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梅煮酒 34.相知(1 / 1)

孤笑倚輕鴻 冬雪傲梅 1569 字 2個月前

34.相知他們和南宮翎之間並沒有深交,而且夏蘇蘇也不認為原先樓輕鴻所告訴他們的那個身份會讓南宮翎主動和他聯係。自然是因為從南宮翔夫妻那裡獲得了某些訊息,否則南宮家的任何人都不會和他們有牽扯。他們離開的時候就告訴過南宮翔和羅文清,希望他們不要提及他們的身份。朝堂的水已經很深了,再加上一個江湖,是怕他們淹不死還是怎樣?以南宮翔的個性,既然答應了她不說出來,那麼還會透露出去的可能性為零。那唯一剩下的,就隻有羅文清了。雖然沒有意外,但還是免不了的失望。人真的是很自私的動物,為了自己,或許真的可以放棄自己以外的任何東西。就算是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傷害,但違反諾言這種事情一旦做出來了,就代表著背叛。對背叛者,她從來都沒有任何好感。當樓輕鴻告訴她南宮翎說要和他們在藩國見麵的那一刻起,她就對羅文清徹底失望了。她明白她抬出他們的理由,無非是給南宮行舟一個接受她成為他兒媳婦的台階。想當然了,那是還是當今樓朝的二皇子和未來二皇子妃,現在成了王爺和王妃的樓輕鴻夏蘇蘇,自然是個很高很高的台階。為了那個剛出世的孩子也好,為了她自己也好,都已經和他們無關了。在出使他國期間去見一個江湖人。不管是為了什麼事情,如果讓藩國國主知道的話,很容易引起誤會。這種不必要地誤會,很有可能會引起很嚴重的後果……當然,這種責任他們背不背都無所謂,既然有些人想讓他們有誤會,那麼就順著那些人的想法做好了。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誰會安穩的站到最後?頂著一層臉皮,感覺特彆的不舒服。雖然明明知道對自己沒什麼影響。還是會覺得臉皮膚透氣都困難。平常哪裡會有這種細致的感受,還毛孔,連鼻孔的呼吸都很少有感覺。江湖人,真是難做。才走了一會,莫名就覺得有些累了。她本就不愛走路不愛逛街,不喜歡人多紛亂吵鬨地地方,所以樓輕鴻總是儘量把她往安靜的地方帶。“好像。這裡地天空特彆的藍。”夏蘇蘇忽然停下來,望著頭頂上那片蔚藍色,忽然出聲感慨。樓輕鴻站在她的身邊,微微的笑著。不出聲,不附和,也不反對。隻是那麼溫柔的,安靜的笑著。那笑容很乾淨,眸光清透的。瞳孔裡倒映著一個人,那個人仰麵望天,傻乎乎地樣子有點小可愛。這個修長筆直的男人,從一開始,眼眸中就隻有她一個人。人皮麵具蓋住了他原本的麵容,卻蓋不住那雙眼眸。嘿的瞳孔和白的眼白,格外的分明。沒原因的縱容,沒原因的喜歡,喜歡她平常發呆地樣子,喜歡她偶爾抽風似的發表一兩句莫名其妙的感慨,喜歡她安靜的睡顏,喜歡她仰望天空的表情。夏蘇蘇是個很念舊的人,當然她念地是曾經,是過去。對他們來說已經很久很久了的以前,那個不再屬於他們的世界。“我記得我們那個時候。天空都是灰色的。哪有這麼藍的天。”從來沒見過,那時所謂的晴天。看見的天空幾乎是蒼白的。想一想,當時的人們,機械的生活著,感覺隻是為了活著而生活,而不是因為活著,不是因為想活地更有意義。沒出名之前地他,為了活著所以不會想什麼人生的意義,除了名之後又忙碌地忘記了好好去想想,突然來到這個世界的他忽然閒了下來,每天躺在床上,等著白色的床幔,問自己為什麼。人為什麼要有意識,為什麼要存在,為什麼要生活。沒有答案,因為沒人給的了他答案,沒人知道答案。直到那天夏蘇蘇出現在他的麵前,看著她的時候,樓輕鴻終於明白,原來人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是為了遇上那個誰,然後,給她自己所擁有的全部。或者是為了幸福,如果不幸,那就去努力的尋找,因為,上蒼為你關閉一扇門的時候,總會記得為你打開另一扇窗戶。沒有人應該孤獨,沒有應該絕望,當然,也有那種自作孽不可活的,那與他們無關。好好地活著,為了更幸福。如果隻是出生在普通的家庭,如果他們兩個都是平常人家的孩子。那麼即使不相遇,他相信他們各自也會生活的很好。一旦有了目標,有了自己要去努力活著的理由和奮鬥的方向,所謂的命中注定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所有的一切,隻是為茫然的靈魂找一個出口,想要的東西,想抓住的東西是什麼,從一開始就要了解,否則就會彷徨。