佛這樣就能不那麼疼一些。

聽到男人回來了,赤著腳爬回了床上,放下床簾,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我回來了。”謝允說道,

他大步走進來後,看著帳中她躺下去的模糊背影,遲疑了下,道:“我聽說你騎馬摔下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申令禕閉目,不加理睬。

片刻後,聽到謝允走過來的聲音,忙用被子裹住自己。

申令禕寒著麵,爬回了床上,放下床簾,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謝允進來後,看著帳中她躺下去的模糊背影,遲疑了下,道:“給我說,到底出了何事?”

申令禕閉目,不加理睬。

片刻後,聽到謝允走過來的聲音,忙用被子裹住自己。

“怎麼了?我聽說你騎馬摔下來了。”

她翻了個身,趴在了床上,把臉埋在枕中。

過了一會兒,聽到帳外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帳鉤子發出震動的泠泠輕聲,帳門開了,一隻手掌,輕輕地撫上了她淩亂散在後背的一片秀發。

“今天嚇到了吧。”

伴著他溫柔的輕喚,申令禕如同個孩子似的,被謝允整個地抱了起來。

申令禕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她擔心的不是受傷,而是怕摔下馬後,就徹徹底底證明了自己是錯的,自己不該有跑出去玩的念頭。

申令禕被他輕輕拍著後背,再也忍不住了,哭的胸前起伏不定。

“我很蠢,是也不是?”

一邊小聲哭著,委屈湧上心頭,眼圈紅的厲害,啞著聲問道。

“我的寶不蠢,”他也順勢抱起她,低頭吻去了她的眼淚。

申令禕嘀咕著什麼,彆過去了臉。

突然,她感到男人的手臂收緊了些,勒的她隻有抬起頭。

謝允沉聲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給我一五一十說來。”

“公公在馬棚裡給我選了一匹馬,我騎上後,一開始還好,沒多大會兒,馬兒就瘋了,失控了。”

謝允一怔,慢慢地,沉下了眸。

申令禕瞧著他變了臉色,心中更加懼怕他拿此事發揮,打壓自己。

哭著將他奮力一把推開,抬起手臂,飛快抹了抹眼角淚花,說道:“是啊,是啊,我摔到了。”

謝允卻是笑了一聲,說道:“我當什麼事呢,騎馬摔過的有太多了,不值得哭。”

“不準哭了,叫我看看你哪裡傷著沒?”

申令禕一怔,咬牙忍著的淚水又湧了出來。

***

傍晚時分,謝允哄完申令禕吃飯,出去了。

男子漢,大丈夫。謝允幾乎不去揣摩女人的心思。

隻是,這件事情,很明顯的有異常之處,申令禕在京城相識的人都沒幾個。

謝允幾乎沒怎麼把今日在行宮的人想了一遍,就已經猜到是誰了。

他要去查清楚此事。張姝妤這個女人,讓他越來越感到幼稚、愚蠢,和厭煩了。

三番五次要和男人私會,全然不考慮現實問題,也好,今天就叫她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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