衣食無缺,身份尊貴,那他還欠缺什麼?每當他自問的時候,開始總沒有答案。相比之下,一開始就有了想要守護的東西的夏蘇蘇,更幸運一些。所以,一開始,她並不覺得他們兩個是必須要在一起的。他愛的很早很執著,而她或許曾經想過要遠離他,因為他的身份會為她要的那種幸福帶來損害。他了解她,就好像了解自己。當他處在她的位置上,也會有一樣的想法。所以他很堅持,他的目光明確而堅定,隻望著她,隻看著她。傳達給她的信息,叫做非你不可。這樣的樓輕鴻。夏蘇蘇無法逃避。他對她所有地好,所有的堅持,她都看的好明確,好清楚。所以,就算擔心,她還是接受了,然後努力地和他一起守護他們努力要守住的東西。夏蘇蘇不得不承認。樓輕鴻值得她去選擇,值得他去愛。他會為了她傾儘一切。包括江山。因為從來都沒有想要得到過,所以很乾脆,很輕易的就放下了。“到那時候大概汙染已經很嚴重了吧!”一千年以後啊,想象那時自己早已白骨成灰,而麵前這個自己死掉快1000年以後才存在的“小家夥”現在居然成了自己的相公,就覺得這個世界是那麼地不可思議。“我開始有點相信了。”她甜美的笑著,帶著淡淡地驕傲和滿足。“我一開始就知道了。”樓輕鴻和她一起笑著。柔軟的目光帶著三分寵溺,七分沉寂,落在她黑色柔軟的發梢。有些話不用問的太清楚就可以知道她在說什麼,了解並且領悟。已經不是默契,而是完完全全的契合。都說太了解彼此的人在一起不會幸福,但是不是的。隻有真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才會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人。互補的人一開始的確比較容易互相吸引,但總有一天他們都會明白。這種因為好奇而產生的吸引,總有一天會被消磨。夫妻會慢慢變得相像,就是因為共同的生活,會讓他們慢慢了街道,契合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與其疲憊地找尋,不如靠在樓輕鴻的懷裡安心的接受他的付出。能夠接受對方所付出的感情。能夠給出恰當的回應,也是一種愛。並不是一定要給予相同地回報才叫做相愛,付出的比較多的一方不一定愛的就比接受的一方更深一些。所以,夏蘇蘇開始相信,也許真的是注定的,她和樓輕鴻,跳過了一千年的時間,來到這個平行空間遇到對方。而樓輕鴻,他的內心,或許一開始就那麼認定了。遠遠的開間那個四四方方地亭子間。裡麵站著一個高瘦地男子。身邊帶著配劍。微風拂過他散在風中幾縷發絲,揚起一種蠱惑。叫做玉樹臨風。這些江湖人,真是愛耍帥呢!“到了。”夏蘇蘇長出口氣,語氣裡透著無法掩飾的輕鬆。樓輕鴻看了她一眼,以她地功力,應該不會這麼容易累才對,但她臉上的倦容,卻並不是假裝的。為什麼突然會變得這麼疲憊呢?無法知道真正的原因,同樣也有些糾結。樓輕鴻下意識的把她攬進懷裡抱著,也不問原因。這是屬於樓輕鴻特有的體貼和溫柔。對著他甜甜一笑,完全把因為看到他們而迎過來的那個男人無視掉。早就見過南宮翎也知道他好看,但夏蘇蘇對男人的區分一向就隻有兩種,一種是她的家人,一種就是外人。對外人,她從來不會過多的關注。“白兄弟。”南宮翎客客氣氣的稱呼,還是沿用之前白十二的自稱。夏蘇蘇淡淡一笑,覺得這人可不是一般的虛偽,都知道他的身份了,卻依然想要偽裝掩飾。他可能不記得了,之前,他卻是從來都不曾這麼客客氣氣的交過一聲“白兄弟”的。“南宮公子,我姓樓,你可以稱呼我允王爺,白十二不過是個代稱,抱歉了。”麵具已經拿了下來,自是不會讓南宮翎人不出來的。老老實實的說了聲抱歉,也點明了自己的身份,不是可以喝他稱兄道弟的人。南宮翎微微一怔,便也收起了那份熱絡,道:“草民見過王爺。”樓輕鴻一身藩國素衣,可是此時的表情透著一份屬於樓朝皇子的驕傲,淡淡的掀了掀唇角,算是笑了,領受了他的拜見。“南宮公子不必多禮,你找本王和王妃來此,必不是來敘舊的吧?如果有什麼想說的話還是直接了當的說吧,我們夫婦二人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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